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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自己的家 文 / 秋暖雲逸

    濃郁的靈氣撲面打來。令葉舟通體舒泰。「叮咚,叮咚。」遠處山壁間一口靈泉,汩汩吐著靈泉水,沿著天然的溝渠流向另一邊的低窪處,蓄成了一個大大的池塘。揮散的靈氣因為山洞的緣故都聚攏在一起,讓這個天然的山洞靈霧茫茫,彷彿道家仙洞一般。

    整個山洞十畝大小。洞頂天然的七道裂縫,縷縷陽光射了進來,卻透不過洞內藹藹靈霧。光線的折射下,七根五彩繽紛的光柱斜斜的出現在靈霧裡,像是天地瑰寶般的寶物一樣,牢牢吸引住葉舟的目光。

    過了好半響葉舟才有一聲沒一聲的哇哇驚歎著。山洞最裡處蓋了間竹屋。

    「我說,傻小子,這裡怎麼樣啊?」黃山河問葉舟。

    「好,好,好」葉舟一臉崇拜的問道:「黃大哥你是咋發現這裡的?怎麼找到的?仙人住的地方啊。」

    「黃龍谷不大,找個地方還是簡單得很。只要我想,總有些地方可用的。」說完甩手拋給葉舟一個儲物袋「知道你一直想要個儲物袋,現在滿足你。」

    「謝謝黃大哥。」葉舟接過來,立刻用神識探了進去。「啊?···黃大哥,這裡面怎麼這麼多靈石?」

    「給你的。裡面還有陣符可控制這裡簡易的法陣。可以保護你躲避一些小的麻煩。」

    「陣符?法陣?小的麻煩?」葉舟一指自己的鼻子驚訝的說:「我?」

    「這地方是你的,地契早已辦理妥當。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來,別傻站著,進屋說話。」二人進了竹屋。屋裡傢俱等物件一應俱全。

    「黃大哥,這是給我的?這、這裡太好了。」葉舟說著聲音低了下去,頭也低了下去,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擺弄著自己的手指,身子微微的扭來扭去。

    破天荒的第一次黃山河面對葉舟的時候嚴肅了起來。「天道無情卻降下天理。道以無為者上,故無為者天道也;有為者,人道也。無為同天,有為同人。修道者,破人道,尋天道也。煉人道,德以仁為主。」

    葉舟聽不懂。黃山河笑了,對著葉舟說:「小葉子記得這些話,以後等你明白了會幫助到你。」黃山河接著說道:「有天下必無為。守樸素合道意矣。天地之性,萬物各自有宜,當任其所長,所能為,所不能為者而不可強也。天道自然,無親無疏,無彼無此。得道意,得天心意也。」

    黃山河反覆詠讀,直到葉舟記牢為止。「小葉子,不要難過。你還是我的小兄弟。打小你就是自己一個人,現在不過是回到以前的生活。前面的樓你用來開間雜貨店。去外面隨便找倆個人看著店就可以。哥哥知道你修煉刻苦,所以不擔心你的修為。你是修士了,高高在上的修道者。以後你會面對不可知的危險。我希望你能活得自在一些、自由一些。喜歡什麼就去做。直到、直到面對那危險的時候。」黃山河彷彿下了什麼決心又動搖了一樣,說的話字字斟酌。「我是希望你,對這個世界的喜愛少一些。」

    葉舟知道大哥一定是要告訴自己什麼,可聽著這些前後有些矛盾的話,葉舟實在不明白,黃大哥要讓自己知道些什麼。反正黃大哥讓我自己住是有道理的。

    「我本不想引你入這修真界。做一介凡人我護著你,若能得一世平安也是好的福緣。你是殘靈根也合了我的意。誰知道那厲東天真能不顧身份,為難你一個凡人。最後你依然有了靈根。即是天意如此,便不能違。也好,在這道德崩壞、利益至上的讓人噁心的世界裡,有你做伴兒我也不在孤單。」

    黃山河自嘲的笑了笑。接著說:「這裡的靈氣看似濃郁,其實全賴山洞石壁裡,有微少的空靈石,減緩了靈氣的揮發。根本說來就是唬人的。論靈力只是一口靈泉,地下沒靈脈,算不得好地方。不過對你來說足夠了。

