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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芝和杜河通話後的第三天,正好是木子序在麵粉廠炸傷入院的當日。
那天劉佳燁和王敏芝在耳鬢廝磨的時候承諾,等她出院就讓她去公司,安排個副總秘書之類的當當。
同時,公司裡聽聞王敏芝這位副總夫人要空降升職,紛紛前來探望,病房裡一時間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一片關懷祝福聲,禮物和鮮花將病床團團包圍。
而另一邊,謝瑩兒子就讀的小學大門口,杜河正坐在一輛麵包車中悠然的吸著煙。
說實話,他真的很在乎王敏芝所說的那一兩萬的收入。
對於一個剛從牢裡出來沒多久,有著盜竊、搶劫、詐騙等多項前科的人,找工作都成為難題,靠搾取年邁父母的微薄收入只能維持溫飽,所以如果有一項工作能讓他有過萬的收入,他絕對會趨之若鶩。
更何況,這次行動還是為了王敏芝。
王敏芝在杜河心中不算什麼女神,但絕對比女神還要重要一百倍。因為就他杜河目前的狀況,沒有哪個女神會認真的看他一眼,更別提肌膚之親了。
而王敏芝則不同,她不嫌棄他的身份,心甘情願的和他共享魚水之歡,不論是以前,還是在她貴為副總夫人之後。她提供自己曼妙的身體幫他解決生理**,卻從不苛求物質回報。
曾經,杜河也好奇的問過王敏芝,問她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
王敏芝的回答很簡單:女人也是有**的。
杜河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他也不想去求證這是不是真的。
他只知道王敏芝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對他好的女人,而他自己卻根本無以為報。
所以如果有人要對王敏芝不利,他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她,就算為此再坐一次牢,甚至送掉一條命,他也絕不猶豫。
下午五點二十分,放學的鈴聲響徹整個校園,學生們陸續跑出教室,寂靜的大門口突然熱鬧起來。
杜河從口袋裡拿出照片,雙眼瞇起,眼鏡蛇一般的視線仔細在人群中搜索。
終於,一個憨頭憨腦的身影出現在眼簾中。
那當然就是他的目標,謝瑩的兒子——謝函明。
謝瑩的確給兒子改了姓,丈夫的背叛,已經讓她徹底的絕望,讓她不想再跟這個男人有半點的關係。
作為一個九歲不到的孩子,謝函明的心地是如此的簡單,從未意識到這個世界的陰險和邪惡。
所以,當杜河的花言巧語,尤其是那一大堆五顏六色的各種美食擺在面前的時候,他毫無戒備的就跟杜河上了車。
但他不會想到,就因為自己一時的貪心,他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媽媽,再也無法回到學校了。
悲催如他,已經淪為王敏芝報復自己母親的工具了。
不過世事難料,杜河的發財夢最終也沒有實現。
當各種零食的吸引力淡去,孩子終於想起找自己的母親,終於意識到這個自稱是母親好朋友的叔叔有點不對勁。
可惜杜河已經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好言好語的哄騙失去作用後,失去耐心的杜河開始露出凶殘的真面目,他打他,吼他,威脅他再嚷嚷的話,就把他從車上扔下去,讓來來往往的車輛把他軋成肉泥。
孩子試圖打開車門逃跑,爭鬥中杜河被咬傷了手,惱羞成怒的杜河一巴掌掄過去,打在孩子腦袋上,孩子被打暈。
為了防止再逃跑,杜河用繩索將孩子五花大綁,嘴巴塞上破布,後來想到怕孩子記路,乾脆用黑布將孩子腦袋罩住。
孩子在頭疼欲裂中醒來,眼前是深不見底的黑暗,他想喊,卻喊不出聲,他想掙扎,身體卻被牢牢綁住,布袋內的空氣迅速流逝,窒息感肆虐而來,他幼稚的思維迅速變得模糊。
終於,孩子停止了呼吸,還未來得及綻放的幼小生命就這樣夭折。
驚慌失措的杜河打電話向王敏芝求助,王敏芝很冷靜的指揮他處理善後,將孩子的屍體裝進麻袋,塞滿石塊沉入護城河,再將作案用的麵包車丟棄銷毀,然後遠走高飛,去避避風頭。
甚至,她還和杜河要了銀行賬號,稱會盡快會給他一大筆錢,供他逃跑之用。
