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現在我要告訴你,我要找的人,就是……他。」
紫絮抬起手臂,指向陸羽。
「你是說,你與這陸羽有恩怨?」任永年抱著一線希望,希望紫絮跟陸羽有宿怨,不過他自己也覺得這不可能,如果有宿怨,剛才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是的,他於我有恩,所以現在,我想單獨與他說幾句話。」
「那好吧,你們可以到山門那裡去說。」任永年依然保持著對紫絮的包容。
「師父,這……」席中玉見任永年許可紫絮,怕師父是因為面子不便阻攔,就想替任永年當一回惡人。
任永年擺了擺手,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疲憊之色,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無論是哪個世界的人都懂,任永年也不例外。
陸羽站起身來,逕直走到山門處,身後不遠傳來紫絮的聲音:「謝謝你救了我。」
「那是我程師兄的臨終囑托,若是我不救你,就對不起程師兄。所以你不必謝我。」陸羽轉回身來,無論是聲音還是面色,都沒有因為美女的感謝而產生波瀾。若不是不想當眾給紫絮下不來台,他都不想到這裡與紫絮單獨說話。
「剛才我在綵棚裡面聽說你也在這裡,心中很是……驚喜。」
「你怎麼想要嫁給任永年的?」陸羽試圖轉移話題。
「我母親被玄陰宗主害死了,我又沒有能力找那宗主報仇,又……又找不到你,活著也跟死了沒什麼區別,嫁不嫁也就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了。」
「倪玉鵬已經被我殺死了,倪玉鵬就是你說的玄陰宗主,算是替你母親報了仇,你可以安心活下去了。」
「這,這是真的?」
「是真的,只是你不要外傳,我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
紫絮立即雙膝一曲,向陸羽跪了下去,陸羽急忙施展神識和元力托住了紫絮的身軀,心想如果當初在鳳鳴山也能用神識,就不必抓傷紫絮了。
「恩人,你為什麼不讓我拜謝?」
「那邊的人都在看著咱們倆,還是免了吧。」
「紫絮願意侍奉恩人身畔,為妾為奴皆可,還請恩人不要嫌棄。」紫絮還是要拜,卻怎麼也拜不下去。
陸羽一聽這話,覺得若是答應就有些市恩的味道了,不過他也覺得這個美女被老任糟蹋了未免可惜,所以他很是猶豫。
「恩人,紫絮從小到大,只有恩人一個碰觸過紫絮的身子,若是恩人嫌棄紫絮,紫絮不如死在這裡算了。」說到這裡,紫絮的眼眶已經紅了。
「這個,你可要考慮好,第一,我已經有了六個妻子,第二,做了我的女人,就要聽從我的安排,而且……不久我就要離開這片大陸很久的時間,你要和我的所有妻子一樣,要能耐得住寂寞,別給我戴綠帽子。」
「恩人說的什麼話?紫絮雖然生在勾欄長在青樓,可是卻從來未想過那淫蕩之事。又怎麼會……」
陸羽一擺手阻止了紫絮,心說你要是進了我家門還不想這事,那反而不美了,再者說你沒嘗過時自然不知嘴饞,想到這裡陸羽不禁為幾個發生過實質關係的妻子擔憂,他日一去,不知幾時能回。
「好吧,我就帶你走,我們這就過去和任掌門說明此事。」陸羽返身走向人群。
「好吧,待會我來說,這任掌門一向對我不錯,應該能夠體諒我們的。你可別惹怒了他,那樣我們就都無法離開了。」紫絮還是有些天真,不知道任永年的寬容的前提,是要去她為妻,而今她要嫁給陸羽,任永年又怎麼會給她好臉。
……
「任掌門,感謝您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這個陸羽,是我的恩人,也是我要嫁的郎君,之前我以為再也找不到他了,所以才沒有直接拒絕您,可是現在他來了……任掌門,您今後一定能找到比我美貌十倍的妻子,還請任掌門允許我跟隨陸郎離去……」
任永年端坐在椅子中間,紫絮這一番話說的他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連日來做的美夢竟然是一場空,任永年現在只想殺了陸羽,再殺了紫絮,然後殺掉在場的所有人,這些人看見了他如此出醜,若是出去傳揚,那豈不是把人丟到整個坤武大陸上去了?
