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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熊熊,頃刻間將凝方閣燃燒成一片火海。西天血霞漸漸暗淡,慕雲山莊裡的沖天火光,卻赫然耀亮了漸深漸濃的暮色。
凌睿王破門而入的一剎那,一支熊熊燃燒的火把凌空飛來,不偏不倚的朝著那南宮若徑直擲去。
南宮若一見那烈焰囂張,剎那間驚慌閉目,亂步而退,是以手下不覺鬆了力道。
鳳羽瞅準了時機,奮力伸手,逕直將她顛頂上的五支金針,一把拽下。
凌睿王飛步上前,伸手將踉蹌墜地的鳳羽穩穩扶住,下一刻徑直挺身上前,將鳳羽護在了身後,待飛速環眸將凝方閣滿室的慘烈盡收眼底,不覺冷笑一聲,怒然道:」真想不到,原來傳說中的絕世美女南宮若,竟然是一隻不折不扣的食人野獸!本王當真是開了眼!」
背身而立的南宮若聽得此言,剎那間發出一聲駭人心魄的怪吼,下一刻不待凌睿王出手,已然怒發張揚,雙手屈指成鉤,逕直朝著凌睿王發出那絕命銀絲。
凌睿王中氣不足,卻警惕異常,但見他不慌不忙的護著鳳羽,靈巧的躲避著那南宮若的銀絲。
南宮若襲擊未遂,一時間惱羞成怒,一雙紫眸在瞬間發出絕命般的狠辣,一聲大吼之後,逕直飛身凌空,飛速的在空中結絲成網,死死的壓向凌睿王。
凌睿王一驚,急忙反身將鳳羽壓在身下,不由分說的抱著鳳羽自那滿是腥血的地面上滾身而逃。
鳳羽被他死死抱著,但見那南宮若愈發的瘋魔如狂,一時間愈發驚懼,雙手不由自主的抱緊了凌睿王的脖子。
凌睿王覺察到了鳳羽的緊張,登時莞爾一笑,盯著鳳羽的雙眸,幽幽說道:」愛妃放心,只要有本王在,便是神鬼來襲,我凌睿王也定然讓他有來無回!」
話音剛落,唇角卻突兀的溢出一道殷紅,鳳羽怔目的瞬間,滴滴鮮血已然簌簌而下,不偏不倚的滴在了自己的眉心。
凌睿王忍痛抹了一把唇角,又是一聲有氣無力的說笑:」愛妃有了這眉間胭脂一點紅,真是愈發美得動人!」
鳳羽惱他在這般危機時刻,還有心情**,不覺氣憤,正要奮力推開壓在身上的閬邪軒,卻不料,眼角的餘光一掃,但見那紫眸生寒的南宮若,頃刻間張揚著利爪,逕直朝著凌睿王的後心襲去。」小心!」
鳳羽大叫一聲,本能的挺身運力,一把將身上的凌睿王推到了一側。
下一刻,南宮若的一掌狠辣,逕直拍在了鳳羽的胸口,鳳羽只覺週身百骸一陣劇痛,緊接著一口鮮血破口而出,逕直噴灑在南宮若的紫衫之上。
凌睿王怒然翻身,拼勁全力飛拳而至,逕直朝著南宮若打去。
卻不料,早有防備的南宮若冷然一笑,下一刻徑直點足飛身,懸空而起,巧妙的避過了凌睿王的襲擊。凌睿王撲空踉蹌,卻顧不得追擊,而是滿臉焦急的將重傷的鳳羽一把扶起。」你……怎麼樣?!」
鳳羽忍痛憤聲,奮力擺脫他的手:」死不了!」
凌睿王凝眉,正要說什麼,忽覺頸間陡然間一陣緊痛,急忙伸手運力,一把拽住了南宮若掌指之上發來的銀絲。
一時間,飛懸房梁,紫眸狠辣的南宮若與週身四下烈火夾擊,傷毒加身的凌睿王,逕直在火海烈焰之中,一番搏命糾纏。
鳳羽驚眸相望,一時間心急如焚,正不知所措的凝眉思忖,忽然間只見南宮若腰間陡然墜下一方腰牌。映著週身的熊熊火光,腰牌之上那遒勁有力的」睿」字,剎那間清清楚楚的映入鳳羽的眼眸。
鳳羽思忖片刻,須臾,逕直起身,一把抓起身側的一隻火把,奮力朝著那飛空而懸的紫衣狠狠投去。
南宮若正用紫衫遮擋著囂張來襲擊烈焰,如今見得鳳羽狠狠投來一隻火把,剎那間凌空飛旋,逕直避過那烈火。
鳳羽忍痛蹣跚,一把撿起那墜落在地的腰牌,試探的朝著那凌空而懸的一襲紫衣喊道:」南宮若,快住手!他是凌睿王!」
南宮若聞言,剎那間怔神,閬邪軒見狀,登時藉機運力,一把握緊那頸間銀絲,狠狠將那南宮若拽下火海。
炙熱撲面,火焰如刀,南宮若驚慌失措的發出一聲怪叫,緊接著雙手掩面,兀自蜷縮著身軀,無措的縮在牆角。
凌睿王一把扯下頸間銀絲,惡狠狠道:」敢在本王頭上動土,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言罷,繞絲成圈,一把套在了南宮若的頸間,逕直將她拽身而起。
去不料,待得那南宮若仰首向天,將一副玉面花容,清清楚楚的展露在他面前,凌睿王不由得驚眸凝眉:」是你?上官琳嫣?!」
南宮若仰面朝天,猛然間睜大了雙眼,旋即緩緩垂首,逕直看向身側的凌睿王。
鳳羽手持腰牌,上前一步,」南宮若,你看清楚了。他就是這腰牌的主人,凌睿王閬邪軒!」
