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初七,年算是過完了,大部分人假期都結束了,范范也不例外,今天開始就要瘋狂地碼字了。你問為什麼?因為存稿快沒了啊……┬┬﹏┬┬)……
身邊有幾個人已經低聲歡呼了起來。
畢竟,最近流竄過來的野獸越來越多,大大小小的農場主早已膽顫心驚。
爺爺那邊最近也有訊息過來,被一條大蟒蛇襲擊,好不容易才打死。在那之後,他們也一直憂心不已。
看著周圍人的反應,再想想日夜擔驚受怕的爺爺大伯,羅勇雖然少了一條生命之光的來源,卻也被他們感染,沒有覺得太過可惜。
畢竟,出現的野獸越來越強,如果沒有任何措施,以後死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羅勇雖然想要獲得生命之光,卻也不會想著用其他人的命去填,他還沒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只不過,少了捕獵野獸的收穫,生命之光的來源就成問題了。
他原本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能夠保障自己農場度過獸潮的危機。只是,這個計劃,必須得消耗大量的生命之光。如今,他必須另想辦法籌集更多生命之光才行。
不過,這個消息出來,也不是沒有好處。
至少短時間內,他不用擔心有野獸來騷擾自家農場了。
離開虛擬社區,羅勇思索片刻,腦海裡有一個想法漸漸成形。
……
這一頓早飯,牧九吃的有些忐忑。
雖然老闆沒有明說,但是剛才跑步的時候,不過一會功夫,老闆就跑的人影都沒了,顯然比他強的不知道多少,這也徹底坐實了他之前的猜測。老闆絕對也是修煉者,而且等級不低。
他出身特殊作戰部隊,雖然經脈受損,已經退役,但是到這麼一家小農場裡來,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大材小用的。他畢竟是國術五級的強者,哪怕治好的可能幾乎沒有,但面對普通人還是有很強的優越感的。
雖然昨天的經歷,讓他對這一家人刮目相看,大姐頭的囑咐,也讓他決定認真對待這份工作,但心裡的那一點優越感還在。
今天早上的一切,卻徹底推翻了他原先的想法。
如果說原先還覺得,讓一個十八歲的小孩當自己老闆,顯得過於草率的話,現在他算是徹底服氣了,這一聲老闆叫的心甘情願。
他自己是國術五級,能夠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從房間離開,老闆的實力最少也得在國術十級。要知道,就算是大姐頭,目前的實力也不過才國術九級。而他們特殊作戰部隊裡,實力最強的頭,也才是國術十四級。
這還是頭本身天賦驚才絕艷,又從小有宗師級的師傅教導,今年二十七歲,足足修煉了超過二十年,才有這樣的實力。
可老闆才幾歲?十八歲,哪怕從娘胎裡開始修煉,這天賦都夠逆天的了。更何況,他聽頭說過,小孩六歲前經脈太弱,根本不能修煉。這豈不是說,老闆的天賦比頭都要強?
而且老闆才這個年紀,他父母又都不是修煉者,那老闆的師傅是誰?
雖然他牧九從屬軍方,也是從軍方得到的修煉功法,但也清楚,國術最講究傳承有序,老闆能有這種實力,師傅是宗師級的概率非常高。
他估計,大姐頭可能根本不清楚老闆是修煉者,否則不會派他過來。這行為明擺著是刺探機密,老闆今天也明顯就是在警告自己。
他該怎麼辦?
是該把老闆是修煉者的消息告訴大姐頭,還是繼續探探老闆的意思?
