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雙終於趕在上司到來前都收拾完畢。上司走過來。瞇著眼睛。向她點點頭。許曼雙鬆了一口氣。她也就明白。哦。今天又可以相安無事了。
但是……手上被燙傷的疼痛卻傳了來。她站到一個角落那邊。吹了吹手上燙傷的那一塊。就像許多個細針尖紮著手。又癢又疼。
肖黎昕迎面走了過來。他見到一直在吹著傷口的許曼雙停下了腳步。
「肖黎昕。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她見到他。擠出了一個笑容。
「回去記得塗藥膏。」他說。許曼雙點頭將受傷的手背到了後面。
「工作了幾天。是不是發覺並沒有你想像中簡單。」他問。
「嗯。」許曼雙連連點頭。她確實沒有想到過來之後從打雜開始。
「每個新人都是這樣的。適應了就好。」肖黎昕看著她靈秀的眼眸。
「那…你也是這樣的嗎。也經常出些差錯……」許曼雙好奇的問。看起來似乎做事很少有偏差的男神難道剛來的時候也是笨手笨腳的麼。她光是想像著俊逸有氣質的他手忙腳亂端茶倒水的樣子就忍不住笑起來。
他看了一眼又不知在發揮想像空間的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正傻呵呵的笑著。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我剛來的時候。偏差不可避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是我至少沒有你徒手端茶的技能。」他說。話語裡明擺著又在用他的獨特嘲諷方式說她太笨。端滿滿的燙茶都不懂拿個盤子。
許曼雙撇了撇嘴。「我這不是一時著急所以沒有想到嘛。」她碎碎念著。
「如果哪一次你想到了記得告訴我。」他絲毫不給面子的說。許曼雙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下去。事實證明和男神頂嘴是得不到什麼好下場的。她早該領悟到。他看著她瞬間蔫了的樣子。嘴角有抹淡淡的笑意。
「您已經可以出院了。不過還是要記得傷口不要碰水。」醫生對思齊說。他點點頭。將所有東西打包好。打算今天回學校。第一時間更新
「思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他一手拿起東西回過了頭。那個一向靚麗明媚的身影今天居然光彩黯淡了許多。她長長的卷髮輕垂。栗色的髮絲襯出她嬌美的眸子。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思齊笑著走過去。她看了一眼他拆了繃帶後額頭上的傷疤。眸子裡帶著關切。
「萱琦。這下可好了。」他嘿嘿笑著。
「什麼好了。」她不解的問。
「正好你一條傷痕。我一條疤。我們組合在一起就是傷疤。多匹配。」他笑著說。
唐萱琦卻一個暴栗過去「呸呸。傷疤。怎麼聽怎麼難聽。一點都不吉利。」
「這個樣子才像你嘛。對。就是像現在這樣這麼凶的樣子。剛剛你忽然變得那麼溫柔沉默。我……我實在彆扭得很。」思齊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思齊。」她卻沒有像平時一樣不顧形象的大笑。而是聲音清脆的喊了他一聲。
「葉獻宇他都告訴你了對吧。」唐萱琦終於還是問了出來。這幾天。她想了許久。依她的個性若是再不捅破。她只會覺得在她和思齊的中間永遠都會隔著一堵無形的牆。讓她和他再沒可能和從前一樣。
思齊聽到她的話身體僵硬了起來。此時。病房裡忽然變得格外安靜。安靜得一根針落下都能清晰聽見。只有他和她。就連隔壁床的人也在昨天就被家人接走了。終於。還是要面對了是麼。
他緩緩放下了收拾好的東西。「是的。那…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思齊看著其他地方輕聲問。心卻如在弦上一般揪著。害怕卻又迫於知道她的答案。
等了一會兒。他沒有聽見她的回答。卻聽見了她離自己愈來愈進的腳步聲。唐萱琦走到他的跟前凝視著他「思齊。他是怎麼跟你說的。第一時間更新」
思齊卻從始至終都看著其他地方。她用雙手將他的頭扳過來。讓他看著她的眼。她自己既然已經在這些天裡決定了坦誠面對。便希望他也如此。不要逃避。
「他……」思齊頓了頓。「他說你把第一次給了他。除此之外你還……」他的眼神閃躲著。不知道這些話會不會傷害到她。
「還怎樣。」她問。
「你和他分手後。又交了好幾任男友。他說你和他們或許…都發生了關係。」思齊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咬牙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唐萱琦長長的睫毛顫抖著。一雙美目裡此時除了氣憤便是痛楚。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葉獻宇居然在思齊面前這樣說她。「所以你相信了。」她杏目圓睜。
「萱琦。我只相信你說的。你告訴我事實好嗎。」思齊終於看著她。
