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了譚清潭,馮言無傷卻沒有見到。葉舟只是敷衍的和譚清潭扯扯家常,便出了尋寶閣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閒逛起來。
胖胖的情況黃山河在見到葉舟第一面的時候,便要傳音說給葉舟,不過被葉舟攔下來用筆紙進行了交談。身體裡的老頭葉舟一直防備著。
一步步溜躂,心裡想著胖胖和自己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葉舟這才發現胖胖許許多多的舉動和人是一樣的,只是沒有人的身形和言語罷了。
想到自己彷徨無助獨自悲傷的時候,只有胖胖守在自己的身邊,葉舟的心裡滿是溫暖。葉舟更記憶猶新的是那次從修士洞府回來,自己依偎在胖胖懷裡哭泣,是他給了自己活下去的念頭。而這一次,也是胖胖拖著自己重傷未癒的身體解救了我們四人。他也因此傷勢再度爆發徹底進入了妖獸等級,不再是個妖修。不再是那個修養後便能徹底恢復修為的、高高在上的妖將了。
黃山河告訴葉舟的是:胖胖是一位煉虛級別的妖修,是在跑、馬、峰之戰存活下來的一位妖將。
不知不覺間葉舟來到了德源街坊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拉回了葉舟的一點心思,隨著人群也逛了起來。
一位修士低著頭疾步走來。在與葉舟擦肩而過時不經意的向葉舟那邊靠了靠。
「誒喲,你娘的瞎了眼走道不看人?」挨撞的修士不幹了,吵吵嚷嚷起來。
葉舟正在低頭想著事情愣是沒有發現,擋著自己去路的人是在罵自己。
「說你吶,裝什麼傻充什麼愣?」
這修士的指尖兒到了葉舟的鼻子上,唾沫星子也隨著話噴到了葉舟的臉上。
「是不是你娘的瞎了?」
「六候,別和鄉下人一般見識,回來吧失了身份。」
圍觀人群中走出二男一女,男的不認識,女的不是那譚笑兒還會是誰?
葉舟後退一步,認真的回答說:「我娘沒瞎剛剛是我瞎了,對不住你了。」
嘩圍觀的人群有樂有笑的,指指點點這葉舟二人,嗡嗡的說著也聽不出什麼個數來。
「你還敢嘲笑我?知道蠢字怎麼寫嗎?」
「是我蠢對不住了。實在不好意思,你消消氣兒。」
葉舟心情非常不好只想清淨,實在不想惹麻煩,也沒多想的避讓著。
「切,一腳踢不出個屁來。看你長得這個樣兒就是一個練氣期的樣兒,還想吃天鵝肉?回家和你娘商量商量,回回爐興許能好點兒。」
人群裡的笑聲漸小,這話讓圍觀的人聽了也心中多有不忿。
葉舟舉起了山河燈「葉兄弟還請手下留情!」
葉舟一拳就打斷了這個賤嘴的肋骨。這時譚清潭趕到了跟前,看著葉舟並沒有聽從自己的話停下來也沒有去阻攔。
不過葉舟也沒有再打下去,而是走到了譚笑兒身邊抓住了她的下巴,冷酷的說道:「下一個找茬的一定會死!」
麻辣豆腐沒有麻辣還算是麻辣豆腐嗎?有了殺氣的狠話還算是狠話嗎?不算,有了殺氣的話是書、戰書。是刀劍不長眼、生死各有命的生死書。
譚笑兒從心底裡感受到了葉舟的殺心。
一個元力籠突然出現禁錮住了葉舟旋即又消散不見。是譚清潭幫了葉舟。
「我是楚慧,譚笑兒的師兄。」
人群自動讓出來了一條路,一位銀袍修士緩步走來。
同時人群中也擠出來一位修士,憨頭憨腦的卻用著凌厲的眼神,正不善的盯著楚慧。
再來看楚慧。大個兒高了葉舟整整一頭,劍眉星眸高鼻樑、深深眼窩四方嘴,五官生的那叫個立體。上揚的嘴角藏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葉舟忽然覺著他的嘴和譚笑兒的眼好般配啊。
「你叫楚慧和我有什麼關係?」葉舟問譚笑兒沒有看楚慧。
「我又不叫楚慧你問我幹什麼,拿開你的手!」譚笑兒說放手卻沒去敢掙脫葉舟的手。
「她讓你放開你的手。」楚慧一步上前。
譚清潭歎了口起放出了威壓,天空中現出了祥雲,攔在了楚慧前面。
「譚師兄你不是我對手,還是請你讓開。」
「譚大哥你讓開。」
葉舟鬆開捏著譚笑兒下巴的手,來到楚慧跟前站定。平靜的看著楚慧輕聲問:「她讓我放,我放與不放,這些跟你有一塊靈石的關係嗎?你讓我放,憑什麼?你和她是有婚約還是有姦情?」
「她不滿意的就是我不滿意的。」楚慧半天憋出來這麼一句。
「怎麼?看你這架勢凡是忤逆她的都要消滅?來來來金丹姦夫,我就在這裡你來消滅我。」
葉舟張開雙臂,等待著護*俠客動手。
