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琤的吻與他冰冷的外表絕然不同,霸道又熱情。撲面而來的濃烈熱氣讓叢笙頭腦裡一片空白,呆愣著任憑面前的人攻城掠地。牙齒被急切的舌叩開,口腔裡被另一個人的氣息沾滿。
氧氣似乎也不夠用,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頭腦越來越眩暈,身上的力氣一點點消失,手腳無力幾預墜落在地。可腰臀間禁錮的雙手力道大極了,叢笙沒有發覺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壓倒在地。
直到下腹被一個灼熱滾燙的棍狀物不斷頂動著,叢笙才讓離家出走的神智回來。
然後發現自己上半身居然已經衣衫半褪,雙腿此時正大長著,右腿甚至已經半勾在北冥琤韌勁結實的腰部。
「夠了,冷靜……唔」
叢笙努力調轉開頭顱,喘息著開口,可是當他的眼神看清北冥琤的臉時,又被吸引住了目光。
此時的北冥琤眸光似火,臉上的隱忍表情和額頭的大汗,讓他看起來性感又迷人。
那雙眼猶如融化了的春水,叢笙真想溺在裡面不去想外面的世界和風雨。
可是他不能,就算他承認此刻他的確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心動,可是他同樣清楚的知道他不能讓心動發展為喜歡,如果他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他知道他會將這時的心動煉變成帶著愛意的歡喜。
叢笙伸手急速在北冥琤身上點了幾下。世界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也猶如他那起頭的點點感情,全部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叢笙抱著被點穴的北冥琤,扶著他慢慢坐了起來。
「……我不後悔。」被點住穴位的北冥琤用著沙啞的聲音,溫柔的輕聲說道,這是頭一次叢笙在北冥琤眼裡看見他的情意。
「給我一個機會。」北冥琤看著默默為他傷口敷藥的叢笙輕聲道。
「你會遇見更好的人的。」
叢笙見臉上潮紅已經慢慢褪去的北冥琤,知道百解丹總算是起了藥效。
「我要的只有你。」
北冥琤此時週身狼狽不堪,可是他的神情又恢復了往日的清淡冰冷高貴凜然不可侵犯,可自只有那雙眼能夠看出不一樣的溫柔和情意,全部對著叢笙一個人,猶如噴發的岩漿,灼熱燙人。
「他不是你要的起的。」
一個雍容帶著怒意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人影也跟著出現在叢笙和北冥琤面前。
「阿笙,你沒事吧。」
典肖急切上前一把將叢笙拉進懷中緊緊抱住,眼神卻是示威又佔有性的看著北冥琤。
『他是我的。』
典肖幽暗著眼神,以著和他形象不相符的冷酷陰戾表情對著北冥琤動了動唇。做完口型還特意捧著叢笙的臉溫柔又憐惜的輕吻著他的唇。
北冥琤冷淡著神情垂下了眸,叫人看不清眼裡的情緒。
「好了,好了,我沒事。」叢笙覺得身上有些不自在,他也不明白他為何會沒有拒絕掉典肖的吻,這是典肖和他的第一個吻,之前他從來沒有接受的。他也同樣不明白,為何此時又會覺得不自在,身後的北冥琤讓他覺得為難。
終究有一個人已經比他先進到他的心裡,叢笙的眼神有過一瞬間的晦然,很快就又清明起來,愛情裡的世界裡容不下三個人,他不能太貪心,也不能做三心二意之人。那些剛發芽的幼苗就掐斷它吧。
「先離開這裡,琤大哥還受了傷,琇琇也還暈著。」
叢笙再次看向北冥琤的眼神已經又從容冷靜起來,就像之前那一幕不過一場幻夢,風過了無痕。
只是他們離開時,那空蕩蕩的牢房殘留的那一聲低不可聞的歎息,卻是無人知道是誰留下的了。
很快叢笙弄清楚了事情的一切起因,原來是斷劍用拍賣會管事的妻女威脅,然後在糕點裡下了萬金難求能放到任何人的,無色無味的迷藥,越是玄力深厚暈倒的越快,對普通人反而沒效。
還查到了一件意外的事,蘭明玉居然是被斷劍殺死的,準確的說是虐待死了。
斷劍性情大變的原因也還是一件沒太出乎叢笙的意料,那一次和蘭明玉xxoo後,斷劍出了男人最不能明說的問題,他被噁心加驚嚇得x痿了。
雖然叢笙對於斷劍黑化狀態還能讓他那麼奇怪的完成攻略任務趕到奇怪。但是鑒於人都已經死了,很多事叢笙也就不再去探究。
此時他已經回到了南宮家,帶著一個尾巴,死活要跟著來見家長的典肖。
至於北冥琤兄妹卻是半途和他們分開回到自己家族去了,作為北冥家的掌權人,北冥琤其實是很忙碌的,等待他處理的事務能夠將他淹沒。
直到分開,北冥琤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甚至也沒有單獨告別什麼的。他們的關係一如往常,就像那日的片刻纏綿只是兩個人的夢境。
雖然叢笙希望這樣,但是看著北冥琤真的如他所希望的行事,叢笙的心裡難免有淡淡的澀意。
但是有著典肖的陪伴他很快將心裡的糾結放下,憐取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次叢笙回南宮家沒有帶面具,特意換上了將系統發放的魅力套裝穿上。
他一如自己所料的那樣,在一片靜默和一大片木雕中回到了南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