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皮山河輪空,第二輪皮山河卻是第一位。他的對手是太乙正氣門的孔乙已,也是個壯漢。張飛一樣的眉毛下,瞪著白眼仁多黑眼球少的眼睛,凶神惡煞的吼著對面的娃娃。
「你和那個女娃娃穿的一樣的衣服,我知道你們是一個門派的。我警告你,不要用打招呼就動手的招數。」
「我沒有動手。」稚嫩的聲音無比堅定。
「那好,我叫孔乙已、太陽正氣門。請教了。」
不得不說,天豐大陸修煉界還是很注重規矩禮儀的。這種感覺跟那小、日、本、有點像,鞠躬問安的什麼都是一套一套的,干的卻不是人事。
「山河宗、皮山河。」
皮山河運靈力於雙手,右手在前左手在外交叉在胸前。元力劍慢慢凝出,劍鋒沿耳垂向後延伸。閃亮的劍光映得皮山河的雙目,越發的明亮。
唰!元力劍斜下劈出,一道劍氣劈砍了在擂台之上。同時皮山河左臂上出現了一個靈力盾牌。
「挺大的人了,那麼墨跡。」
皮山河快步上前一劍從頭劈下。
砰的一聲響,孔乙已開啟靈力護罩硬接了皮山河一擊。皮山河應聲彈開,一個後空翻落在了地上。
「實力好強!」
「你這娃娃還不錯,現在輪到我了。」
受了一擊的孔乙已,取出混金玄鐵棍高舉上前劈頭砸下!同樣的招數不同樣的氣勢。瘦瘦弱弱的皮山河彷彿大象舉腿下的螞蟻一般,眼看就要被碾軋成泥!
還是那個突然,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突然才能緩解皮山河的危機。孔乙已腳下的地突然塌陷變成泥沼一樣,上面的孔乙已還在驚詫時就已經沒到了腰身。靈力護罩裡的孔乙已來回轉身,一臉的驚恐!
皮山河快速趕到舉劍開劈,擂台下的老莫掩面欲泣。
「到底讓姓葉的給帶溝裡去了。這還是一往直前、銳利如劍的劍修嗎?還是一劍斬天不留退路的劍修嗎?」
老莫一把推開上來勾肩搭背的姓葉的王八蛋,怒目相視。葉舟笑嘻嘻的一臉陰險的笑容讓老莫更加的討厭。
「你那麼有心你去教,這徒弟我說死不教了。」
「納元劍訣我不會沒法子教,再說他是你徒弟又不是我的。嘿嘿嘿」
葉舟又是一陣煎笑。不過老莫看著更像是賤笑。
台上的唐怨這時候比老莫的心情好不了多少。
「你這小兄弟的弟子還真是機警啊,第一劍砍出的時候就偷偷的在那大漢前放了一張地陷符,而且提前在地陷符上加了張隱物符。」
「蔣道友說的不錯,隱物符隱去了地陷符,就算是金丹修為不用神識查探下也是會中招的。」
這位姓康的修士說完,還樂呵呵的乾笑幾聲。唐怨接口說到:「能打贏就行唄!說什麼風涼話。」
魚找魚蝦找蝦,老虎的兒子不吃蝦。這不葉舟的朋友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台上的孔乙已已經投降,再不投降護罩就被破開了。看著眼睛放光的小屁孩兒,孔乙已很擔心他會要了自己的命。
「承讓!」
皮山河拱手學了大人模樣,說完轉身就向台下走去。
「山河快躲!」
「嗯?師傅怎麼了?」皮山河聽見師傅的話,疑惑的看著急撲過來的師傅和後面的宗主,花花師姐更是取出了她的掩月奔雷刀。他們都是一臉的焦急,到底怎麼了?
