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在朔縣縣衙門外的柱子上面掛了一塊紅布,而這塊紅布馬上吸引力不少人。因為在這個時代都沒有揭牌的所謂儀式,所以大家也都不知道這塊紅布是什麼意思。開始有人過來看了一下,而陳飛這個知縣馬上穿著官服出來了。大家看到了陳飛這個穿著縣令官服人出來了,那些普通百姓紛紛開始行禮問好,畢竟人家可是縣官,可是本地的父母官啊!
「縣令好啊!」「您就是新上任的縣令啊!」……
「各位鄉親,大家好!」陳飛說道。
陳飛首先對著大家鞠了一躬,表明自己這個縣令還是非常親民的。
「縣令,使不得使不得!」
那些百姓哪裡敢讓陳飛鞠躬,也都紛紛鞠躬還禮。
「各位鄉親們,你們知道這塊紅布後面是什麼嗎?」陳飛問道。
「縣令,我們不知道!」「縣令,你弄這塊紅布做什麼?」「是啊!縣令你要弄什麼事情嗎?如果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一聲,我們都可以聽您的!」
陳飛笑而不語,主動把這塊布拉扯了下來。這塊布下來之後,馬上露出了四個字。而很多百姓也都不認得這些是什麼字,馬上詢問身邊那些識字的人。
「劉先生,這塊牌子上面寫了什麼?」一個看起來像是老農的人,然後問旁邊的一個看起來氣質還算不錯的人說道。
「百姓公僕!」
這塊牌匾上面寫的也就是百姓公僕這幾個字,大家也都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意思。大家也只是知道百姓是指普通百姓,而至於公僕是什麼意思也就不知道了。
「各位相信,所謂公,也就是公共,大家的意思。而僕,也就是僕人,而僕人是為主人服務的。顧名思義,百姓公僕,也就是百姓提供服務的人。而這塊牌匾也就是說明了我們朔縣的縣衙,是為了百姓服務的人。我們朔縣的縣衙裡面的人,都要記住這幾個字,大家都是為百姓服務的人。」陳飛說道。
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眼,大家都不知道陳飛這個是什麼意思。百姓公僕,這話聽著都新鮮。自從百姓有認知以來,都是知道官府是統治百姓的,百姓要服從官府的統治,必須要繳納稅賦來維持官府的存在。而官府裡面的官員都是高高在上,而官員都是百姓的「父母」,而百姓身為子女必須要服從父母的話,不能夠有任何反抗。可是現在陳飛居然在這裡樹立了一個百姓公僕的牌子,表明官府是為大家服務,而不是搞搞在上的那種主人。
這下可就是把雙方的關係顛倒過來了,官府從主人變成了一個僕人,而百姓居然反過來變成了主人。這個馬上讓不少百姓都紛紛有些不知所措,腦袋一片空白,這個已經是開始顛覆了他們的想法。他們已經習慣於被官府統治,可是現在居然有一個官員說官員是僕人,是要為他們服務的,這個簡直是不敢想像。這個已經是顛覆了他們的世界觀和價值觀,所以差點都有些信仰崩潰的想法。
「縣令——」
有人突然跪下了,顯然是害怕。
陳飛馬上上前,主動攙扶起他,說:「起來起來,不用如此多禮,你們聽我跟你們解釋一下。」
「各位鄉親,我們官府的官員的俸祿,還有普通書吏的工錢都是來自於國庫,而國庫裡面的財富來源於百姓的稅賦。所以說我們是靠著百姓的稅賦來養活生存的,所以我們自然也就是要為百姓服務。各位鄉親們都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如果沒有各位鄉親所繳納的稅款,那也就沒有我們的生存。」
「至於過去什麼父母官,我以為非常不恰當。百姓並不欠我們官府什麼,百姓何嘗欠我們官府的債務,何嘗欠我們官府的人情,所以我們官府憑什麼能夠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能夠在百姓面前稱王稱霸?反而,我們靠著百姓節衣縮食所省下來的稅賦來養活,才有我們大魚大肉的生活。我們其實也就是在百姓身上刮取民脂民膏,所以我們欠百姓多也!所以我們憑什麼不好好為百姓服務於,憑什麼還能夠在我們的衣食父母面前抬高自己身份?」
「我們和百姓的關係,不是父母和子女的關係。而是魚和水的關係,我們是魚,百姓是水。如果魚一旦離開了水,那魚是無法生存的。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官府沒有了百姓,那我們官府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所以各位百姓才是我們存在的依據,如果沒有了百姓那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陳飛說道。
「好!」「好!太好了!」「是啊!我活了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官府居然能夠如此說,真是太好了!」
「是啊是啊!自古以來都說愛民如子,可是愛民如子那也是把自己當做了主人和長輩,可是現在縣令您居然能夠放下身份,主動當了這個『人民公僕』,就憑縣令你這句話,你就是一個真正的好官。我佩服,我寧書雨佩服!」一個看起來是讀書人的人說道。
「先生您是?」陳飛問道。
那個自稱是寧書雨的人馬上說:「陳縣令,我是縣學的助教,也許陳縣令不認識我。不過我對陳縣令可是聽說過,陳縣令你前幾天把縣衙裡面的作風都給整治一次,那些書吏也都開始好好做事了!」
這個寧書雨是縣學的助教,而縣學也就是縣裡面的學校。不過這種縣學的教育水平其實很差,而且學校收費也很貴。古代其實也都是有了公立學校的做法了,一般一個縣都有一個學校,而學校裡面的教師都是屬於官府聘用的人,而有一部分人卻有機會幸運的成為了官員。不過這種雖然是公立學校,可是學費也是非常昂貴的,一般人也都上不起。
而這個寧書雨既然是縣學的助教,那也算是陳飛這個縣令的下屬了,只不過陳飛沒有見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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