他是軍方培養出來的,自然心向著軍方,要他替老闆隱瞞這件事,他覺得為難。可是,如果這麼做,勢必會得罪老闆,甚至會得罪老闆的師傅,這責任他也背不起。真是左右為難。
不過,大姐頭只讓自己保護老闆一家,順便打聽「香蘭紅」的事,就算自己不匯報這件事,也談不上失職,何況他現在的老闆也已經不是軍方了。
牧九翻了翻自己的腕表,那裡面有他昨天寫的一份檔,是針對提高農場安全性的一些建議,不如就用這個表明自己的態度好了。既然老闆已經看穿了自己,不如安安穩穩的做一個保安,其他的以後再說。
揣著這一份檔,他深吸了一口氣,鎮定了一下心神,這才走進休閒室。
「老闆。」
牧九看著老闆明顯在走神的臉,認真的叫了一聲,聲音裡帶著一絲恭敬。
老闆回過神來,看著他,眼裡微微閃爍了一下,突然問道:「你對外面的獸區瞭解多少。」
牧九臉色微微一動,有些不解老闆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不過還是把他知道的說了一下。
儘管他去獸區的次數並不是很多,但對於沒去過的人來說,都是難得的經驗。
說完後,過了好一會,老闆都沒有說話,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維。
他見此,便說道:「老闆,根據您昨天告訴我的要求,農場的安保設施很不完全,遠遠達不到您的要求,所以整理了一些建議,您看看。」
說著,他在自己腕表上操作了幾下,把檔傳給了老闆。
牧九仔細觀察著老闆的反應,見他突然露出驚訝的表情,便覺得自己做對了。
他以前是隊長,沒少寫書面報告,這一份檔整理
出來自然是乾淨整潔,清晰明瞭,這是最能表明自己態度的。只要自己安安分分的做好本職工作,別做多餘的事,憑著老闆和大姐頭的交情,老闆肯定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他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但以後怎麼辦,他真不知道。
牧九心裡忐忑,面上卻不顯,只是偷偷打量著老闆的表情。
「今天冬天農場的地基本閒置,大範圍的防護可以晚點再做,你建議的室內安防系統挺不錯的,你盡量挑簡單實用的,買回來安裝上,錢從我這拿。」
老闆表情恢復了淡定,隨口吩咐。
牧九心裡一定。至少老闆肯用自己,沒把自己撇在一邊。
他連忙表決心道:「好的,我馬上去辦。我知道有家專門做這種系統的,價格實惠,東西也不錯,我馬上跟他聯繫。」
他稍稍走開幾步,匆匆撥通一個以前戰友的通訊號。那個戰友退役之後,就靠做這種小型安防系統過活,東西夠專業,質量也非常好,只可惜在部隊待太久,根本不懂做生意,被打壓的厲害,東西賣不上價,只能勉強過日子而已。
這種物美價廉的東西,應該正符合老闆的需要。
通訊接通,牧九說清楚了自己的要求,對方就滿口答應,可見日子確實過得艱難,他這也算是照顧了戰友生意。
說好了貨到付款,他從窗邊回轉,準備去跟老闆匯報。
一轉身,卻見得老闆放鬆的坐在沙發上,臉上含著一絲笑意,側過臉正看著他。
上午休閒室的光線並不好,頭頂自動調節亮度的冷光燈投下光線,使老闆臉上的線條看起來冷硬了幾分。
不知道是不是實力差距的原因,即便老闆沒有特意放出氣勢,但還是給他一種威壓甚重的感覺,竟不太像是十八歲的少年,反而有點像是久居上位的人。以至於他看到老闆這麼看著自己,竟有一種忐忑難安的感覺。
難道他哪裡做錯了?
正當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羅勇卻開了口:「牧九,明明沒有什麼外部威脅,我卻這麼大費周章想要保護農場,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牧九一愣,隨後看著老闆的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一點他確實不太理解,只是他剛來,這些問題不太好問。
「其實我們見過面。你還記不記得,你決定退伍的時候,跟白鴉在茶餐廳見過面,當時你還說過獸潮的怪異之處。那就是我如此防範的原因。」
老闆表情隨意,眼神好像是在看著他,又好像是在透過他看著別的什麼。
牧九心裡一動,想起了那天的事情,臉上當即露出一絲驚色。
那天因為談的事情比較機密,他跟白鴉的聲音都壓得非常低,難道那天老闆就坐在附近?
隨即,他又想起了獸潮的情況。既然老闆那天在場,肯定也聽到了自己對獸潮的推斷。可他已經把情況報告上去了,上頭也很重視,肯定會提高警惕,不會讓獸潮影響到老百姓的生活的。
牧九稍稍遲疑,還是開口說道:「難道您這麼大費周章,就是為了防範獸潮,可這也……」
他後面的話雖然沒說,但老闆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見老闆微微一笑,說道:「我可不覺得是我大驚小怪,只能說,現在的政府,根本不清楚有組織的獸潮究竟能爆發出多大的破壞力。」
老闆年輕的臉上閃過一絲迷惘,雙眼掠過他的身體,遙遙望向北方。
順著老闆的視線望去,在那個方向,三百多公里之外,就是獸區了。一旦獸潮衝破封鎖線,他們這裡首當其衝,便會受到波及。
老闆不知何時走到了窗邊,背著燈光,窗外也沒有陽光射入,遙望遠方的臉色顯得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老闆話裡話外的意思,難道說,老闆認為軍方擋不住這次的獸潮?可是這怎麼可能?老闆怎麼能這麼肯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