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了因為沒有挨打而產生的激動的小心情,葉舟接著測試起了前來拜師門的孩子。(].而帳篷裡的老莫和蘇沐箐正在神識交談著。
「那天在揚正教宗門裡,葉舟拿出的東西是什麼你可知道?」
「莫長老,當時我沒在意。」
「呵呵,是靈脈珠。」
其實蘇沐箐知道是什麼,老莫也知道她知道。
「在黃龍山脈靈脈珠意味著什麼你也應該清楚。不管他是什麼樣的心思,他拿出那個東西也應該能表明他的態度。不管以後怎麼樣,那靈脈珠肯定會為他帶來些禍事。」
蘇沐箐低頭扭著手指,像當初的吳花花那樣,好像老莫的話有些讓她害怕。
「有什麼禍事,我陪著他就好了。」
儘管是神識傳音,老莫也聽出了那份女孩子的害羞,可老莫看不到的是蘇沐箐嘴角邊的帶著嬌羞的笑。
「師娘,你笑著的樣子真好看」
吳花花的話讓蘇沐箐更難為情了,老莫也覺著是不是自己應該出去一趟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不過馬上就有人進來了,咋咋呼呼的聲音立刻改變了尷尬的局面。
「誒呀我去這次招徒大會圓滿成功!」葉舟大咧咧的進了帳篷,一屁股坐在了老莫身旁,何言何悅也跟了進來。
「師傅、黃有鋒自己一人帶著他們我怕他顧不過來,我去幫幫他。」
何言說了聲又走了出去。
「收了多少?」
「老莫啊,正正好好一百八十個。嘿嘿。」
「那個要報仇的孩子呢?有靈根嗎?」
「哦、蘇長老啊,那個孩子是天靈根。當場就要拜我為師傅,不過我沒幹,給扔弟子堆裡了。」
蘇沐箐不理解的問為什麼,天靈根的天賦在天豐大陸都算是好苗子,在五大聖地是搶著要的,他為什麼還要向外推?。
「葉舟做的對,先放著看看他的心性。我們不是大門大派,留也要留願意呆在我們這裡的。好了,我們也走吧。多出這些孩子,得妥善安置好。」
這時兩道傳音符先後來到,分別是給老莫和葉舟。
葉舟打開一瞧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是段陣這小子,上次撈了五萬塊靈石給他高興壞了。這不要走了嘛,要請俺們喝酒告別呢。」
「正好要找他。」
老莫收了傳音符,也是喜意難耐的說道。
「有好事?老莫趕緊和我說說。」
「路上邊走邊說。」
原來在葉舟還沒有出關的時候,老莫便派出十名機靈的弟子外出尋找可以落腳的地方。黃有天便是其中之一。每人都給配備了長距離傳音符。一有消息就給老莫傳回。這不是黃有天發現了一處地方,很符合老莫交代的要求,連忙傳音回來。
天上美食間包廂裡葉舟老莫二人等著段陣。
「老莫,我們找段陣是為了?」
「他擅長佈陣,請他為我們布下護宗大陣。畢竟是有交情的,可以放心。」
「我們現在有陣法嗎?」
「哈哈段陣有。」
「什麼我有啊?說什麼呢你們?唉!真真正正的不好意思,我請客還要讓客人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那麼多客套,只要你付賬就是好東家」
「葉大哥你這麼說就是看不起兄弟我!」
哈哈哈三人就在這歡聲笑語中開吃開喝。吃到葉舟和段陣都有些迷迷瞪瞪的時候,老莫才挑起了話頭,葉舟拍馬屁般的跟了上去。
「段兄弟,你我相交時間短暫,可是投緣。你看、黃山河是我大哥,比親大哥還大哥。你呢?你說說,你和黃大哥啥關係,呃你趕緊說。」
葉舟摟著段陣一個酒嗝噴了他一臉酒氣和唾沫星子。段陣同學一抹臉巴子,酒碗桌子上一摔!