「哼哼……」任永年鼻子發出冷哼,一張臉變得異常猙獰,他沒有理睬紫絮,直接對陸羽說道:「好一個陸少俠,先是奪我弟子,後又搶我嬌妻,我任永年今日若是任由你活著離開,我這輩子豈不是白混了?」
紫絮見任永年與從前判若兩人,不由得急道:「任掌門,你不要動怒,既然陸羽出現了,你就是殺了他,我也不會再做你的妻子了。」
「好啊!果然是郎情妾意,那我就將你二人一併殺了,我先殺陸羽,後殺你!」任永年的話語森冷,聽得場中賓客噤若寒蟬。
「任掌門,剛才你跟陸羽打賭輸掉的綵頭,就是從你這裡帶走一個人,如今我們不帶王偉錚了,只帶這位紫絮姑娘走,你總該兌現承諾吧?」鎮南王也很是擔心陸羽的安危,已經顧不得王偉錚的破事了。
「哼哼,你們想得美!賭約的事好說,但是你們還是先把命保住再說吧。」任永年此刻哪裡還顧得上履行約定。
「師父,這陸羽幾次三番在我門派搗亂,請師父准許弟子將其拿下,交給您處置!」
席中玉帶領一群弟子紛紛請命上陣,積極響應的,都是他從穹涯派帶來的同門。
/>「也好,各位賓客,這陸羽今日屢次攪亂我流仙派大典,是可忍孰不可忍,各位暫且作壁上觀,若有參與其中者,就是我整個流仙派的死敵!」
任永年說完這些話,袍袖一揮,席中玉等人就向陸羽發動了攻擊。
坤武大陸原本缺少天地靈氣,極不適合修真者修煉,而任永年的修真功法又不具備《玄陰訣》那樣獨闢蹊徑的法門,因此任永年這些弟子,雖然拜入修真門派,卻是沒人懂得修真功法,圍向陸羽發動攻擊的,都是些原汁原味的武者打法。
陸羽見雙方已經撕破臉,也就不再客氣,若是只有他一人在場,他就會選擇閃躲之術離開戰圈,奪船而去了,只是現在他身邊站著紫絮,紫絮雖然是經過她母親重金聘請的武者指點,也練到了武者後天五重境界,又怎能在一群武者的分進合擊之下全身而退?因此陸羽一手攬在紫絮的腰間,將紫絮攬入懷中,另一隻手持著三稜刺,也不再做任何躲避動作,任憑自身後背送給敵人,正面施展山寨獨孤九劍,只三招兩式,就把自己和紫絮正面的一些敵人刺傷在地。
而來自陸羽身後的那些刀砍槍刺紛紛擊中陸羽的身體,只聽叮叮噹噹之響不絕於耳,陸羽身中數招,卻渾若無事。
席中玉嘴皮子不行,腦子卻不笨,當即大叫道:「他身上穿了寶甲,我們攻他正面的女人……」
圍在陸羽身後那些人也醒悟過來,立即轉到陸羽前面,一時間十幾人形成了一個扇面,各種兵器都往紫絮身上招呼。
紫絮親眼看見了任永年的猙獰一面,心中不由得暗自後悔:「今天怕是要連累陸郎了,早知如此,剛才讓陸郎自行離開,我自盡便罷,哪至於雙雙絕於此地?」
陸羽此刻卻並不緊張,席中玉這等小嘍囉在他眼中連土雞瓦狗都算不上,他正在考慮一會兒如何帶著紫絮跟任永年拚殺,他也不知道任永年有什麼修真法術,看任永年施展神識,與修真功法上描述的凝丹境相仿,若這任永年真的是凝丹境修真者,那麼他絕對會擁有某種修真法術,如同倪玉鵬的落日神箭一般。
「陸郎,今天紫絮連累你了,都怪我,把人想像的太善良。」
陸羽懷中的紫絮自責說道。
「紫絮別擔心,他們奈何不了咱們的,你儘管看好了,我這就讓他們都趴下。」陸羽嘴裡說著這句話,幾乎是口中說出一個字,手底下就倒下去一個人,陸羽一句話說完,場中動手的,就只剩下了席中玉一人,其他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一個個疼得死去活來。
席中玉兀自咬牙狠鬥,陸羽突然一腳踹在了席中玉腰間,把個席中玉踹得倒飛出去砸在了旁邊掠陣的流仙派弟子群中,陸羽哈哈一笑道:「席掌門,我勸你還是別再上來了,我不殺你,是想給你們席家留一脈香火,我不殺你們這些人,是因為你們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任永年也沒想到陸羽如此風捲殘雲就把門下武者中的好手都打趴下了,現在就算他想不親自出馬也不成了,任永年長笑一聲道:「好!就讓老夫親自取你的性命,讓你知道什麼才是修真者的手段!」
陸羽一番出手,快若閃電,場中諸人都沒有看清他如何動手,這流仙派門人就躺倒了一地,有些偏向於流仙派的人已經在暗暗後悔,也不知道剛才幫著流仙派起哄被陸羽記住沒有,這陸羽果然不負盛名,摟著一個美女還能如此輕鬆戰勝十幾個後天高手,就這手段,也不是賓客中的哪一個所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