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是怎麼了?他們是你仇人?」
如花死命拉住了段陣。樓下的人她也看得清楚,任意一個都是金丹的修為。還有好多修士的修為她看都看不清。
段陣默不作聲的安穩下來,拍拍媳婦的手背,示意自己可以了。如花這才放開段陣,做回了椅子裡。
段陣又向窗外看去,看得好出神。就像是看新婚夜裡的新娘。
樓下的暗室裡酒宴豐盛。宴席居中的八爺身邊左右的椅子是空的。蔣必言和康有為半個屁股擔在了椅子上,臉上的媚笑全然不顧尋仙問道的心。
很快就有兩個美女進了暗室裡,這位八爺一揮手,手下的侍衛全部退出了暗室。裡面就剩下康有為、蔣必言還有他自己。在他的眼裡女人不算人。
兩位女子也是被調教過的。薄薄如沙的衣裳還沒個衣鈕扣,只是一根細細的腰帶攔著。臉上的妝容非常淡,康有為知道八爺的喜好。妝濃了不行,不化妝也不行。
這兩位女子剛一落座,左手邊的拿酒壺斟酒,右手邊的夾菜送口。八爺更是駕輕就熟,一手一人一個,倆女的胸脯就被他抓握在手。
「軟中有硬,此硬有點過。不過尚可。」
八爺又伸手到了大腿,有些滿意的點點頭。二女配合的抬起屁股,八爺摸掐後還是滿意。這讓蔣必言康有為二人的心,輕鬆了起來。
「八爺不知這菜餚可合您的口味?」
「也就那麼一回事。」
八爺已經開始臨幸其中一個女人了。蔣必言二人彷彿習以為常一樣的視若無睹。
「八爺的精力實在是讓在下無比欽佩,如能公子者,日日御女夜夜笙歌實在天下難尋。」
康有為恭維八爺,蔣必言則更進一步。
「八爺的品味更是讓在下折服,無女不歡實屬上不得檯面。如八爺這般只御女修,且築基境以下修為者不御??????」
「夠了,這廢話你們說的也不嫌難聽。都他嘛的不通順!」
八爺沉默了一會,在更換另一個女人後,才邊享受邊說出了他這趟,來黃龍山脈的來意。
「為了天落山一事。那尋寶閣在天落山鬧出這麼大陣仗,宗門裡很重視。我討了這份差使來這兒看看。怎麼樣?你們倆心裡踏實些沒?」
蔣必言面不紅心不跳的為八爺斟酒一杯,送到了他的嘴邊。八爺一口飲下。康有為想要去,又拉不下來臉面,在那裡很是糾結。
「當了表子還要貞節牌坊,槽!」
八爺沒來由的說了句,又換回來前頭的女子運動起來。
「還是你好,屁股肉夠厚??????」
這邊有飯不願吃,那邊有飯吃不下。
段陣食不知味,飯吃不出香。如花看段陣如此模樣,草草的吃了兩口就會賬出了同德旺酒樓,回了東山交差去了。
段陣夫妻二人剛剛離開,八爺就帶著蔣、康二人出了暗室,帶著手下一齊出發去了天落山。
蔣必言提供的情況是,山河宗主事的人現在全都在天落山。如今東山只是有部分低價修士駐守。
東山下的石泉湖,向東千里不遠的地方就是原始森林。森林深處一個簡陋的山洞裡,一個重傷垂死的修士,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裡。身旁一位女修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的靠在了山洞的山壁上。
「你還沒有下決心嗎?你就要死了。」
「死?放開你恐怕我死的更快。」
「大師兄??????」
「別叫我大師兄!你何曾當我是你的師兄?我何曾在你的心裡有大師兄的位置?」
深深的傷口裡再次噴出汩汩鮮血,讓眼看著就要死去的人,更加的??????有了生機。迴光返照?
「我拿你當父親、當哥哥、我是你從小養大。我一身的本領都是你手把手教的,我的心裡能沒有你的位置?」
八字眉下一對鷹眼,薄薄的嘴唇費力的吞嚥著難以下嚥的空氣。刁世傑此刻只有悔,這悔到極深處的悔意,都讓他忘記了那刻骨的恨。
「你是我的女人!!!咳咳、咳??????咳咳咳!」
刁世傑掙扎著起身,再又摔倒。胸腹間幾乎透亮的傷口讓他根本無法站起行走。就算是這樣,刁世傑仍然爬向了蘇沐箐。
「你是我的女、人你竟然被那咳咳咳??????個王八??????」
刁世傑的嘴裡被血堵得滿滿,他捨不得把這些血都吐了,努力的要把他們都嚥回去。
「如果當初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我也許會是你的女人,你的道侶。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回不去了。我現在有了心愛的男人,大師兄我??????」
「你閉嘴!你個倉??????婦!偷養漢子的賊女人!!!」
刁世傑終於爬到了蘇沐箐的身上,嘴裡一邊說著你是我的女人,一邊用手去撕扯蘇沐箐身上的衣服。
刁世傑更生氣了,他實在沒有力氣去撕破那薄薄的衣裳。
「穿得這麼薄,是不是想讓那王八天天*?」
「呵呵呵??????」
蘇沐箐呵呵的笑了,笑得特悲哀。笑眼前的人可悲,也笑自
自己的命真哀。
「不許笑!!!不許你再笑!我不要你可憐我??????」
刁世傑昏死過去,就在蘇沐箐的身上。
「他會不會對葉郎有什麼危險?」
這個時候蘇沐箐想起了葉舟的安全,那個掃地的無名老人,只是點了刁世傑一指就把他傷成這樣。那他的修為??????
