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現在非常的不安,因為他又回到了回春谷內。葉舟決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回春谷內沿山壁開鑿了多座洞府,而谷中只有兩塊平地,上面稀稀落落的幾間木屋和幾間土石房再無他物。葉舟在裡面已經轉悠了好幾圈,也沒有被陣法感應到。再又回到了殺董強的屋子裡稍作休息。
「先人、坐標到底錯沒錯啊?這年久失修的有沒有可能是陣法壞了?」
「我那可是上界的手段,哼!再過一萬年也壞不了。」
「那咋找不著呢?你給分析分析。」
「陣法感應不到你無非是兩種情況,第一是被人破開;第二就是被某種力量有意或者無意掩蓋。現在看起來很有可能是第二種。」
「被人掩蓋?有意還是無意?那現在怎麼辦?」
「一個方法是你啟動陣法,陣法自會感應到你,不過這樣就會暴露出陣法的位置。」
「趕緊說下一個,這個要是用了我也活不了。」
「你能用的第二個方法就是等。」
葉舟聽了也沒什麼失望的,起身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你要幹什麼?」老宋頭居然有些小緊張,心想這小子不會是要英勇一回?
「出谷啊,在這裡我還要浪費隱物符,符紙符筆的不是靈石啊?我就發現你不當家不知材米貴,活該你這樣。」
「你就這樣說吧,早晚有你不說的那一天。」
老宋頭不帶情感的來了這麼一句,聽得葉舟倒有點不適應。心想這老頭平時說話不是這調調兒啊?今兒怎麼改脾氣了?就這麼一耽擱,便改變了葉舟的命運。
回春谷上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群人。為首二人是仙緣城大供奉無痕道人,其身邊則是日耀會的令狐有雙馬上破鏡煉虛的化神後期修士。
「尋寶閣給的消息就是這裡?」無痕道人輕聲問道。隨後又自然自語的說:「不錯,應該就是這裡了和我們得到的坐標是一致的。」
應著無痕道人的話虛空中出現三人,正是刁守一、馬有良、陸天傑三人。
「無痕道人大駕光臨啊,有何事?」
「這裡就是仙緣城和商盟共同買下的靈礦石所在的地方,你們在這裡是幹什麼?」
刁守一的話被無痕道人頂了回去也不覺尷尬,反而樂呵一聲接著說道:「交割時間未到,你就認為我們還在這裡就是有問題嗎?」
「有問題,馬上離開。」
「你說離開就離開?我馬有良的面子哪裡擱?迎仙宮的名頭又怎麼擺?」
「陸某人一直以為不講道理的只有我魔道,怎麼今日堂堂正道人士也和我等看齊?」
「走還是不走?」
無痕道人確認的問向刁守一三人,只有刁守一怒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那麼購買協議從現在開始無效,回春谷乃揚正教的產業,因爾等霸佔揚正教苦無門路討要。我等皆為正道一脈,同氣連枝理當為其出頭。不過念及天道下眾生有命皆不可枉顧殺之,故仙緣城城主算天道人降下法旨,命天痕我前來商洽老夫也已經盡力周旋。」
說到這裡無痕道人擺手,身後修士群裡出現兩人。
「揚正教掌教邱有容、揚正教弟子梁實,拜見天痕前輩。」
無痕道人一指二人說道:「回春谷屬梁實道友,梁實乃揚正教弟子,這下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好算計、好心機。」
刁守一怒氣上衝的說道:「這梁實何時入的揚正教?我春香教來這回春谷時,他可還是個散修。」
「日耀會不方便出這個頭,不然這梁實可就是散修聯盟裡的人了。」
令狐有雙心中暗自笑道。不過嘴上卻是如此說:「現在只是說他梁實是揚正教的你就這樣懷疑,要說是我日耀會的還不知道你怎麼樣編排呢,你們魔道啊就是這個樣子。」
「再問你,走還是不走?」無痕道人的語氣變得重了。
「走如何?不走如何?」陸天傑回應。
「你們太墨跡了」
「哎呀我去他瑪德!這就是煉虛境的困元訣嗎?」葉舟心裡登時激了一大動。
整個回春谷被巨大的元力籠禁錮住,谷裡的一切都中了定身術一樣,保持著上一刻的動作。有張嘴的、有吃驚的、還有正在小便的,那淅淅瀝瀝的射線明顯的出賣了小便人的腎已經虛了。
令狐有雙先行出手,雙手十指各射出一條光線,十條光線在空中各自變化,微微間毫光清放。言語間的描寫終究無法體現出修士神通的神奇。只見光線各自變幻成一隻凶獸,全須全影、栩栩如生,各自鳴啼嚎嘯。正是令狐有雙成名的技法——十獸幻技訣。
令狐有雙口中說一念:「去!」
虎嘯、獅吼、龍吟、鶴鳴、鴉噪、猿啼、馬嘶、狼嚎、犬吠、鷹唳十獸各自吼叫奔向了禁錮中的刁守一三人!
