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宗還在全力的進行建城的工作。*尋寶閣源源不斷的送來了新的弟子。產生的相關費用和整個宗門的開銷,讓山河宗的經濟不堪重負。
夏兒整天的在算計著,在哪方面如何運轉能節省下靈石。老莫和吳花花則分頭去獵殺高等級妖獸,好額外換來些靈石以補貼宗門用度。
依然是杯水車薪,仙緣城的五元雜貨鋪的銷售在這關鍵的時候,卻出了問題。當山河宗內憂撓頭時,外困也悄然而至。
四中山揚正教的大殿裡高朋滿座,一桌桌的珍饈美味在享用他的人的胃裡,消化著。
「老夫這裡有幾句話要說,今天我黃龍山脈正道同濟一堂,實乃天之慶事。這慶事在我四中山舉行更是我余懷英的喜事。老夫敬飲一杯以示敬意!」
余懷英牛飲一杯,靈酒下肚這余懷英的老臉上也是紅撲撲的。同樣是紅撲撲臉蛋的楚慧也站起身來,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嘴唇像染了鮮血一樣的妖艷。
「晚輩楚慧也借花獻佛,敬余老前輩一杯!」
「我們干!」
餘下的眾人也是你敬來我敬回,酒桌間的事兒可不就是這樣。當然,酒桌上也談論著一起與喝酒看似不相干的事。
「山河宗依仗實力強悍,行事乖張霸道完全不理同道之誼。與有糾紛之門派更是肆意妄為,隨意打殺他人,更是意欲行那滅門之禍事!實在是無法無天,不可教化!」
太乙正氣門門主楚元綢端著酒杯,在飯桌上侃侃而談。
「本掌教也是略有耳聞,據說這葉舟實乃是一位睚眥必報的腌臢小人。與人打鬥全是陰暗手段,實在不是光明正大之輩。」
說話的是清風一言堂掌教。
「如今他山河宗兩尊元嬰坐鎮更是有恃無恐,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
余懷英聽得這些話卻是暗自鄙夷,一群道貌岸然之徒。不過還是高舉酒杯,頻頻勸酒以襄盛舉,好讓這酒局的氣氛更加熱烈。
「今天召集各位同道,就是為了商議一個周全的辦法規勸那葉舟,好還我黃龍山脈一個太平的修道界。」
「呵呵呵有什麼周全的辦法?依老夫說,乾脆點齊人馬直接去他那東山,讓他磕頭伏法任我等處置。如若不然定叫他灰飛煙滅!」
聖賢宗的劉德虎聽了連連搖頭,直呼此言不妥。
「以我之意還是先行言語規勸,先禮後兵是為上策。兵書有雲不戰而屈人之兵,我等再輔以外交手段令其孤立。
令他無朋無友。無處交易其所需,更無處販賣其所得,自然達到教化之目的。」
「說得比唱的還好聽。」楚慧心裡罵了一句,給余懷英暗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起來反駁。可是余懷英彷彿沒看見一樣,裝傻充愣的說著不相干的話。
「此言差矣!」
眼看著劉德虎的言論獲得了大部分門派的支持,楚慧坐不住了。
「惡徒如何才會成為惡徒?如那葉舟的山河宗?還不是為了利益?他山河宗強佔了風沙城的風沙晶就是證據,強有力的證據!」
楚慧環顧四周,看著張張傾聽自己演講的臉,存在感頓時飆升。
「多麼淺顯的道理,多麼殘酷的現實。不說那揚正教的宗門屢次三番的被山河宗偷襲,就說太乙正氣門。
他葉舟聽信謠言,說那太乙正氣門裡有風雷果樹,便帶齊人馬抄了太乙正氣門!門下弟子死傷不退那又如何?