皮山河遲疑的向後看去,突然自己的身體向前飛了出去,剛飛起來卻又不能動了,可是巨大的疼痛也突然的來了,那是從後背傳來的。
「休要放肆!太乙正氣門弟子豈容你等隨意打殺?」
太乙正氣門的兩位金丹修士攔截下了老莫三人。
老莫抱起皮山河急忙餵進止血丹。比武主持的修士也趕到,查看皮山河的傷勢後,帶著老莫和皮山河去了大會特別提供的丹修那裡,進行治療。
孔乙已還在那裡不服氣的瞪著上台來的葉舟和吳花花。
「不是那個瞎眼的老頭子,我就一棍子掃死他了!」
「孔乙已你給我閉嘴!」
太乙正氣門長輩呵斥了一句,拱手給葉舟行禮。進而說道:「在下太乙正氣門長老童言無忌。請問對面的是哪位。」
童言無忌本想同輩相稱,畢竟是本門弟子有錯。可是看著對方低下的修為,出口的話又變了語氣。
「山河宗宗主葉舟,今天你太乙正氣門如何交代?」
葉舟強忍忿恨,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聲調。
「比武傷人在所難免,當然本門弟子身有過失,我太乙正氣門會嚴加管教。至於你門受傷弟子,一切費用本門一概承擔。」
「只是這些嗎?」
「你又待如何?沒見你家娃娃頭一場將對手打得是如何模樣?如今吃了虧就要來討公道,豈不是孩子過家家行徑?」
葉舟祭起六角陷地塔未待出手,便被元力籠禁錮,吳花花更是被神識鎖定。
「師傅我們打他!」
吳
花花早已按耐不住,手裡的掩月奔雷刀靈力激發下,上面的電弧辟啪作響。
正當這口,大會主辦天雨城城主府的人趕了過來。簡單詢問了下比武主持後,上前宣佈天雨城城主府的判罰決定。童言無忌這才放開了葉舟。
「太乙正氣門孔乙已投降在先偷襲在後,行徑惡劣不容寬恕。然山河宗弟子皮山河受傷雖重,但醫療及時並未造成嚴重後果。本著救病治人的原則給予孔乙已一次改過的機會。但罪可避罰不免。天雨城城主府著太乙正氣門承擔山河宗弟子皮山河全部醫療費用,另付與山河宗靈石千塊以表歉意。雙方如有不服者,皆可不理天雨城城主府判罰自行解決。」
來人說完,等待著雙方的回應。
「山河宗信服。」
太乙正氣門的兩位金丹長老暗中商議,這靈石他們本不想給,但是天雨城城主府的面子必須要給,於是十分不情願的答應了下來。
「花花看見了嗎?就因為我們打不過他們,他們連這靈石都不想給。」
「師傅你放心,回去我就努力修煉,到了金丹我就去殺了他們!」
皮山河的事解決後,葉舟和吳花花很快分別上場,輕鬆的打敗對手後急忙忙的回去探望受傷的皮山河。
看望過皮山河的葉舟和吳花花說著今天的事。
「師傅,沒報仇前的憋屈怎麼辦?」
吳花花一臉委屈的問師傅。山河宗是吳花花的家,葉舟就是家長。在吳花*裡,山河宗和葉舟是容不得半點委屈的。
「報仇的事還輪不到你,你安心修煉就行。」
老莫從裡間走出來,臉上的擔憂現在已經被冷漠取代。
「小皮子已經沒事了嗎?」
「托你這宗主的福氣,死不了。」
「老莫你看你,我這樣教他不也是讓他少吃虧嘛。我也是好心你何必生我氣?」
「今天那孔乙已若不是不忿山河的手段,也不會投降後再行偷襲之事。」
一想到這兒,老莫就沒好氣。
「這不就是沒經驗嗎?你看吳花花就很好,深得我的精髓。打完架後時刻防備敵人的反偷襲,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陰人好手。」
「你趕緊給我閉嘴!」
「這是那太乙正氣門賠償的靈石,你這師傅的就代替徒弟收了吧。」
葉舟沒皮帶臉的把一個儲物袋塞進老莫的手裡。吳花花也跟著上前給老莫捶腿,葉舟又到後面揉肩。老莫被這師徒倆弄得氣不得罵不得。
「老莫你放心,下次看見太乙正氣門的人,我肯定不放過,打得他滿地找牙。」
大會第三天,葉舟沒有遇見太乙正氣門的人,卻碰上了開會前要他滿地找牙的人。
「如意閣,楊愛男請指教。」
說完也不等葉舟回話,近身上前手中柳葉雙眉刀,雙刀疾攻,左刀橫掃腰間、右刀迎面劈砍。土牆出現,楊愛男意料之中也不纏鬥後躍開來,雙手齊揚!
一刀飛擊在了土牆上,轟的一聲響聲剛起,另一口刀則到了半空中,帶著呼嘯聲一頭紮向了土牆後的葉舟。
這時再看楊愛男,靈力運足一步疾飛就到了土牆左側;手一招,劈砍在土牆上的柳葉雙眉刀嗖的一下入了手中,再一跨步就到了葉舟跟前。
只見楊愛男先拋符,後舉刀。葉舟的左側土牆忽現,唰的一聲楊愛男高舉之刀猛然劈下!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只聽楊愛男高聲道喝。
「姓葉的,納命來!!!」
葉舟身前是自己激發的土牆,左側是楊愛男拋出的土牆,右側是刀鋒劈砍、頭上還有刀尖下射。唯一的退路就是身後——擂台之外!
「我該怎麼辦?」
砰砰兩聲巨響!
「師傅!!!」吳花花的心又糾到了一起,師傅怎麼老是碰上厲害的人?
擂台下的人頓時炸開了鍋。
「哪裡去了?到哪裡去了?」
「怎麼不見了?分明看見那葉舟的護罩被破開了。」
「是啊是啊,護罩剛被破開人就不見了。」
擂台下的議論聲高聲迭起。因為這兩天,山河宗參戰的比武都出了事端,好熱鬧的人都圍在了葉舟這處擂台。
觀禮台上的蔣道友也閉目放出神識,探尋葉舟的下落。突然他一聲驚呼。
「不好,那楊愛男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