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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章 小試傳音 文 / 管混

    「你就是陸羽?」付大央沒等陸羽施禮,就迫不及待的問。

    陸羽向付大央和李陽各施一禮道:「在下正是陸羽。」

    付大央和李陽都是大喇喇受了陸羽的禮,以他們的身份,自然也不必回禮。

    李陽還是可以聽出陸羽說話的聲音的,陸羽也沒有偽裝嗓音,只是李陽很奇怪陸羽的相貌怎麼變成了這樣,以他的見識,還真的不知道有易容這門學問。李陽沒有說話,他想看看付大央如此急切,究竟想做什麼。

    「你可是仙玄國大比第一的陸羽?」付大央抬手指著陸羽再問。

    陸羽看見付大央手上一隻碧玉鐲很是顯眼,竟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一時來不及細想,回答道:「大比?我沒有參加過。在下乃是李監軍的故友,特來投奔李監軍,想在監軍大人手下謀個差事。」

    陸羽不想自曝身份,國師弟子已經不為當前朝廷所容。一旦自認,就需立即動手,即便可以殺掉付大央,拿到兵符,但是陸羽不認為一個陌生少年拿著兵符就可以號令千軍了,何況還有一個李陽存在,他從未想過要殺李陽,他認為李陽依然是他的朋友,就算是換位思考,陸羽也不認為李陽會被他輕易說服,放棄已經到手的高官厚祿。那麼,他一個人就要面對數萬軍隊的圍殺,能逃出去麼?中軍帳距離營寨北寨門足足有五里之遙,陸羽一點把握都沒有。

    付大央聽陸羽這樣說,就把目光看向李陽,這個同名的陸羽原本就是要見李陽的,付大央想看看李陽的反應。

    李陽卻正在奇怪,明明是陸羽的聲音,為什麼他又不承認是那個陸羽?那麼這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曾經認識的陸羽?

    「李監軍,你送給我那骨髓勺我用過了,很好用,再次感謝你。」陸羽提示了一下。

    「噢……哎呀,陸賢弟,果真是你呀,咱們弟兄可是很久未見了,走,到我的大帳喝酒去。」李陽終於可以確認是陸羽了,他可不會在付大央面前揭露陸羽的身份,不過以他對陸羽的瞭解,也不認為陸羽會來投靠他來做事。

    李陽打算跟陸羽單獨聊聊,搞清楚陸羽的真實目的。

    「李兄果然仁義,居然還記得起兄弟,陸羽在此謝過。」

    李陽的大帳距離付大央的帥帳很近,相距不足十丈。

    李陽已經吩咐親兵備了酒席,陸羽卻說起營外尚有同伴等待,李陽吩咐親兵到營外一併領了來。

    一場酒喝的李陽面酣耳熱,卻沒有問出陸羽來此的真實目的。陸羽只想在夜深人靜時殺了付大央就此奪權,他可不想提前說出目的,若是李陽不同意,此事就更加難辦了,而李陽不同意的可能性佔了九成九。

    李陽這個人,跟蔡陽有一個相同的優點,就是從來不會表現出好色的品性來,而且他們遇見美女時也只喜歡跟美女吹吹牛,卻不是立即想抱著美女上床的那類男人。因此陸羽帶來了三個醜女,雖然身材窈窕綽約,李陽卻沒有多看幾眼,他連吹牛的**都沒了,只是跟陸羽王浩喝酒,東拉西扯一些無關緊要的閒話,王浩的身份擱在以前那也是需要李陽仰望的存在,只是如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李陽也不再覺得王浩有什麼尊貴。至於南恆谷探寶這樣的事情,李陽原本對武者的生活不感興趣,現在也是漠不關心,酒桌上全然不提。

    李陽唯一的好奇是陸羽的面容怎麼會變成這樣,陸羽扯了一個謊說是誤吃了某種植物的果實,不僅他自己,他們五人都吃了這個東西。武者多有依靠吃藥提高修為的事情,李陽也就信了。

    飯後李陽將陸羽五人編入親兵衛隊,給了陸羽一個隊長的職務,然後安排陸羽他們的住所。

    監軍的大帳,陸羽是不夠資格居住的,李陽吩咐手下為陸羽等人新紮了一個帳篷,李陽心想這樣的醜女跟醜男住在一個帳篷也不會有什麼穢亂出現,也就沒有為三個女子另尋宿處。

    李陽特意領著陸羽在軍營中從南到北轉了一圈,享受萬眾敬仰的感覺,同時也是為了提醒陸羽,「李兄」已是今非昔比。

    陸羽五人的帳篷距離李陽的大帳也不遠,大約有二十丈左右,二者與付大央的帥帳形成一個等腰三角形。

    陸羽他們的帳篷空間不大,裡面只就地鋪了一張牛皮,牛皮下面墊了兩層乾草,陸羽等鑽入帳篷後就只能躺在牛皮上歇息,坤武大陸上行軍打仗不是居家旅行,洗臉洗腳刷牙一類的個人衛生活動全免,只需要知道茅坑在何處就行了。

