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萱琦走到思齊身旁。悄聲問「喂。你居然真的把肖大男神給拐過來了。」
「我可沒有拐騙阿黎。只是不知道今天他怎麼會抽風願意去跟我們唱歌。」思齊卻絲毫沒有降低說話的音量。
今天在宿舍裡他只是說了一句「今天去唱歌你們誰去。萱琦她們宿舍的都去。阿黎我知道你不去。」但是當時肖黎昕卻破天荒的說他也去。當時舍友們都很吃驚。就連陳寬抱著的電腦都快從他腿上滑落下來。遊戲直接over。
唐萱琦連忙捏了一下思齊的手臂。讓他小聲點。肖黎昕不自然的咳了兩聲。如果許曼雙沒有看錯的話。他的臉頰居然有些微紅。第一時間更新
就像是見到罕見的天像一般。許曼雙忍不住噗嗤的笑了一聲。他還是那個面容冷淡沉著的肖黎昕麼。居然會露出這樣的神色。莫非他也會害羞。不過他願意一起去她其實也很意外。然而另外幾名男生卻都意味深長的笑著。
「思小齊。你又犯傻。」在路上。唐萱琦忍不住對身旁的思齊拋過去一個白眼。
「我怎麼了又。」思齊無辜的說。「不是你讓我叫上阿黎的嗎。」
「沒錯。是我讓你叫上他。不過你幹嘛剛剛那麼大聲的揭穿別人。你要再這樣下次再找他出來就難了。」她說。她雖然和肖黎昕不算熟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是卻也經常聽思齊提起他。說他是學習狂。和室友出去的活動除了一日三餐就是打打檯球。一般他很少去ktv嚎歌。
當然這次她特地囑咐思齊叫上肖黎昕也是有用意的。她知道曼雙由於失戀而情緒不佳。然而除了肖黎昕。她想不到任何人能夠治癒她。
「琦。你什麼時候居然還懂得說話要顧慮別人感受了。」思齊笑呵呵的說。不但只是玩笑話。就連他都能夠感受到她的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說話總是毫無顧忌。就算有時候把不住關語氣太直傷害到其它人。她也學會了道歉。
「思齊。找死嗎。第一時間更新」唐萱琦伸出拳頭擺出一副兇惡的樣子。他卻輕笑著握住了她的手。於是她便再也凶不起來。他發覺自己已經越來越懂得如何制服她。
坐在ktv裡面。幾名男生開始點歌。許曼雙卻坐在沙發上出神。上一回在ktv是多久之前了呢。似乎就是和澤一起。她忽然想起來那天她和他對唱的那首情歌。」都說一起唱那首歌的情侶會分手啊。你不知道麼。「」真的嗎。「她問。」什麼真的假的。你信就有不信就沒有。「那名男生說。
「不就是說唱了這首歌的情侶都會分手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澤當時不以為然的說。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要挑戰。因為我就偏不信這個邪。我們就是一起唱這首歌也會一直都在一起。就是結婚那天我也要和你合唱這首歌。向所有人證明。那些個傳聞就是扯淡。」
當時的她一定想不到這麼一天來得如此快。分手的詛咒偏偏就這樣兌了現。不知道是造化弄人還是巧合。
許曼雙還記得那天他拉起她的手緊握。信誓旦旦的對她那樣說。眼神裡依然是對他們之間的感情的自信滿滿。她相信那時候說出這番話的他還是真摯的。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全都悄然變了味。原來彼此相愛。沒有狗血劇中的門第之見和父母輩的血海深仇的他們也會這樣輕易的分開。
「曼雙。點歌啊你。」蘇妙跑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們先唱吧。」許曼雙收拾了一下情緒。笑著對她說。她聽見許多人的起哄聲。他們似乎都在攛掇肖黎昕來一首。
「阿黎。我們可還從來沒聽你唱過歌。」
「就是。來一首來一首。」他們說。
許曼雙終於回過思緒。「肖學長。你聲音那麼好聽。唱歌應該也不錯吧。」她說。其實她也有幾分期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你最喜歡哪一首。」肖黎昕問她。許曼雙有些受寵若驚。他是在徵求她的意見嗎。他們見狀起哄聲反而更大。
「失憶蝴蝶。」許曼雙說。這也是她最近一直循環聽著的歌。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這首歌的每句歌詞都能夠給她帶來無限的傷感。但她卻還偏愛著。或許她現在擁有的只是聽著歌回憶從前。
聽到她的話。肖黎昕便點了這一首。所有人都嗨了起來。紛紛好奇卻又期待的望著他。
歌曲的前奏過去之後。他十分有磁性的聲音便恰到好處的融入了進去。和許曼雙想像中一樣好聽。但是讓她想像不到的是他的歌聲十分溫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彷彿能夠融化她整個冬天的冰涼。