「我是像個傻瓜一樣將第一次給他了。」唐萱琦說。思齊的神色一變。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她。之前還抱著葉獻宇是為了拆開他們所以故意那麼對他說的想法。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當聽她從嘴中親口承認。他為什麼會有些不能夠接受呢。
「但是我和之後的男友都清清白白。」唐萱琦見到他的神色竟然開始焦急起來。竟然有種害怕失去思齊的感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原來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已經有這麼喜歡他了嗎。這個曾經總是陪伴在她身旁卻不被她看到的人。這個任由她欺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老實還有些木訥的他。什麼時候竟然一點點的佔據了她的心。
「萱琦。我……」他皺著眉。
「你不能接受。」她問。
他低著頭。唐萱琦的目光裡的失望越來越濃烈。「我明白了。再見。」她十分平靜的說。平靜得都不像她。不哭也不鬧的轉身打算離開。
「萱琦。」他見到她這樣心裡也覺得十分慌亂。他一向認為自己永遠都會護著她。卻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那個傷害她的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原來人真的是貪心的。從前他只覺得遠遠看著她。只要她開心便好。可是和她在一起後卻居然有了佔有慾。希望她完完整整的屬於他。或許是他太過苛求了吧。他很想追上去。但是卻偏偏挪不動步伐。
許曼雙扭了扭酸痛的胳膊。擰開了宿舍門。宿舍裡凝固的空氣讓她一愣。如此安靜。難道今天她們都還沒回麼。許曼雙用右手一邊錘著肩膀一邊走進去。抬頭的瞬間卻見到蘇妙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邊。
「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許曼雙吃驚的問。蘇妙居然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實在是詭異得很。蘇妙連忙跑過來摀住她的嘴。第一時間更新拽著她出了宿舍。
「你幹嘛。」許曼雙不解的問。
「不是我幹嘛。是萱琦。她睡著了。」蘇妙說。
「睡…睡著了。」許曼雙看了看時間。下午五點三十。「這個點她睡的是午覺還是晚覺啊。」
「傍晚覺。」蘇妙合上了寢室門。「她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一回來就往床上躺。問她什麼也不說。只說她要睡了讓我別打擾她。」蘇妙無奈的搖頭。
「估計啊又是和思齊學長鬧矛盾了。她這次沒有喝酒。」許曼雙問。
「沒啊。」蘇妙說。「對了。曼雙你最近幹嘛呢。整天整天的沒看到人。」她看了一眼略顯疲憊的許曼雙。
「我兼職呢。」許曼雙呵呵笑著。這些天由於週六週日都需要兼職。於是練舞這件事便只好擠在了週一到週五某個沒課的時段。加上學生會需要值班。整個人忙得就像陀螺不停的轉。
「兼職。在哪呀。」蘇妙問。
「文遠報社。」許曼雙說。
「什麼。文遠。好呀。許曼雙你居然進了那麼好的報社。都沒告訴我們。」蘇妙哈哈笑著拍她的肩。「哪天我去找你玩。讓我這沒見識的人也去見識見識。不能在裡面工作。參觀參觀也行呀。」
「我就一打雜的。你想多啦。」許曼雙無奈的說。
思齊聽著宿舍裡陳寬不停敲出的打遊戲的鍵盤聲。他的心裡也隨著那鍵盤聲狂躁起來。他起身走了過去。「給我來一盤。」他將電腦拿過去。就開始上手。
「喲。南瓜你還會打遊戲。看不出來嘛。」陳寬新奇的看著他。卻見他鍵盤敲得也十分起勁。好奇的走過去看。卻恰好見到了屏幕上閃現出的「勝敗乃兵家常事。英雄請從頭再來。」
陳寬連忙將自己的電腦搶了回去「我去。你小子。有毛病啊。不會還在這給我瞎搞。好不容易打到這又被你全給弄廢了。」他皺著眉碎碎罵著思齊。思齊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如果再不找些事情做便難以將腦海裡平時明媚今日卻萬般失落的那個影子給除去。
「怎麼了你。今天吃錯藥了。想找東西發洩啊。你可別找我。有種就去找阿黎。」陳寬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壞笑著說。
思齊卻若有所思的站起來。離開了宿舍。陳寬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背影。「喂。你小子不怕死的還真去啊。」他喊著。忍不住失笑。思齊那小子若是敢去找阿黎。一定得吃不少鱉回來。「喲。又死了。」陳寬回過頭氣惱的敲著鍵盤。
「明天的會議還開嗎。你明天不是滿課嗎。」韓紫歆將一疊資料放到肖黎昕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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