    王浩躺在牛皮的最外面,靠近帳篷口,陸羽挨著王浩,另一邊挨著陸羽的是楊琳,王林二女在裡面,陸羽低聲吩咐眾人,計劃在明日凌晨丑末寅初隨他一起行動。

    根據陸羽觀察,帥帳所在位置比較偏向南側,是屬於有利攻擊的佈局。所以陸羽悄聲對大家說若是行動失敗,則集體向南方突圍,屆時需要楊琳、王麗影和林玲都恢復容貌,叩關入城。陸羽跟王浩都是能夠飛躍城牆的人物,陸羽的計劃是如果失敗,只需逃至友誼關前,由陸羽王浩抵擋住追兵,楊琳三女可以請求侍仙國人拉她們上去,而陸羽跟王浩,只需城上軍士不用滾木礌石和亂箭阻擋,他倆進城易如反掌。

    安排已定,幾人躺在帳篷內默默調息,陸羽忽然想起最近總是需要低聲說話,不如把混元經上面的傳音入密法門練了,不懂傳音入密,有時候真的很不方便。於是陸羽開始默默修習這項法門,這種法門很簡單,只要內力達到後天九重境界就具備了練習基礎,陸羽試著用傳音入密的法門對著躺在裡面的林玲來了一句:「玲姐,心裡緊張嗎?」

    林玲立即回答:「怕什麼?地道裡面都死過一次了,早就不怕了。」

    王麗影和楊琳

    以及帳篷口處的王浩都看向林玲,不知道她這一句是在寬慰誰。

    陸羽又對著王麗影傳音入密說了句:「麗影,你怕嗎?」

    王麗影本在猜想林玲的話,聽見陸羽問她,突然臉上一紅說道:「我只擔心你受傷。」竟是將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

    這下楊琳和王浩都認為王麗影是在跟林玲說話,而林玲卻在納悶王麗影為什麼會說這麼一句,一時也沒有回答。

    陸羽看著有趣,就又對楊琳傳音入密說了句:「她娘,你會傳音入密嗎?」

    楊琳回答道:「不會。」楊琳心說你小子「她娘」都喊了好幾次了,前幾次沒顧上計較,改天得跟你說道說道這事兒。

    楊琳這句「不會」正好回答了王麗影的話,林玲跟王浩也就沒了疑惑。不過王麗影卻理解為她媽認為陸羽不會受傷,心想母親倒是對陸羽的武功很有信心。

    陸羽也驗證了自己的傳音入密確實好用,這麼近的距離,非受話者真就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天色漸暗,帳篷裡面一片昏黑,不遠處傳來了聚將鼓聲,不一會,陸續有馬蹄聲和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陸羽知道這是付大央擂鼓聚將,心說夜晚攻城是攻方大不利,也不知付大央要作何安排,莫不是明日攻城?此前與李陽喝酒,為了不被懷疑,陸羽也沒有打聽這方面的事情。

    再過了一會兒,有人從帥帳方向走來,路過陸羽所在帳篷時說道:「你去安排左鋒營,做好明日總攻準備。」又聽一人領命去了。

    陸羽心說看來自己真猜對了。

    整個軍營厲兵秣馬,一直折騰到半夜才漸漸安靜下來,陸羽耳聽身邊四人都呼吸均勻的睡了,就也小憩了一會兒,竟然入夢。

    陸羽在夢中回到了松鼎山脈的小窩中,與關馨肩並肩躺在了一起,關馨一臉幸福地把頭靠在陸羽的肩頭,陸羽展臂摟住了關馨的肩膀,憧憬著未來安逸的生活,給關馨描述著生活的趣處,關馨在他的懷裡小貓一樣安靜的聽著,不知怎麼,陸羽懷裡的關馨突然變成了王麗影向他說道:「我只擔心你受傷。」陸羽突然想起還沒有殺付大央呢,怎麼就回了松鼎山脈了?想到這裡陸羽一驚,從夢中醒來,才知道剛才自己做夢了。

    此時帳篷裡面一片漆黑,陸羽只感覺自己左肩依偎著一個女人的頭,陣陣女人的味道鑽入他的鼻孔,而自己的左臂,也摟住了這個女人的肩膀,臂彎回攏,左手竟然放在了女人的左胸上,「我靠!怎麼把她娘給摟了……」陸羽尷尬地想。

    楊琳依偎到陸羽懷裡,是她在睡夢中下意識的舉動,而陸羽隨即摟上她的身體時,她就回到了半夢半醒之間,她沒有絲毫的拒卻,反而欣然接受,並且還抬了抬頭讓陸羽的胳膊伸到她的頸下,這種被男人摟住睡覺的感覺,她已經十六年沒有過了,與自己不喜歡的男人顛鸞倒鳳,最多只能算是**的宣洩,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摟住睡覺,才是幸福的感覺。

    只有楊琳,才能感覺到陸羽的穩重遠勝同齡人,也只有楊琳,才能看出陸羽眼睛裡的滄桑,楊琳總是有一種感覺,陸羽的長相雖然是英俊少年,但是他的思想卻像是一個中年男人。

    陸羽感受著楊琳勻淨的呼吸,一時之間,竟然不忍心抽回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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