蘇沐箐現在陣陣後怕。
原來刁世傑在天落山沒看到蘇沐箐,就算計她應該留在了東山。敗逃後直接去了東山,到了那裡卻被護宗大陣阻攔。
本欲要強行破陣卻又怕蘇沐箐因此跑了,正為難之際看到了賈圃生和如花一起進東山。
賈圃生一眼就看出刁世傑意有所圖,於是順水推舟讓如花帶他進了東山。他也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有什麼想法。沒想到他的想法居然是蘇沐箐。這讓賈圃生後悔不已。
當刁世傑封了蘇沐箐體內靈力,強行帶走她的時候,在大門那裡被一個掃地老頭發現了。那個凡人老頭馬上躲開,也讓不想生事端的刁世傑放過了他。
當刁世傑與賈圃生分開後,在石泉湖邊上就迫不及待的要佔有蘇沐箐時,那個老頭又出現了。他好像有些顧忌什麼一般,只是偷偷的點了刁世傑一指,便離開了。
只是這一指,就幾乎要了刁世傑的命!
刁世傑又激發了一枚玄天五元遁符,逃到了此地。慌不擇路的找到了這個山洞,暫作躲避。
無論怎麼難熬,時間都在流逝。十天過去了,刁世傑期間醒過來兩次,依然沒有解開對蘇沐箐的封困。直到第十日第三次醒來,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才放了蘇沐箐。
「你要發魂誓做我的女人!發誓不許背叛我、傷害我!」
「我可以發下魂誓不傷害你,保護你。來報答你的恩情。我已經和葉郎成親了,大師兄。你就放下我吧。」
「我不管!你還在我的手裡,是生是死你選擇!」
蘇沐箐不再回答刁世傑任何一句話。刁世傑的視線越來越迷糊,他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越來越慢。
「大師兄,我有拔元丹。」
生命難道不是所有生物最迷戀的東西?
最後倆人達成了協議,蘇沐箐在刁世傑傷好後離開,刁世傑不可再糾纏。
「你需要一個地方養傷,我們去仙緣城吧。」
「為什麼要去那裡?好讓那個王八找到?」
拔元丹的功效很強,留住了刁世傑的生機。穩定了他的傷勢。
「不再離開這裡,那就一定會被找到。不過你拿主意。」
蘇沐箐無所謂的依靠山壁,拿出來一塊靈米糕吃了起來。
刁世傑就是嘴硬,傷勢剛穩定後,他就開始後怕和慶幸。怕的是這山河宗竟然如此厲害,慶幸的是自己竟然活了下來。
「我們走吧。」
蘇沐箐背起了大師兄,就像小的時候大師兄背自己一樣,向仙緣城出發了。
「你的手再亂動一次,我就殺了你。」
刁世傑摸到蘇沐箐胸的手,收了回去。
蘇沐箐回頭望向遠遠的東山方向,只是無言的笑了一聲。
「不要著急葉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半月後的東山。
「啟稟宗主,萬重門孔永恆拜山。」
御風接到了山門迎客弟子的稟告,馬上到石泉居向葉舟通稟。
「多半月前不是在天落山見了一次?怎麼還來?」
「他來過一次?他是幹什麼的老莫?」
「萬重門裡的一個後世祖,莫要理會他。元府主你去打理他。」
老莫讓元華盛去招呼孔永恆,也就是那個蔣必言口中的八爺。
今天是葉舟第一次出現在宗門會議上,也是葉舟好轉後第一次露面。蘇沐箐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不過意外的是,葉舟並沒有出現太多的情緒。只是問了下尋找的情況,就回屋歇息了。
別人不知道的是,葉舟喊了段馳天讓他專門去找譚天論海,就是為了蘇沐箐。
既然自己無能為力,那就聽之任之。但有我葉舟掌天控地之時,定要來個天翻地覆讓你過一個三生劫!
元華盛迎到了孔永恆,帶他走在東山的山路上。
「這東山的景致還算不錯。沒想到這黃龍山脈貧瘠的地方竟能有如此之地,也算是天地間的一份造化。」
夏兒打前邊的地方經過,讓這後世祖孔永恆看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