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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節 休兵後重啟戰爭 文 / 文昌君

    然後我就聽到了紀雲琅的笑,是那種聽到了非常好笑的事情的笑,然後是輕輕地一聲「哦」,帶著幾分譏嘲的語氣。

    「公主並不是在發脾氣」,無名又說道:「其實皇上知道,公主雖然發燒,可是腦子並不糊塗,也不會胡言亂語的。公主背那些話,想必背得很辛苦,皇上卻說公主在說胡話……」說著無名輕輕地推了推我,低聲喊道:「公主,你快跟皇上說啊,你是真的記得那些宮規,不是在胡言亂語。」

    我不想說,就當我是在胡言亂語吧。剛才我說得那麼認真,卻沒有人相信我,既然不相信我,我還能說什麼。

    我蒙著被臥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卻聽見紀雲琅讓人惱火的聲音:「不必叫了,你們公主已經被悶死了。」

    酈國人有一句話,叫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問過阿繼是什麼意思,阿繼想了想說道,意思就是我已經忍不住了。

    是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忍再忍,真是忍不住了。

    我一下子就從榻上坐了起來,怒目瞪視著紀雲琅,卻發現他抱著手臂悠閒地從上方俯視著我,這種高度上的落差直接造成了氣勢上的強弱。

    兵法有雲,輸人不輸陣,就算人數上不如對方,號角鑼鼓一樣可以敲得比對方響。這樣對方就會摸不清你的虛實,甚至會有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的錯覺。

    於是我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雙目炯炯地俯視著紀雲琅,大聲說道:「紀雲琅,你說什麼!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地活著?」

    紀雲琅被我嚇得後退了半步,一時間居然手足無措。徐阿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跟無名一起一邊一個拉著我的手,連聲問道:「公主,公主,你怎麼了?」

    紀雲琅的嘴唇微微一張,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方才說道:「她詐屍了。」

    大迎和酈國休兵和好三年之後的第一場戰爭由我和紀雲琅重新拉開了帷幕。

    不過我們沒有用刀,沒有用槍,刀槍劍戟斧鉞勾叉,十八般兵刃一概沒動,這一場戰鬥,我們比的是招式和內力。

    我腦中一瞬間浮現了許多近身搏擊的技術,於是我左手運掌成風,護住頭臉前胸,右手勢成虎爪,近身擒拿。

    我知道紀雲琅是個不可輕乎的對手,而比武,講究的無非是速度、力量和技巧。我親眼見過紀雲琅格開暗殺的速度,不,其實我連看都沒有看清楚,所以速度上我應該不是對手,我病了幾天,力量難免有損,所以一出手我就用上了最精妙的招數。

    這樣的結果是我一隻手擋住紀雲琅的進攻,另一隻手擒住紀雲琅的手腕。到時候我反手一扭,就可以將紀雲琅的一隻手臂背到他的身子後面,實現真正的「擒拿」。

    紀雲琅的反應果然迅捷,看到我出手,立時也是左手成掌,右手擒拿。我二人對面而站,他的左手正對我的右手,右手正對我的左手。如此便是擒拿對掌,掌對擒拿。

    這樣的結果就是我抓住紀雲琅的一個手,紀雲琅抓住我的一個手,兩敗俱傷。

    雖然是兩敗俱傷,我卻不由得在心裡讚歎紀雲琅的招數之精。我識得紀雲琅的用意,他是從自己被擒將戰局拉升到了兩敗俱傷,所以這樣的兩敗,實則已經是他在敗中求勝。也只是這一招,我已經知道紀雲琅是個可堪匹敵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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