「婆婆……」當傅瓊魚回來時,家已經塌了,還有木頭在燃燒。
都死了,都死了……
傅瓊魚砰的跪在地上:「婆婆!」
「瓊魚……」從她旁邊伸出一隻手,用力的爬著。傅瓊魚聽到了聲音,閃電再次劈開了天空,傅瓊魚看到北婆婆用力往她這邊爬著,渾身是血,身上還插著一把刀。
「婆婆!」傅瓊魚爬過去,扶住北婆婆,大雨依舊下著:「婆婆,我去找大夫!」
「來不及了……」北婆婆滿是血的手握住她的手,吃力問道,「迫玄呢?」
「迫玄被……被抓走了!」傅瓊魚已經哽咽不成聲,「婆婆,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就回迫玄。」
「他們來了,他們還是來了。」北婆婆念著,將一塊玉珮塞到她手裡:「去……去……」她的手忽然一鬆,再也沒有了聲音。
「婆婆!」傅瓊魚握著玉珮,眼淚喝著雨水留下,聲音撕心裂肺:「婆婆!」
那一天的雨下得格外的大,泥石流爆發,花圃村本來是一個山中之村,那一夜就被堵死在了山裡。
暴雨過後,就是一個濕潤晴朗的早晨,陽光照在那顆燒焦的樹上,象徵著昨夜暴雨之強烈。
山間的溪水嘩嘩的流著,鳥聲婉轉動聽。
一個青衣男子站在一塊石頭下,長髮豎起,插著一根墨綠色的髮簪。衣衫也格外鬆散,就像一個隨走隨玩的人。他細高的個子,一隻玉簫插在腰間,玉簫上還有一個玉珮。青衣人站在山間,露出面容,清俊的臉龐,俊秀的修長的眉,好看的杏眼,薄唇卻是失了一些血色。
青衣男子站在山間,看著這美麗的景色,清新的空氣在身邊環繞。他拿出玉簫放在唇邊吹了起來,一首蕩氣迴腸的曲子在山間蜿蜒流淌。
他順著山澗看去,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村莊——一個破敗的村莊,還冒著煙。青衣人微皺眉,扣上一個玉質的面具,瞬間點腳而飛,就飛到了離村莊不遠的地方。
清新的空氣中滿是血腥之氣,村莊已經變成了一片瓦爍,到處都是被燒焦的土,還有屍體。男人、女人、老人、婦女,七橫八錯,幾乎都是一刀致命,快、狠、準,有的連腦袋都沒有了。青衣人一直往裡走,沒有任何聲音,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村。
忽然,青衣人聽到了一些細微的聲音,他走過去,就看到一個少女正拖著一個老人的屍體往外走。她用力拖著,身上還濕漉漉的,頭髮也濕漉漉的,鞋子也丟了一隻,光著腳,腳上沾滿血。臉上、手上、衣服上都沾滿了血。她拖著那死人一會兒停一會兒拖,青衣人看著默不出聲。
她拖著死人走了許久,青衣人跟在她後面,看到她將死人拖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那裡已經有很多的屍體——都是被她拖來的?
她把屍體拖過來,又繼續去拖其他的屍體。不知疲倦,腳上踩過一道道血印,到餓極了的時候,就在燒焦的地方刨出來一些吃,吃完之後繼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