「黃大哥跟我的交情沒得說,那都是兄弟!」
「對對對,都是兄弟。來!幹了他!」
葉舟又給段同學斟滿,兩人對飲乾淨。
「爽!」
二人異口同聲的喊道,復又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老莫一看火候差不多了,也遞上酒碗碰了一杯後說道:「現在你家葉兄弟有了難處,還指望段老弟幫忙施個援手。」
「老莫你這是什麼話?兄弟間的事兒還能用求?」段同學對著葉舟猛拍胸脯子。許是打多了打出了個酒嗝來,也算是還給了葉舟。
葉舟同樣的抹了一把臉,接著聽段兄弟說話。
「葉大哥,有什麼事你就說、儘管說,我們的關係,什麼事兒都不存在,不存在你知道嗎?不存在」
「我這沒陣法護宗門啊,也找不到能佈陣的能人啊段老弟,這事兒實在是愁死你哥哥我了。」
段老弟又摔了酒碗,唬了葉舟一跳。
「你你、你淨胡扯,你還發愁,那麼靚迷人的妞兒你都泡到手了,你還愁。別說今天城、城外你沒親,我都看見
見啦,嘿嘿嘿」
「扯,別整那沒用的,幫還是不幫」
「別的不跟你吹,兄弟這裡陣法不缺,什麼五行彌天陣,冰封萬里誅仙陣的,要什麼有什麼」
「好兄弟,我們干!!!」
一夜酒事廢話連篇。大早晨起來後,葉舟也沒能想起昨晚上段陣到底答應給了什麼。
葉舟迷迷瞪瞪的出了屋子,就看見外面忙碌的人群。
「那個漂亮妞好眼熟啊是誰呢?喂!那個妞兒、說你呢,你誰啊?」
蘇沐箐清晨時就起來忙裡忙外,這會兒好容易歇下來,就看見酒還沒醒全乎的葉舟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哎呦呦、哎喲喲。別揪了別揪了,再揪耳朵就掉了。」
「知道我是誰了?」
「知道知道知道,你是奶奶、姑奶奶。」
蘇沐箐鬆了手還揉揉,揪得有點手疼。一腳踹了葉舟一個跟頭。
「大夥兒都在忙,就你睡得跟死豬一樣!還不快去幹活!」
葉舟捂著耳朵去幹活了,不過迷迷瞪瞪的也不知道幹什麼好,就去拿了把掃帚,掃開了地。
噗嗤一聲,蘇沐箐掩口嬌笑了起來。
有人高興就有人不高興,回到香椿嶺的刁世傑就很不高興。剛剛十二教主的話一直在眼前晃蕩,回到屋子裡就拽過來沒名沒分的雙修道侶一通發洩,沮喪和怨恨的心情這才算好了一點。
「蘇沐箐我一定要得到你!」
刁世傑單手握拳,重拳出擊一般在空中揮舞,嚇得枕邊的美人蜷縮起了身子瑟瑟發抖。
你說這人也是濺,自己身邊有的從來不放在心上,得不到的偏偏抓心撓肝。就這沒名沒分的道侶,論模樣論身材都不輸於那蘇沐箐,甚至生得還另有風情。
女子害怕的樣子好像有激發了刁世傑潛在的雄性,又爬到了女人身上報復甦沐箐去了。
香椿嶺是春香教大本營所在的地方。說是個嶺,論峻險不輸與踏天峰;看神奇不弱與三色島,山高也能摘日月,狂風連跑三日也出不了這香椿嶺啊。
春花殿是春香教十二大殿之一,十二教主的行宮。剛剛離開的刁世傑又站在了這裡,聽著十二教主刁守一的訓話。
「媚兒那丫頭的事情是你洩漏出去的?」
「回稟教主,我沒有洩漏師妹的一絲一毫的消息。」
「你在女人肚皮上說的話不算你說的?」
「這」
刁世傑啞口無言,話是他說的,可是這話傳的怎麼比傳音符還快?
「你是我刁家的人,雖然血脈淡了怎麼樣算也是我刁家的人。媚兒的事是我虧欠了她,她的爺爺與我是生死之交。開始的時候我沒能護住她就已經很愧疚了,現在她已經有了新的開始,我不希望再有什麼事情幹擾了她,尤其是從我們這邊的干涉。」
「弟子明白。」
「和你們小輩說話犯不著藏著掖著,再說你們也都是知道的,要不然你們也不會死盯著媚兒不放。如果不是這回春谷大戰,我們這些老傢伙都被盯得太死,怕是那丫頭已經被擒回了香椿嶺。」
刁世傑躬身聽著教主的訓話,恭敬的樣子在刁守一眼裡是那麼的下賤。
「媚兒是木靈根,卻是天生的金行之體,天生相剋的屬性在身體裡。在修煉之初大量的靈力進入體內,加之木靈根的原因,金行之體便被掩蓋。等媚兒破了元嬰境之後,修煉之時就不再吸納靈力,到時候金行之體自然閃現。刁世傑我說得可對?」
「教主說的是。」
「木行之體的女子能讓與之交合的男人破鏡到元嬰。那麼金行之體的女人能讓與她交合的男人破鏡到化神?」
刁世傑的頭低得更狠了,或許這樣才能隱藏住心中的怨恨。
「那麼我告訴你,那是假的。真正的是與之交合的男子能得到雷靈根。」
「什麼?」
「我再說給你聽,金行主切割,自然有剛、烈之屬性,可引天道之雷與身。若無接引者雷靈根自得,反之接引者得。」
「接引者?」
「就是拿了她元陰的人。」
刁世傑聽了刁守一的講解後沉默了,連著他的心情一起沉默了。
「現在奪她的心還那麼迫切嗎?」
「弟子錯了。」
「是不是覺著她就是一枚雷源石不那麼值錢了?哈哈哈」
刁守一狂笑著走了,不知道是在笑刁世傑還是在笑天下的人。只留下了還在沉默的刁世傑,還有他沒說出的另一句話。風雷有緣,有雷自然有風。
所以人的靈根一共有七種,聚齊七種靈根的人就是仙靈根。蘇沐箐是塊寶貝,可是天豐大陸所有的高階修士大能前輩就沒有一個是五行靈根的。
當單一靈根得了風雷靈根後,就成為了雜靈根,於事無補倒有損害。於是蘇沐箐這塊寶貝就成了雞肋,當刁家終於出了一個五行靈根的傻子時,蘇沐箐的命運就被安排了。
現在呢?葉舟有五行靈根,那個幸運的人會是他嗎?好像是吧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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