話音剛落,但見南宮若原本紫艷冷冽的雙眸,剎那間紫光褪去,不肖片刻,原本一雙幻魅的紫眸,頃刻間烏黑如墨玉。
鳳羽看得清楚,一時間驚訝不已。凌睿王驚怔在南宮若的容顏和那睿王府的腰牌上,一時間愈發的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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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墨眸含淚的南宮若,顫抖著身軀向前,一把奪過鳳羽手中的腰牌,待得將凌睿王一番打量之後,霎時欣喜若狂的一把抓住凌睿王的手:」你真的是睿王爺?!」
凌睿王不解,自不言語,而是凝眉伸手,一把奪過那腰牌,一番打量之後,莫不疑惑的問道:」這腰牌怎麼在你這兒?你究竟是誰?!」」我……」南宮若喜不自勝,一時間語結,」我是若兒啊,睿王爺,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六年前西海之上,是王爺您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若兒一命,睿王爺,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了?!」」六年前?!」凌睿王凝眉沉吟,兀自回憶著往事,須臾,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就是六年前被那海老大盜劫持的姑娘?!」」她是南宮若?!不是上官琳嫣?」凌睿王望著那張與上官琳嫣一模一樣的臉,心中的懷疑頃刻間如疊巒重重。
聽得凌睿追憶起往事,南宮若欣喜若狂,急忙上前一步:」是啊,正是若兒,當年若非睿王爺仗義相救,如今若兒怕是早已成了那西海遊魂。這些年,若兒每每想起王爺的救命之恩,總是感懷再心,是以總想著要找機會,好好報答王爺……」」報答!?」凌睿王隨手將那腰牌丟在身側的火海之中,甚是鄙夷的嘲諷道,」適才你可是要生生割了本王的頭顱,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報答,本王當真受教!」
南宮若一見那腰牌被丟在火中,一時間心急如焚,是以顧不得多想,逕直飛步踏入那火海之中,滿臉焦慮的想要卻撿起那腰牌。」我們走!」凌睿王顧不得理會那隻身火海的南宮若,逕直就要攙扶著鳳羽走出凝方閣,卻不料鳳羽擺手掙脫他的扶持,堅定的說道:」閬邪軒,我不能走,你也不能走!」
凌睿王不解,口中卻依然不改呷戲:」本王雖愛極了愛妃這般在刺激中戲愛的新奇手段,姑且也該先保住性命不是!」
鳳羽白他一眼,」少貧嘴!閬邪軒,我問你,你可聽說過噬心毒蠱?!」
凌睿王一愣,」絕命羅剎?!」」好,你既然知道這其中的淵源,看來用不著我多解釋了!南宮若體內蠱毒氾濫,如今只是靠著這烈焰才暫時不敢肆虐,但只要一出這火海,就會毒發!」
凌睿王雙眸一緊,再次掃了一眼身側不遠處的無頭屍身,肅聲道:」聽聞絕命羅剎,噬心而狂。第一顆人心,必須取自無頭屍身的體內。一旦食心,那蠱毒便開始與宿主心魄相交,直至將宿主筋骨血脈全部侵蝕,宿主便會成為真正的人間羅剎,自此後,盡取活人心脈為食,而那些被生生取心之人,雖沒了心臟,卻不會絕命,而是會成為真真正正播散蠱毒,危害蒼生的羅剎軍!」」一旦羅剎軍現世,便是神佛天祐,怕也無能為力改變這禍世大劫,所以,不能讓南宮若走出這凝方閣!」鳳羽撫胸凝眉,逕直看向那雙眸含淚,正浴火尋找那腰牌的南宮若,」眼下那蠱毒畏火,暫時休眠,我們正好趁著這個時機,將她體內的蠱蟲逼出體外!」」愛妃心慈柔善,胸懷天下,只怕還是晚了!」凌睿王強忍著體內愈發強烈的疼痛,無奈的一聲長歎:」聽聞南宮若自一出生便被相術之人預言,日後定是禍國朱顏。切莫說現下你我自身難保,即便是你我拼勁性命阻得了那蠱毒,想來這偌大的慕雲山莊裡,那些和她生活了多年的僕婢侍衛,又該怎麼救?!」
鳳羽不解的凝眉相向,」關他們什麼事?!」」愛妃難道不知?絕命羅剎並不會單槍匹馬的危害人間。噬心蠱毒也不會是光桿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