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啦澤。你的英勇事跡我們可都聽說了。上次班導請你回去演講。你居然給學弟學妹們灌輸什麼早戀的不良思想。把班導鼻子都給氣歪了。」一名男生笑著說起這件當時風靡全校的事情。就連離開學校一年的他們都已經聽說。
「別看他後來高中時候成績那麼優異。以前小時候他可是出了名的讓老師頭疼。我還記得有回捲子上考默寫句子說是。」海闊憑魚躍。你們猜澤下半句填的是什麼。」另一位和顧明澤看似一直關係都很好的男生說。
有人配合的說出下一句。「天高任鳥飛。」
「你們都錯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填的是「桌寬任我眠。」我記得當時老師在班上一念。全班可都笑岔氣了。說來澤也是大才子一枚。這種基因小時候就攜帶有。」所有人聽見這話都哈哈大笑起來。許曼雙也咧嘴笑著。看著身旁的他。他很少跟她提起他的從前。其實她很想要瞭解。
原來他以前如此頑劣。怪不得那時他們一同在辦公室外罰站。他卻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雖然有著優異的成績卻有些叛逆。並沒有好學生慣有的斯文乖巧。
「我說的不對麼。要不是早戀。現在哪會有這麼好的女朋友。」顧明澤笑著看他身旁的許曼雙。握住了她的手。第一時間更新飯桌上的氣氛更是活躍起來。
許曼雙也沒有想到他會依舊保持高調作風和她「秀恩愛」。便不好意思的朝大家笑了笑。
「許曼雙。說到底那時候班上盛傳你喜歡澤。看來是真的羅。」他們問。
「當時你兩是誰追求的誰呀。」
許曼雙在這無比沸騰的氣氛中垂下了眼眸。他們誰也不知道。那段時間對於她來說是不願揭開的傷疤。當時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所傷。沒有錯。是她先對他起意。也是她率先告白。但是明裡暗裡的卻被拒絕了好幾次。
「是我。」顧明澤卻開了口。許曼雙奇怪的望著依舊未鬆開她手的他。
「當然是我追的她。她可難追了。三番四次的好不容易才打動了她。」顧明澤溫情的看著許曼雙。她卻有些遲疑。他是為了替她留住她的面子才這樣說的嗎。
他們停下筷子拍了拍手。「哥們。你太給力了。有眼力見。」
許曼雙淺淺的笑著。掃視了一眼。似乎少了一個人。陸瞳。今天她為什麼沒有來。是為了特意避開他和她嗎。
舒茜坐在這裡。有些質疑自己這個頭腦一熱的決定。她為什麼要過來呢。是想要見見高中同學還是想要再次得到他的注意。但是他的視線卻從未在她身上駐足過。她看著滿桌豐盛的菜餚卻下不了筷子。
「曼雙。我有事就先走了。你幫我跟大家說聲抱歉。」舒茜輕聲對身旁的許曼雙說。
「你就走啦。」許曼雙有些驚訝。她看上去心情不大好的樣子。舒茜點了點頭提起包便在歡聲笑語間離開。
除了曼雙。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離開吧。她想著。有些落寞的一個人走出餐館。外面正細細碎碎的下著雨。
「她呀。是一個我永遠也追不到的女生。」她想起當時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輕鬆。彷彿在說著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當同學問起他們的當初。他淡然的說了句「能怎樣。」
他已經無所謂了吧。她多麼羨慕他能夠放下。反而趕走他的她嘴上說著早該放下。卻總是還會回憶起他們的曾經。舒茜想著想著卻沒發覺逐漸密集的雨點淋濕了她的發。她垂下眼眸繼續往前走。用手擋著頭。一滴滴雨水打在手臂上流下一條長長的水線。
她卻忽而感覺到有人將一把傘放入她的手中。她回頭。卻是那張她剛剛腦海中無數次浮現過的臉頰。他的五官已經有了幾分成熟的輪廓。雨水劃過他濃密的眉間。順著他的鼻尖滴落。她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過他。他似乎早已不再是從前那個稚氣未脫跟在她的身後百折不撓。卻會對她百依百順的男生。
「拿著。不要著涼。」范越霖將傘塞入她的手裡之後說。聲音淡淡。卻帶著幾分關心。他轉過身打算離開。舒茜卻拉住了他。他對她還是這樣好。他真的沒有一絲對她的記恨麼。包括上次草率的在澤的生日上見面。她也並沒有給他面子而是選擇離開。