「這個樣子真不好,還想著再看一看後輩裡有哪些個人物冒出來,唉」
天空一下子就亮了,被大火照亮的卻找不到火在哪裡。十獸也一下子消失了,天地間突然如此的寂靜,只有那句話在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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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開場白還得來一次啊畢竟太久沒出來了,得自我介紹一下。呵呵、聽好了,我叫韋風風風風。」
天空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什麼都沒有改變,如同無痕一行人沒來之前。
「小輩見過韋前輩。」無痕道人行了晚輩禮。後又請示的問道:「請前輩示下,今日如何了結。」
「散了吧、我沒興許殺你們,太弱了。」
韋風風風風身子一轉便來到了尉遲洗河的屋子裡,不再去管天上那些人。
「小兄弟,來來來和我喝上一杯。」
木屋當中出現了一個酒杯。
「別納悶了,我看得見你。」
葉舟的心裡有七個鼓在打、八隻鹿在跳,走一步退兩步,就那麼幾米遠的道兒愣是讓葉舟走出了路程的意思來了。
「我喜歡勇敢的人,可你現在的樣子並不勇敢。」
韋風風風風微微搖頭。
「我這輩子沒勇敢過幾次,這次我現在老害怕你了。」
「害怕我什麼?」
「剛進屋卡嚓一下就發現我了。」
「哦?沒有害怕我會殺你?」韋風風風風饒有興趣的看著葉舟。
「當時沒想到這個現在想到了,那也沒辦法了也逃不掉,就指望著你能看在那個屁規矩上放過我。」
「什麼規矩?」
葉舟坦然的說道:「太弱了,沒興趣殺。」
「哈哈哈哈」韋風風風風大笑起來。
笑聲過後,一位道人出現在了小屋當中。皂青色的道袍消瘦的臉,炯炯有神的眼睛帶著笑瞅著葉舟。頭上髮髻也是皂青色,腰間一枚玉環古樸的氣息散發著,如此簡單的裝束卻讓葉舟頓生敬畏之心。
「你和他們可不一樣,在這屋子裡你可是殺了我的徒子徒孫,還拐跑了人家的媳婦。」
葉舟心下一橫反正也是這樣了,該說說該罵罵,死也要死個痛快。於是葉舟說出了普天之下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出的話。
「正道魔道可不就是你殺我我殺你的,再說了,搶的又不是你媳婦你費什麼心。」
「在裝勇氣逃生嗎?」
「沒必要裝,因為那女的肯定不是你媳婦,你要是有姑娘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我還真有個姑娘。」韋風風風風還是笑呵呵的說話。
「剛才是我的不對,本想著你是在貓戲老鼠,可是現在看來你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你的姑娘我就不要了。」
「你可真夠貧的,哈哈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你會來當這個炮灰了,就是因為你的嘴。」
「我在這裡做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我不是那些正道的,我就是我、春香教跟我有仇。」
「真的?」韋風風風風神識探向葉舟。
「不就是仗著修為搜我魂嘛,還不是跟上面那些人一樣以大欺小。還整得自己挺有風度的,什麼太弱沒興趣殺」
葉舟看穿了韋風風風風要做的事情無所謂的說道。
韋風風風風則停了下來看著葉舟。
「你有秘密可以和我說,我自然不會搜你的魂。」
「秘密從來都是搶的,沒有說的。你要是有本事就猜出來沒本事就搜吧。」
葉舟盤腿一坐,一副隨便你吧的樣子,看著眼前的韋風風風風。
「你說的有道理,我拿好東西跟你換秘密?我這個人最講道理。」
「你講的怕是你自己的道理。」心裡話葉舟都說了出來。
韋風風風風笑了。
取出水袋葉舟灌下一口說道:「來吧、你有什麼好東西,你想換什麼秘密。」
「剛剛我感覺到你的腦袋裡有東西,你願意我可以把他揪出來。」
舉著水袋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韋風風風風。咕咚咕咚狠勁兒的嚥下靈泉水,驚駭的說道:「這個你都知道?」
「太簡單了。」
「那要不要跟我識海裡的傢伙打打招呼?」葉舟的話差點沒把自家先人的屎尿嚇出來,儘管他沒有屎尿,不過心情是一樣一樣滴。
「沒興趣。」
「你這個條件我也沒興趣,換一個。」
「那你想要什麼呢?」
「經法。」
「學了我的經法你可就是魔道中人了,你不怕入了我魔道?」
韋風風風風不相信葉舟的話。
「什麼魔道正道跟經法有什麼關係?能殺人的刀就是好刀,能救人的人就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