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瘦子鬼鬼祟祟繞到小木屋後的樹林裡,他們繞了足足有一千米遠,好在他們爬上小木屋的屋頂上是那個叫羅傑的小鬼仍舊坐在門口。他那只木頭手已經刻完了,是一隻完整的手掌,從指甲到關節再到手背,每一個細節都完美無缺,好像是一隻真實的手掌。
瘦子賊精賊精的眼睛盯著羅傑,他將那只雕刻好的木頭手掌放在一旁,左手玩弄著那枚金幣,右手把玩著那把金色小刀,金燦燦的金幣在他的四個指縫見轉來轉去,不管怎麼看這個小鬼都不像是簡單的角色。
但海盜也是凶狠而狡猾的,這間木屋看似破舊但屋頂倒是做的很結實,後面的牆也很結實,他們根本就看不見裡面的樣子,當然也就看不見那個叫做「歐莉絲」的美人兒。
胖子幾經思量之下覺得還是先宰了這個小鬼頭對兩人更有利,不然的話要是打草驚蛇讓他叫出聲來這島上的男人真的會撕碎了他們。
他悄悄抽出大砍刀用眼角衡量那個小鬼和自己之間的距離,小鬼頭做的很近,如果按照直線距離來看他們之間連兩米也不到,剛好夠他腳下發力一刀砍斷這個小鬼的脖子,但就在他要跳下去的時候羅傑忽然彈起了手裡的金幣。
「兩個蠢貨,乖乖趴在屋頂上別動」,他忽然說話了,一開口就讓胖子和瘦子吃了一驚。
「嗖嗖」,
金幣旋轉著被他一把抓住,攤開手掌正是金幣的正面,印有亞歷克斯大帝頭像的那一面。
羅傑嘿嘿笑道:「你們是金牙海盜船上的?」,
胖子和瘦子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裡的驚訝,海盜做事本就謹慎,他們販賣人口也是熟手了,自信放剛才的動作絕對沒有留下痕跡,那這個小鬼是怎麼發現的?
說起金牙海盜,那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也是海盜中的後起之秀,和紅鬍子,藍毒蛇,黑**三大海盜巨頭相比金牙海盜出海更晚,但卻更加惡名遠揚。
尋常海盜只是守在各大扼要地帶打劫來往的商船,或者滿載而歸的海盜船來個黑吃黑,但金牙海盜除了把這兩樣做的淋漓盡致外還販賣人口,最讓他臭名遠揚的是今年二月的「黑船事件」,大金牙把正在拿騷港口遊玩的愛爾蘭國兩名伯爵夫人給搶掠來賣到了法蘭克國,這件事使得愛爾蘭舉國震怒,國王甚至派出皇家艦隊在茫茫大海上四處出擊,但始終沒能抓住這個無惡不作的海盜頭子。
羅傑揉了揉鼻子陰笑道:「無知的蠢貨,你們身上那股魚腥味在十里外就被我聞到了」,
「威肯,我就說這個小鬼不簡單」,金的眼睛已經轉向碼頭,那裡停泊著他們的船。
名叫威肯的胖子重重哼了一聲:「小鬼,聞到魚腥味又怎麼樣?」,
海盜可不止會感謝鬼鬼祟祟的事情,搏鬥起來也是好手。
羅傑攤開手道:「你就不問問我是怎麼知道你們的身份的嗎?」,
金的確想問他這個問題,本以為沒有機會,沒想到他卻自己提出來了,轉了轉眼珠看向威肯。
威肯沉著臉道:「小鬼,你怎麼知道我們跟著金牙船長?」,
「威肯,可憐的威肯,看在你這麼誠心發問的份上羅傑少爺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碼頭旁的那間酒館是女王大人,也就是我的母親大人開的,每天有幾條船停在碼頭,分別是誰的船酒館裡的人都知道」,
「你們的那艘破船」,羅傑打了個響指金幣滑進袖子裡。
威肯咆哮道:「小鬼,不許侮辱我們的船」,
