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多穴道中,其中有一個穴位叫做笑腰穴,位置就在人的腰脅之間,點中之後人會大笑不止。
我自然不知道人身上的笑腰穴在什麼地方,但是我知道人有所謂的軟肋,一觸之下就會讓人發笑。
我的計策果然得逞,紀雲琅的臉上果然帶上了笑意,那是一種忍俊不禁的笑,就好像被人咯吱了一樣。
眼看著紀雲琅手上的氣力鬆了,我忍不住興奮之情,準備好一鼓作氣,將紀雲琅徹底壓制!
可是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紀雲琅的臉上忽然現出了一股十分痛楚的表情,因為痛楚來得突然,笑意還來不及收去,所以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扭曲。
我大驚之下,腦中猛地閃現了一個念頭,我是不是沒有點中紀雲琅的笑腰穴,卻點住了所謂的「死穴」嗎?
我手上的力氣登時全消。
又在我目瞪口呆的時候,紀雲琅又一次成功地把我打敗了。
看到我的雙手被牢牢攥住,紀雲琅這才又一次哈哈大笑起來,問我道:「服了嗎?」
我跺腳恨恨地說道:「你使詐,還問我服了沒有,虧你有臉問得出來!」
「兵不厭詐」,紀雲琅笑得陽光燦爛,「你沒有聽說過嗎?」
我含怒哼了一聲,不理會小人得意的紀雲琅。
「怎麼,生氣了?」紀雲琅的心情看來真的是非常之好,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笑意:「你別忘了,是你偷偷伸指戳我的腰在先。」
我掙不脫紀雲琅的手,只好輕輕「呸」了一下,說道:「你才是不要忘了,是你逗笑我,讓我一口氣鬆了在先。」
紀雲琅一怔,「我什麼時候逗笑你了?你看我是那種會逗笑你的人嗎?」
我看當然不像了,紀雲琅怎麼會有這樣的閒情致,來逗我笑呢。
不過既然鬥上了口,有理就要堅持到底,無理就要狡辯三分。我瞪著紀雲琅說道:「你看我是像會無緣無故跟你笑的人嗎?自然是你逗我笑了。」
紀雲琅想了想說道:「就算是我逗笑了你,那也是因為你比武輸了不認賬,突然發力偷襲在先。」
「你自己說的啊,兵不厭詐,什麼偷襲不偷襲!」我瞪著紀雲琅說道:「再說,就算是我偷襲你,那也是因為你抓住了我的手讓我動彈不得在先。」
紀雲琅笑道:「這可奇了,如果不是你突然發招跟我比武在先,抓住你的手讓我動彈不得呢,那只是我打贏了你。」
我怔在那裡,無話可說,心中一急,只是頓足道:「我發招跟你比武,還不是因為你不停地用言語攻擊我!你一忽兒說我死了,一忽兒說我詐屍,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既然下了戰書,我又怎麼可能不接著!」
「我用言語攻擊你嗎?」紀雲琅的臉上忽然露出了迷茫之色,「我是那樣的人嗎?」
如果不是我的一雙手都被紀雲琅牢牢固定著,我真要一個耳光扇過去了。紀雲琅這個傢伙,他裝傻也就算了,居然裝得這樣惟妙惟肖。如果那些話不是我親耳聽見過,我一定也會以為他說的是真的了。
紀雲琅不明白我的心理動向,還在繼續煽風點火:「你想啊,朕是君臨天下的皇上,就算朕說了你什麼,也一定是你哪裡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