他還是會像從前一樣將自己的傘給她。自己卻淋著雨回去嗎。她多想告訴他她有多麼後悔。但是時光卻不會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她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但他對她的這次她所熟悉的好卻令往日的一幕幕一齊閃現。
那時候他每天早上都將早餐塞進她的抽屜。固執的在公交車的前一站等她。無論她的態度如何他總是毫不計較的說一定要將她追到手。他也總會在她需要依靠時出現在她身旁。
他總是能夠笑著包容她的任性以及她對他所設置的條條框框。想到這些讓她忍不住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拉住了他的胳膊。雖然她知道一切都難以挽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終究還是讓他失望。
「你怪我嗎。」她輕聲問。
「感情是勉強不來的。我並不勉強你喜歡我。」他一笑。拉開了她握住他的手。轉身離開。可是明明不是這樣的。她喜歡過他。舒茜看著他的身影。想要說什麼卻又開不了口。彷彿聲帶已經發不出聲。她看著手中他給她的傘。不自覺的握緊。但是。他還是注意到了她的離開。還是拋卻了恩怨將自己的傘給了她。這是不是證明他還是在乎著她。她還是想要自欺欺人一次。
待到這聚會散場。已經到了下午三點。眾人約過下回再聚便相互道別。許曼雙和顧明澤一同走了出去。她有太多話想要對他說。卻反而不知道從何開口。
「曼雙。後天上午你如果有空我們就出來吧。」他說。
「好。正好有一部新上映的電影我想去看。不過是文藝片。你願不願意陪我去看。」她記得他說過他不喜歡看文藝片。但她卻認為情侶一起去電影院看愛情文藝片才更有味道。而且。他們之間必須要好好談一談。那天。便是最好的機會。她要解開所有死結。不能夠看著他們之間的繩子越扯越遠。
「願意。第一時間更新你挑。」他說。許曼雙禁不住開心的笑起來。彷彿原本所糾結著的一切也一掃而光。無論他究竟是怎麼想。只要他還喜歡著她便好。不然。他絕對是不肯憋屈著陪她看一場自己毫無興趣的電影。
「今天。多謝你沒說實話。不然我就要淪為笑柄。畢竟當時一直盛傳我單戀你。」許曼雙說。
「什麼。」他問。
「明明是我追的你呀。」許曼雙向他擠出一個笑容。他卻給了她足夠的面子。說當初主動的人是他。
「我說的是實話。是我三番四次守在你的樓下等你。才挽回你。」他說。是他說要再次追回她不是麼。
許曼雙笑了一笑。看來。他們彼此之間銘記的都是自己的付出。
夏日的陽光早早的便投射到窗台。留下一片灼熱。許曼雙被這日光打攪。翻了翻身。依舊抵擋不住窗外的亮光。她便頂著朦朧的睡眼早早便起床準備。她記得今天是和澤約出去的日子。她甚至將唐萱琦教她如何畫淡妝的方式用上去。她希望她總是能夠以最好看的樣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她劃上了清新自然的妝容。戴上防日曬的帽子。一切都準備好。她出了門。在他所說的公園門口等他。她來回張望著他的身影。思索著今天究竟應該怎樣跟他好好說。不用爭吵便能夠真正的消除隔閡。
她看著時針點滴劃過。那分秒彷彿敲打在她的心頭。他明明那天答應過她今天不會貪睡。還是他去的是公園後門。已經到了也正在等著她。她看向手機屏幕。看看自己是否打開了手機鈴聲。擔心如果靜音會接不到他的電話。但手機明明顯示的是正常的鈴聲模式。
他如果找不到她應該會來電話吧。他約好的十點。都已經到十點半了。她想著他一定是又睡過了頭。便發了一條短信過去「說好不貪睡的某人呢。」
又等了一會兒。既沒有接到他的電話也沒有任何短信回音。她便只好打電話過去。但卻顯示他已經關機。許曼雙只覺心中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他明明知道今天他要出來和她見面又怎麼會關機呢。或者是他手機忘了充電。睡過頭手機卻又自動關機了吧。她安慰著自己。等他醒來一定會給她打電話的。到時候她一定不輕易原諒食言的他。
肚子已經開始不自覺的叫起來。他卻仍然沒有任何音訊。彷彿忽然人間蒸發般。她都聯繫不上他。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她的腿已經有些酸痛。這就是傳說中的被放鴿子麼。她苦笑著心裡忽然閃現出一個奇怪的想法。他是不是不想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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