聽著他迷人的聲音。她卻還是抑制不住自己不去想那個人。她的眼眸裡生出了些許水霧。模糊了眼前。原來自己還是不能夠空下來。因為一旦得空那些她拚命想要忘記的回憶就像洩洪般噴湧而出。
最痛苦的是消失了的東西。它就永遠的不見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卻偏還要留下一根細而尖的針。一直插在你的心頭拔不去。它想讓你疼你就得疼。
會不會有一天他們安靜相遇。一句好久不見勝過抱歉。她曾經用盡了全力想躋身於他的世界。每一步向他的靠近。卻都讓她傷痕纍纍。她我無法體會一個男人對於這個世界給的種種誘惑是什麼心態。她也無法體會到心裡背負著一個人的愛情是如何在誘惑中穿梭。如何讓他還是選擇了另一個已成過去的人。
但她體會到了一個女孩面對這樣變數的愛情是如何的措手不及。肖黎昕回頭將視線轉移到她的臉頰上。見到她的淚光。他的心裡卻像被針紮了一下。她一定又想起了他。她一定又在為他而哭。
當他唱到最後一句。「不用再記起怎去忘記。」時。她的情緒終於崩塌。那些偽裝的快樂終於消失殆盡。如果她不去回憶。又如何需要忘記。說起來無非是她還未走出來。她只能慶幸這裡沒有開燈。只有大屏幕的亮光。不然她實在太丟臉。一個人在這裡小聲啜泣著。
肖黎昕放下了話筒。眾人齊齊鼓掌。
「阿黎。這首歌是專門為許曼雙唱的嗎。」陳寬好死不死的說了一句。眾人都張嘴驚訝的望著他。這層窗戶紙原本誰也沒有捅破。卻沒有想到他會直截了當的問出口。不喜歡談論八卦的肖黎昕定是不會迎合的吧。
許曼雙捂嘴想讓自己停止啜泣。那淚珠子卻滴落在手背上發燙。
「可以這麼說。」肖黎昕的坦然倒是讓眾人爭相對眼看著。也讓他們對許曼雙更加刮目相看。第一時間更新肖黎昕有多麼喜歡她才會總是為她破例。
「他…他居然…就這麼承認了。」唐萱琦揪著思齊的衣服激動的說。他此舉告訴她她的判斷並沒有錯。許曼雙也吃驚的看著他。她如果沒聽錯的話。剛剛他的意思是這首歌是為她唱的。或許。是為了安慰她吧。
「你們不要用這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下一首阿寬上。」肖黎昕對已經驚呆的他們說。待到一切都恢復秩序。他走到了她的跟前。屏幕裡閃爍的藍光映照在她澄澈的雙眼裡。她還未停止低聲啜泣。
「我……」她見到他。有些難為情。總是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的好嗎。
「傷心可以。但是一定要有期限。」他說。
「期限。」許曼雙問。
「給你這幾分鐘哭。」他望著她帶著淚光的眸子說「不過。過了這幾分鐘。以後就不要再為了同樣的事情哭。」
她知道他是在用他的方式安慰她。許曼雙點頭說好。她止不住的流淚。他帶著疼惜的神色望著她。既然那個人不懂得珍惜。那麼他便會努力不再讓她哭泣。他還是喜歡看她甜甜的笑容還有唇邊的那一對酒窩。一向自恃很會掌控情緒的他已經越來越開始無法不被她牽動著情緒。
「曼雙。你怎麼哭了。」蘇妙走了過來。她有些失措。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曼雙。
「您的母親可以出院了。只是以後得多注意注意。不能讓她太過勞累或者情緒激動。」護士笑著對顧明澤和他的父親說。他看著面色平靜的母親。點了點頭。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些日子以來的煩悶與壓力只有他明白。慶幸的是還好母親終於能夠出院。
剛剛將母親送回家中。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顧明澤已經猜到是誰。他打開了門。見到了那張溫婉的笑臉。「澤。我聽說阿姨出院了。你怎麼都不告訴我。讓我和你一起送阿姨回來。」
「不用了。有我和我爸。」顧明澤神色平淡。
「這些天謝謝你。」他說。
「如果要謝我就請我吃飯吧。」她笑著說。
顧明澤看家中有父親照顧母親。便點頭答應了陸瞳。
「澤。你知道我為什麼非得讓你請我在學校旁邊吃嗎。」陸瞳走進一家他們高中學校旁的餐館。「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不願意去食堂。你都是帶我來這裡吃的。還好沒有拆。」陸瞳看著飯店。似乎裡面已經裝修一新。顧明澤卻想起他們四個曾經有過歡笑的那家已經被拆除的店子。現在已經是一家奶茶店。那個時刻的他們或許想不到以後會各自四分五散再也無法聚在一起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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