「哦,好的,你們那艘不怎麼漂亮的船剛進碼頭就有人告訴我了,船上只有三個人,這是第一,第二,你們身上雖然有魚腥味,但並不濃,和漁民身上的味道相比太淡了,加上你們身上的血腥氣,這就落實了你們海盜的身份,第三,我雖然沒有聽到你們談話,但你們躲在那顆樹後面時目光更多地停留在我身後的木屋上,這就說明你們的目標並不是我,而是女王大人」,
他把玩著手裡的金刀展開笑臉,露出白牙:「大海上的海盜大多和科洛嘉島密不可分,這裡是他們必不可少的碼頭,只有第一次來到科洛嘉碼頭的金牙海盜可能不知天高地厚打女王大人的主意」,
「而且,大海上做皮肉生意的並不多,最著名的就是大金牙,根據這些不難分析出你們是大金牙的手下,不是嗎?」,
好可怕的觀察能力和分析能力,金心裡暗暗驚訝,即使是號稱極具統帥力的大金牙船長恐怕也不見得就有他這種以小見大抽絲剝繭的分析本領。
他們不知道羅傑之所以被島上那些壯漢和蕩婦深深的忌憚就是因為他用眼睛,鼻子和頭腦能夠分析出一切,任何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這座小島對於羅傑來說沒有秘密。
嗖嗖聲中他手裡的金刀忽然露出刀鋒,在黑夜下閃著寒芒,閃閃發光。
「你們只有三個人和一艘小船,是私自行動,是嗎?」,
威肯忽然從房頂上爬起來哈哈大笑:「能說會道的小鬼,就算你都知道又能把老子們怎麼樣?能躲過老子的大砍刀嗎?哈哈哈」,
他忽然縱身一躍像一隻發狂的狗熊一樣撲了下來,他本以為對付眼前這個一隻手也能捏死的小鬼頭肯定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而這個小鬼也會被自己的勇猛嚇破膽,但沒有,羅傑連也沒動一下,只是歎了口氣道:「唉,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
伸手一按身旁的木板好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接著就聽到「咚」的一聲木板狠狠撞在威肯的肥臉上,
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羅傑身後的木板也發出一陣響動全部凹陷了下去,「彭」的一聲威肯砸進木板下的陷阱裡。
「啊啊啊救命啊」,
看到這一幕的金嚇的心驚膽戰,本想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但不想腳底一滑仰頭從房頂上摔了下來,掉進陷阱裡的威肯剛爬出一半冒出頭就「啊」的一聲被他又砸了回去。
羅傑隨手按下機括,木板再次被彈起合上。下面發出輕微的聲音,死死令人昏迷的毒氣蔓延。
「咚咚」,
「可惡,臭小鬼,快開門」,
「媽的,見鬼,老子居然碰到個在自己家門口挖坑的瘋子」,
「啊,金,我的頭怎麼有點暈呼呼?」,
羅傑從懷裡掏出一塊銀色的懷表,懷表上精準地顯示到三分鐘十秒後下面就沒聲了,看來昨天搗鼓出來的迷藥在狗熊身上實驗是四分鐘見效,那個叫威肯的胖子體質不錯。
他揣會銀色懷表,收起金色小刀站起身撣了撣塵土轉身推開小木門,走進屋後隨手關上門。
從外表看這間木屋很破舊,但木屋裡面倒是一點兒也不簡陋,擺在中間的小方桌泛著古銅色,桌上的餐具都是銀製品,地板也是圓木地板,擦得乾乾淨淨。
羅傑躡手躡腳推開東邊小房間的門,透過門縫可以看見散在地上的酒瓶和床上爛醉如泥的性感美人兒。
性感的美人兒睡姿很是不,一大半的杯子拖在地上,她飽滿誘人的胸脯正對著羅傑,羅傑嘿嘿一笑輕手輕腳爬上了美人兒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