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安放開劍後退,雙手運轉口中唸咒,不一會兒,大波的白光傾注到長劍之中,劍柄沒肉,殭屍魔整個心臟都被貫穿。
殭屍魔行動不得,到最後「砰」的一下自爆,黑氣外洩,容傾安以己身護住緋沙華,躲過這最後一輪黑氣攻擊。
半空中餘音裊裊,沒有了剛才的尖利,倒像是有鬼怪在嗚咽。
倒地上兩個人睜開眼睛,終於才知道,外面的環境……沒有了殭屍魔,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了大批的殭屍。
唯餘下地上堆積如山的皚皚白骨,看著更嚇人。
「沙華,你沒事吧?」
容傾安對懷裡的人關懷之至。
緋沙華四下看了看,回轉過頭來忽然發現她和容傾安距離竟然靠的這麼近,臉上不自覺騰起一陣紅暈。
幸好現在是夜間,容傾安是看不到的。
她回答說:
「我沒事,師父,你怎麼樣了?」
容傾安摸摸她的頭,避而不談而是說:
「來,你到空地上去,我須得把這些白骨淨化超度送入輪迴,要不,日後說不定還是個禍患。」
「嗯,好。」
緋沙華點頭,乖巧地從地上站起來,乖巧地走到角落裡去了。
但見容傾安運足靈氣,週身是至純至善的白光,白光籠罩住這一個亂葬崗,亂葬崗中間塵土翻飛,不多時便被刨出一個大坑。
那些白骨瞬間像被吸引,皆是在原地拔地而起,而後鑽入這個大坑之中。
容傾安唇邊勾笑,白光收斂只是覆蓋住這個大坑,不一會兒,白骨上黑氣外洩,在白光之中全部消失。
砂石聚攏,亂葬崗憑空多出一個大坑。
容傾安收功,緋沙華看著衣袂翻飛緩緩落下的容傾安,唇角勾起也是安心的笑。
只是……一陣眩暈感襲來,她整個人搖搖欲墜,最後當真墜了。
唯餘下耳邊慌亂的呼喊:
「沙華,沙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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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天地之中,呆滯著神色的緋君幽猛然回神。
後退兩步,她站不住坐在地面上。
腦袋裡慌亂得很,到處有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片段喧囂。
忍不住扶了扶額頭,這兩個人是誰,緋沙華是誰,容傾安又是誰?
她為什麼會有緋沙華的記憶,她怎麼能夠看到別人的過往,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沒有人告訴她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茫茫的天地之間寂靜得連一滴水落下的聲音也能清晰可聞,有時候她甚至還恍惚覺得……這一切,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夢麼……
猛然睜開眼睛!
世界寂靜,觸目所及的,是暗紅色的……床頂?!
這裡又是哪裡?
「君幽,你醒過來了?」
耳邊一個溫潤淡漠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關心。
下意識轉頭過去看,入目的,是一張溫文英俊,帶著淺淺笑意的臉。
「你是誰?」
不知道為什麼,這三個字便脫口而出。
某青年聞言唇邊的笑一僵,隨後依舊操著自己好聽的聲音緩緩道:
「我是夜灼涼,你不認得了?」
腦袋裡頭一團漿糊,可是饒是緋君幽多麼暈,還是能從中揀出「夜灼涼」這三個字來的。
疑惑的神色退去,她輕輕笑:
「是灼涼哥哥,看我,睡了一夜靈台倒是不甚清明了……」
「一夜?!」
夜灼涼捂了捂嘴:
「你的靈台確實不清明,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謝謝。」
「三!」
聽到這個字數,緋君幽雙眼頓時瞪大。
想著要坐起來,夜灼涼看她這般掙扎便在她肩頭那裡按了按,說:
「你舊傷未癒還是躺著的好,君幽,你才剛醒來不需要那麼著急。」
聞言,緋君幽訕訕一笑,倒真的乖巧地躺回去。
「怎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口渴不,要不要喝水?」
緋君幽看著夜灼涼笑著搖頭:
「沒什麼不舒服的,但是確實口渴。」
「好,你稍等。」
說完,夜灼涼便起身給緋君幽倒水去,緋君幽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只有夜灼涼的背影以及倒水的聲音,皺了皺眉,也毫不避諱,直接就問:
「灼涼哥哥,我師父呢?」
夜灼涼拿著水來到她床頭,慢慢把她上身扶起來,給她餵水。
一邊餵著他才悠悠然說:
「你師父?!哦,他在你出事的時候因為強行運用靈力自己被靈氣反噬,又被我敲暈,現在在隔壁的房間躺著吧。」
「反噬?!敲暈!那他現在怎樣,你幹什麼要敲暈他啊?」
緋君幽一頭霧水,但是心繫師父傷勢,於是她開始掀被子:
「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看了有什麼用,乖……」
夜灼涼直接把她拎回來,按倒在床。
他淡定說:
「因為不把他打暈他不讓我救你啊,不讓我救你你現在就不會這麼活蹦亂跳了,所以最方便的辦法便是我把他打暈啊,打暈他能換一條命,你做不做的?」
「那……」
緋君幽看著夜灼涼忍不住嘟嘟嘴,雖然夜灼涼說的話有點道理夜灼涼是在為自己著想,但是到底是她師父暈了,她感覺有點小心疼……
夜灼涼安撫道:
「那什麼,你現在還是好好休養吧,我去隔壁幫你看看你師父就是。」
說完他站起來。
聞言,緋君幽總算笑了。
師父有夜灼涼看著,她覺得很放心。
反正現在自己也沒事了也不用夜灼涼守著。
反正她也沒辦法去看看師父但是夜灼涼行動自如。
夜灼涼看她那討好的笑,只能揉揉眉心:
「真是拿你沒辦法,自己照顧不好自己還要去顧及別人,緋君幽,你什麼時候能為自己著想一下。」
緋君幽咧嘴道:
「知道啦,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麻煩你了。」
夜灼涼搖搖頭,終於出了這房間。
打開隔壁房間的門,他來到床榻邊便見著太子殿下在練功。
「嗯,你怎麼能夠起身的?」
夜灼涼大感詫異。
聞言,太子殿下慢慢睜開眼睛,上下看了夜灼涼一樣,他嗤道:
「你以為你的那點彫蟲小技,能夠制得住我?」
「彫蟲小技?!呵,原來彫蟲小技也能讓你昏睡三天,您還真是謙虛。」
太子殿下皺皺眉頭,週身流轉的金光有那麼一刻亂了,夜灼涼眼尖看到,只得息事寧人道:
「得得,知道你說不過我會惱羞成怒,既然你醒了也自己在療傷了,那便沒有我什麼事了,哦對了,你家寶貝徒弟醒了,就這樣。」
也不管不顧太子殿下有沒有後話,他只負責把話帶到,還是大發好心才有這麼個興致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帶個話,帶完話,他直接轉身要走。
太子殿下一聽說緋君幽醒來霎時間靈力又翻湧了一下,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平復週身的氣息。
緋君幽醒來了?那很好……
夜灼涼下了次大堂要給緋君幽叫點粥,三天沒吃東西,就算她不是平凡人,也應該進食的。
才吩咐好回到房間,推開房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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