還不是身死道消殉了忠義的道?為宗門死去的弟子已經入土為安,可是那被劈開的正氣殿還在那鹿兒嶺之上!!!」
隨著楚慧的話,這個酒局終於進入了楚慧需要的階段。余懷英這個時候也開腔搭言。
「楚道友所言極是,不給那山河宗一些教訓,下一個受害者肯定是在座諸位裡的一個。言盡於此余某人也不能再多說什麼,免得讓有心的人以為我揚正教,在利用各位同道為己報仇。
不過在下一言相贈,就是不管結果如何我揚正教不取山河宗一草一木。」
余懷英說完就坐了下來,搖晃起了紅酒杯。楚慧心裡嘿嘿的賤笑。「不拿?恐怕到時候由不得你了。」
楚慧讓揚正教牽頭,余懷英也怕完事後會被黑鍋上身,殊不知黑鍋不管誰背,靠近了都會沾上鍋底灰的。
一番討價還價後,一封討伐檄送到了山河宗,就在葉舟出關前的兩個月。與此同時仙緣城的一條最新的消息,也傳遞到了山河宗的石泉居裡。
內憂外困的宗門裡的所有人,都在等著他們的宗主出關。
山河宗在等待著,因為老莫的外出讓這份等待更加的焦急。而楚慧自從離開揚正教後,就再也見不到譚笑兒了。
「楚閣主,我家小姐不想見你。」
譚笑兒身邊的老婆婆擋在了小樓門前。楚慧已經來了十四趟。當第三趟他要硬闖以後,只要他來,小樓前的人就是這位劉婆婆。
「懇求劉婆婆放我進去,您的大恩大德楚慧沒齒難忘。」
「你不要對我行禮言恩,這次是小姐不見你。其實你是個聰明人,你也知道如果譚家真的吩咐了什麼,就沒有現在你還能求見的機會了。」
「楚慧愚笨,當時沒有考慮到笑兒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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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不是愚笨而是聰明,只不過就是聰明過頭了。好了,回去吧。如果小姐相見你,沒人會阻攔的。」
譚笑兒是怨楚慧利用葉舟的秘密來對付葉舟,因為是她告訴的楚慧,葉舟有十顆微型靈脈珠。
小樓裡譚笑兒坐立不安,手裡的手帕都被扭得掉了顏色。
「婆婆你說我該什麼辦?是不是該告訴哥哥?」
「說與不說有何區別?小姐啊,山河宗這一仗是避無可避了。」
「那怎麼辦吶?到時候葉舟肯定會追查誰洩漏的消息,馬上就會查到是我啊。」
劉婆婆慈愛的看著焦急的譚笑兒,輾轉著心思。
「小姐打小到現在是第一次怕了,或許這件事對她來說是件好事,知道有所畏懼會讓她能成熟一些吧。」
「婆婆你就幫幫我吧,要不你去幫下葉舟?」
「譚家祖宗可是為了葉舟專門下了道命令,不許譚家一切人去幫助他。」
譚笑兒一屁股坐了下來,手裡的手帕也扔到了一邊。嘴唇緊緊的被牙齒咬著,眉頭也反覆的擰著川字。
「那我去告訴哥哥去,讓他去想想辦法!」
「他能有什麼辦法?」
怒氣的話聲突然響起,讓起身準備去找譚清潭的笑兒停下了腳步。
「馮叔你來了。」
「現在說話怎麼像蚊子了?平常不都是笑口常開的嗎?」
「馮叔我錯了。」譚笑兒雙手拉拽起馮言無傷的衣袖撒起嬌來。「馮叔想想辦法吧,去幫幫葉舟。」
「我怎麼幫?我也是譚家的人。」
「馮叔你神通廣大什麼辦法沒有?你身上隨便一根汗毛都是個主意。」
「我的汗毛多還是猴子的多?」
「你的,我的好馮叔你就幫幫我吧」
譚笑兒屢試不爽的撒嬌*開始施展,劉婆婆一旁笑呵呵的離開了,像是去準備些什麼。
「辦法也不是沒有,只要不是譚家的人不就可以了?」
「不是譚家的人,那去哪裡找?雇?」
譚笑兒點點頭,覺著這個辦法可行。
「馮叔現在雇一個元嬰境得多少靈石?」
「你個混小子!」馮言無傷拍了譚笑兒腦門,假意責怪的說:「你的靈石能請來多少位?能讓那些元嬰呆在東山多久?」
「那怎麼辦呢?」
這個時候劉婆婆已經回來了。
「不是譚家的人,還能幫葉舟的也只有你了。」
「我?」
譚笑兒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明白的問:「我怎麼幫?」
「小姐出了門,自然就不是譚家的人了。而老婆子我也會跟著小姐到夫家的。」
剛剛還焦急的、撒嬌的笑眼女子恢復了平靜,好像從夢裡醒來了一樣,輕輕的坐了下來。
馮言無傷點頭示意劉婆婆,便不走門窗的離開了。譚笑兒還在那裡出神。
「唉」
琉璃天火燈的燈光燃起。燈光中的人影,在跳動的火苗中扭曲著樣子,和那人影心裡的扭曲、糾結,驚人的相似。
「婆婆我們去吧。」
劉婆婆沒有問小姐去哪裡,直接隨著譚笑兒離開了小樓、離開了尋寶閣和尋寶閣裡的一切。
「馮供奉、笑兒走了嗎?」
「剛剛走。」
「唉」
「一切自有緣由,如不是楚慧貧德貪物,笑兒也不必有次一遭。」
譚大有些埋怨的口氣說:「是不是我們給楚慧的考驗太多?」
「笑兒豈是普通女子?」
譚大沒有直接回答馮言無傷,而是以歎息相應。
「如果不是朝夕相處,楚慧有何緣由能接近笑兒?如果不是楚難忘處心積慮的安排,楚慧能入得了尋寶閣和笑兒拜在同一個師傅門下?」
譚大好像不適應馮言無傷的語氣,眉頭輕皺了起來。
「如果楚難忘不是你的生死之交,楚慧背後暗殺肖笤兒,*走秦嘯天的弟弟秦嘯華,這等事情會安然無事?」
譚大的臉開始擰了起來。
「如果沒有這些事情,楚慧憑什麼讓笑兒如此傷心絕望?」
「夠了!馮言無傷你太放肆了!譚家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嘴!」
「為什麼把你扔到黃龍山脈?因為回春谷大戰?哼!那是你運氣好趕上了,不然你半步也踏不出這天雨城!」
「一派胡言!」
「胡言?去問老祖吧。」
譚大不敢去問老祖,蘇沐箐可是敢問譚笑兒。
「你來這裡做什麼?是來數葉舟的靈脈珠還有幾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