    黃山河站起身來邊走邊說:「店舖做什麼生意你自己做主。能做什麼想做什麼都可以。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安定下來後,去買個靈獸作伴,也能用來看家護院。」

    送走了黃山河,葉舟來到池塘邊呆站著出神。靜靜的山洞裡一點聲音也沒有。

    葉舟的寂寥不及叮咚作響的那口靈泉水。

    蜷縮在舒服的竹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去,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葉舟回到黃園,自己住過的屋子,取了裡面的東西。其實只有一把靈石劍和幾件衣服。出了門順腳來到後院,想再看一看大鵝。

    這次大鵝彷彿知道葉舟要走了一樣沒有挑釁、逃跑而是來到跟前,用頭蹭著葉舟的腿。

    「你知道我要走了嗎?你是不是捨不得我啊?呵呵,沒白餵你。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見到你。」葉舟抱起大鵝對著它依依不捨。

    「葉公子,三爺吩咐過,如果葉公子喜歡什麼都可以拿去。」後院的雜役見了葉舟這樣喜歡大鵝上前提醒。

    「是嗎?太好了。大鵝你願意跟我走嗎?」

    「嘎嘎!」大鵝歡快的叫。

    「我就當你願意嘍。呵呵···」抱著大鵝的葉舟開開心心。

    到了家大鵝一擰身掙脫葉舟,翅膀呼扇著直奔池塘跑去。歡快的在池塘裡游來游去。新家,大鵝看起來很喜歡。

    這大鵝叫的咋那麼像鴨子?跑的姿勢也跟鴨子一樣,沒點兒鵝的氣派。還是老虎威風。對了,買來的靈獸,和大鵝都得需要個窩。好勒,說幹就幹,去坊市。

    黃土竹,黃龍山脈特產。因為此竹生長在黃色土地上得名。韌性與硬度均顧,是蓋房建樓首選的材料。一塊靈石可換一千根。葉舟還順手買了十斤靈稻米。

    回到家葉舟先和大鵝吃了飯,然後在去給大鵝蓋房子,小小的,裡面還鋪了一層靈稻草。大鵝左瞧瞧,右看看貌似很滿意自己的新家。

    「咦?」葉舟發現巡視自己新家的大鵝懸空一寸,鵝掌與地面之間靈氣成雲。像是踩著兩朵雲彩一樣。這是大鵝嗎?葉舟抱起大鵝仔細甄別。還是我家大鵝啊?變異了?靈稻有問題?「嘎嘎」不滿葉舟的身份檢查。大鵝抗議後,進了自己的新家就寢了。

    葉舟小拳頭一揮「管他呢,變成大老虎才好呢。哼哼,明天我就去買個大老虎。」回屋趴在床上,葉舟把靈石都倒了出來。「我有一百零三塊,今天花了兩塊,剩下一百零一塊。一塊、兩塊、三四塊······」數到八十八塊的時候葉舟睡著了。

    「嗚啊···嗚啊···」街道上迴盪著葉舟像猴子一樣的怪叫聲。

    「葉公子早,這大清早上的火急火燎的跑我這兒來,是不是有啥事?」說話的人叫黃威風,百獸坊的夥計。

    請進葉舟,黃威風沒看座沒奉茶。黃威風和葉舟相識而且是同村。在這個黃姓為主導的黃龍谷內外,葉舟這個外姓人被黃家三爺賞識,後來還給他修補了靈根。這一切都讓黃威風不爽。尤其是今天,看見葉舟背著靈石劍,掛著儲物袋的修士裝扮,更讓他無名火大燒。

    葉舟笑瞇瞇的這個籠子停停,那邊的趴趴,看著囚籠裡一隻隻靈獸幼崽。黃威風按耐著性子跟在後面。

    「哼,土鱉!上這裡長見識來了。看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兒!」撇嘴翻眼珠。見葉舟只是瞎轉連價都不問,黃威風的耐性徹底沒了,暗罵了句「小野種」就去拉葉舟的肩膀。「葉公子,小的看你轉來轉去也沒個主意,要不回去請黃三爺給拿個主意?」

    「黃大哥跟我說了,要我買自己喜歡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用不用我給你推薦推薦?」

    「不用,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做事,不用管我。」

    「沒有事,沒有事」黃威風連連辯解。「該死的小野種,給你小爺我找事兒,我呸還哥,哥,叫得那個親。比爹媽都親,對,他沒爹媽,嘻嘻嘻。」心裡罵了一通,黃威風覺著出了氣,跟在後面的步伐也覺著威風了些。