王敏芝的冷靜和周全讓杜河自行慚愧,立即滿懷著感激之意處理孩子的遺體。
但他不會想到,就在他剛剛掛斷電話後,王敏芝立即給警方撥打了一個匿名報警電話,警方聞風而動,很快趕到現場將正在企圖毀屍滅跡的杜河抓獲。
杜河並不知道是王敏芝出賣了自己,還傻傻的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小心,所以無論警方如何審問,都寧願自己擔當罪責,不肯說出王敏芝的同謀身份。
得知兒子死訊的謝瑩當場崩潰,從此一蹶不振,只能在精神病院度過餘生。
就這樣,王敏芝悠哉樂哉的躺在醫院,在禮品和鮮花簇擁著的舒適病床上,用一部電話輕鬆的完成了復仇。
她自認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自認自己可以靠精美的包裝一直逍遙下去,但她不會想到,她的所作所為,會被改命遊戲的幕後操作者發現,將她列入進殺戮名單。
而木子序現在要做的,就是改寫王敏芝的
的命運,撕毀她的包裝,讓她為她的惡行付出代價……
木子序關閉了檔。
他拳頭緊緊捏起,雙眸盯著電腦屏幕上王敏芝的照片,目光中充滿了殺氣。
這個女人,將感情玩弄於鼓掌之間,靠姿色和詭計破壞別人的家庭,剝奪別人的幸福,更重要的,她竟然會狠心對付一個不到九歲的孩子。
這種人渣,不可饒恕!
只有死亡,才能阻止她繼續危害他人!
「有了天空為何世界還有地心引力。有了希望,為何絕望還是如影隨形?有了勇氣,就讓哭泣埋藏過去。去寫一種歷史,名字叫奇跡……」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當然是老闆打來的。
木子序接起了電話:「喂?」
但讓他吃驚的是,聽筒裡傳來的卻不是老闆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女人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對話聲——
「嗯,八歲零五個月。至於怎麼對付,這還用我教你嗎?現在想買孩子的人很多吧?一個八歲的孩子,還挺聰明的,怎麼也能賣個一兩萬吧?難道你不想要這麼一筆收入嗎?」
「明白了!嘿嘿,敏敏還是你聰明!放心吧,交給我!」
「做的時候小心點,那小學附近有很多攝像頭,記得戴面罩!」
「嗯嗯,這種事我是內行。不過,還是謝謝敏敏的提醒,嘿嘿,我們什麼時候再……?」
「等你做好這件事吧。記住,萬一到時候情況失控,比如那孩子要逃走之類的,你寧可把他幹掉,也別讓他溜了,明白嗎?!」
「說過了,這種事我是內行……」
……
很明顯,這是當初王敏芝和杜河的電話錄音。
老闆究竟是什麼樣的神人呢?至少,她在移動或者聯通方面有路子,以便能方便的竊聽別人的電話。
木子序想著這個的時候,錄音結束了,老闆那熟悉的聲音終於傳來。
老闆:「我猜你肯定已經看完郵件了。」
木子序:「是猜,還是知道?你不是對我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嗎?」
老闆:「隨你怎麼想。那麼,現在不用對王敏芝是否要接受改命存在懷疑了吧?」
木子序:「嗯,這樣的人渣的確該死。不過……現在我又有新的懷疑了。」
老闆:「關於什麼的?」
木子序:「關於我的新鄰居的。杜河,王敏芝,劉佳燁,他們的資料出現在了我新鄰居的家裡,你別告訴我這純屬巧合。」
老闆:「當然不是巧合。」
木子序:「難道你不想解釋一下嗎?」
老闆:「不想。請記住我的話——我討厭喋喋不休的玩家。」
木子序:「我一向說話很簡短……」
老闆:「在我看來,討論和任務無關的事情,都是在喋喋不休……」
木子序:「目標的檔案就在新鄰居家中,這難道是和任務無關?」
老闆:「時機到了,你會知道真相的。有些事情提前揭秘了,就不那麼好玩了,不是嗎?」
木子序:「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直接把電話錄音交給警方?」
老闆:「你以為當初杜河是怎麼被撈出來的?」
木子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王敏芝在警方內部也有關係。」
老闆:「沒錯。記住我們每一個改命任務,都是警方和法律不能企及或者無法企及,我們才會發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