「葉兄弟都是誤會,看著為兄的面子上算了吧。」
「我兄是黃山河。」
連看都沒看譚清潭一眼,葉舟就生硬的頂回了去。
「葉大哥說的對,你憑什麼多這個嘴。」說話的是剛才從人堆兒裡擠出來的修士。
「你是尉遲洗河?洗河是你嗎?」葉舟詫異的看著好像突然出現
現的尉遲洗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啊葉大哥。」
尉遲洗河走過來,和葉舟一起面對楚慧。
楚慧的眼睛冒著火,拳頭捏的嘎崩嘎崩直響鼻息有些紊亂,明顯的能看出楚慧在極力控制、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譚笑兒走了過來一把拉住楚慧的手,輕輕的、羞澀的,更是堅定的親了楚慧的臉頰,然後站在楚慧身邊一無反顧的看著哥哥。
「葉大哥,什麼情況。」
尉遲洗河偷偷的問。雖然剛才他接話幫忙,不過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葉舟與他們的關係。儘管他直覺的認為這是一個三角戀的複雜關係。
「一個認識我我不認識他的人,他的女兒和她相好的找我麻煩。」
葉舟說的費力,尉遲洗河聽著費勁。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好的提問比好的問題更加難得。洗河我要表揚你。」
葉舟拍拍尉遲洗河的肩膀讚美了他。然後對著周圍的人群說道:「只因為在飯桌上多看了她一眼,從此她就忘不掉我的臉。這不,今天就找人來打我的臉。」
人群哄得笑開了。後面的人仗著前面的人隔著開始指指點點。
「這姑娘可愛歸可愛,就是太霸道了。」
「可不能這樣說,要知道,任何事都是有源頭的。得知道秋風是打哪裡來的,鹹菜是打哪裡鹹的。」
「你們都是傻,沒看見三人的表情嗎?肯定是男金丹插足築基女金丹移情別戀」
這真是哪裡都不缺碎嘴子。
「葉兄弟,唉」譚清潭拱拱手掉頭離開了。
「走吧,兄弟。好久不見我們去喝一杯。」
葉舟勾肩搭背著尉遲洗河施施然的走了。只留下滿臉通紅的譚笑兒和眉頭緊蹙的大帥哥楚慧,以及他臉頰上那個還沒有風乾了的唇印。
「笑兒,你魯莽了。」
「你不喜歡我這樣?」
「不,我喜歡。只是我不願你這樣。」
「我不怕。」
譚笑兒對著楚慧堅定的說,心裡忽的想到了葉舟的臉,本不該出現在心裡的臉是那麼的清晰,清晰到那雙眼睛裡的憂鬱,是那麼那麼的讓人心疼。
「我不怕!」
尉遲洗河對著葉舟堅定的說,心裡忽的想到了母親的臉,本不願再出現在心裡的臉是那麼的清晰,清晰到那雙眼睛裡的恐懼,是那麼那麼的讓人難過。
「好樣兒的。我就喜歡有勇氣的人。來,干一個。」
葉舟給尉遲洗河倒了杯凌玉泉珍釀——這家酒樓裡最便宜的靈酒,倆人對飲開懷。尉遲洗河也和葉舟講起了他的遭遇。
那是一個伸手也能見五指的夜晚,無風也不黑。通亮的月亮地兒,映出間間木屋的影子,再由這影子去映襯出那照在地上的月光,是多麼的皎潔、明澈。
事情還是要從尉遲洗河的娘親說起。那一日,洗河娘去谷外的小河邊洗衣服。洗著洗著就看見一個貝殼順水漂了過來。洗河娘信手拿過來使了勁兒也沒打開,也順手扔在了泥盆裡帶回了家。也是禍事天要降,好不樣兒的洗河娘心血來潮拿著貝殼去了兒子所在的鍛兵閣。
她是想讓兒子給斷斷,興許是個好物件兒也能給自己和兒子長長臉。讓他人看看咱這好運氣。
「師傅還請您給掌掌眼。」
洗河恭敬的把東西送到師傅安子武身前。
安子武取過來細細觀瞧,三角眼上下翻飛,瞄一眼傻徒弟看一下這物件。心裡來上一句:「這狗屎運。」
看了小一會兒才隨便的丟還給尉遲洗河,不在意的說道:「這物件是一件兒飾品,叫散靈貝。可以帶身上也能掛屋中。能散發些許靈氣出來,也算不錯的物件。」
確實是個好物件,是一件少有的散靈貝。選個討喜的樣式經巧工打造刻上法陣,頂是討一些大戶人家子弟的歡心,尤其是那些女孩子更是喜歡得不得了。
加之這散靈貝本就少有,也就越發的值起靈石來。
「師傅,弟子有心送與師傅以報師傅栽培之恩,還請師傅收下。」
尉遲洗河恭恭敬敬的雙手捧到了師傅安子武跟前。
安子武三角眼瞪起張飛一樣的眉毛高揚,一口唾沫散花一樣灑在了洗河的臉上,陰陽怪氣的說:「我看了說聲好你就以為我喜歡?難不成我會貪圖你這小輩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