    葉舟在一個墨綠色的囚籠前停頓了下來。囚籠裡關著八隻老虎幼崽,見到生人來到彷彿識得是未來的主人一樣,紛紛展示自己的強大,相互攻擊著。只是幾個來回,有的幼崽就掛了彩。偏偏有一隻幼崽蹲坐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態。「老虎就該有個老虎樣兒。不能像個猴子一樣亂蹦躂。」這是葉舟對老虎的認知。

    「這是本店招牌,鎮店之物。價格可是不菲哦。」見葉舟對黃龍霸虎感興趣,黃威風撇著大嘴說:「這是黃龍山脈妖獸中的王者黃龍霸虎,有黃龍的血脈。捕捉全憑運氣。所以嘛,這個價格是一點相讓的餘地都沒有。」

    葉舟不回頭的回了句「看家護院還是老虎好,我就喜歡老虎。哦···你說的這是黃龍霸虎?」楞了一會神兒。「什麼是黃龍霸虎?厲害嗎?」

    「擦,這小雜種連靈獸都不認識就來買黃龍霸虎」心裡又罵了一句,嘴上還是客氣的說道:「厲害啊,黃龍山脈裡成年的黃龍霸虎沒有天敵的。有黃龍血脈,化形後有可能傳承黃龍龍族的神通的。」黃威風想了想又補充了句「這裡的幼崽黃龍的血脈不是那麼濃郁的。」

    「黃威風大哥,這幼虎崽作價多少?」

    「八十塊靈石」

    「好,我買一隻。就是這隻。」

    黃威風順著葉舟的手指一看好懸沒樂出聲來。「葉公子不虧是仙人,好毒的眼力。小的佩服佩服。」

    葉舟完全沒有理會黃威風的冷嘲熱諷。自打進了店,葉舟就知道黃威風種種作為。不單是黃威風,所有的玩伴都是這樣,連好多大人也是這樣,可是能怎麼辦呢?自己也不知道黃大哥為什麼對自己這樣好。都是一樣的人,我可以修仙了,他們不能,一些口舌能讓他們舒服些,就讓他們說好了。葉舟仔仔細細數出來八十塊靈石給了黃威風。

    黃威風見了葉舟的儲物袋,心裡的痛更重了。「葉大仙人稍等,待小的去辦理」接過靈石去找了賬房先生。邊走邊小聲嘀咕:「顯擺什麼啊!有什麼可顯擺滴呀!不就是狗屎運嗎?買了黃龍霸虎就好了不起呀?這個···」想到這兒,黃威風的心情瞬間就好了。

    半響,黃威風笑嘻嘻的回來。「葉公子,這是拘魂牌,裡面有這只幼虎的精血。」葉舟拿過來瞅了瞅也沒有在意。

    「葉仙人啊,咋就瞧上這只了呢?給草民講講唄。也讓小的我長長見識,以後也有挑虎的本事。」

    葉舟正經的說道:「老虎嘛,就該有霸王的氣勢。你看,其他的都在打鬧嬉戲,就他穩穩的蹲在那裡,怎麼都不理會別的。有大將的風度。泰山倒在那個,那個身前不驚慌。」照搬黃山河的話,葉舟還沒記全。

    和成功偷到了美女鄰居的**,躲在自家廁所裡狂笑的*賊一樣,黃威風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

    「你樂個什麼?」這下葉舟有些不高興了。

    「別的都不滿一年,你這只都三年了。還只是稍微大點。不過,你說他不驚慌,扯!他是不敢蹦躂~因為他打不過別的,還,還,還讓咬了卵蛋。」黃威風樂的上氣不接下氣。

    見那討厭的傢伙指著自己哈哈大笑,卵蛋受過傷的黃龍霸虎剛要怒吼,下意識的瞄了瞄邊上的同類,然後不甘心的低下虎頭。虎爪撓撓地,很是不樂意的扭過虎軀把屁股對向了黃威風。

    葉舟晃晃手中的拘魂牌,靈力一吐,啪的一聲,

    拘魂牌應聲而碎。讓黃威風放出蛋蛋受了傷的可憐傢伙。抱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百獸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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