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雙轉過身來看著眉頭微蹙的他,以為他會問她為什麼躲著他,但顧明澤卻似乎絲毫都不驚訝許曼雙的行為。
「你和陸瞳的聊天記錄我都看到了,對不起,我沒有想到她會對你說那些。」他的神色十分認真,收起了往日的笑容。「沒關係,我能理解她。」許曼雙微笑。
「我才知道她這麼在乎,平時她從來沒對我說過。」他說著,依舊拍著球,彷彿發洩著自己的情緒。「女生都是這樣的,就算再在乎也不一定都會說出來。」許曼雙對他說,不由自主的咬著唇;就像她對他再怎樣在乎,她也不會說出來。
「是她想太多,明知道你喜歡的是范越霖那小子。」他笑了,卻笑得牽強。「你們兩不去跑操在這做什麼?哪個班的」學校領導在巡查時發現了站在空地的許曼雙與顧明澤。
許曼雙有些擔心,被領導抓住,扣分事小,如果傳出去她與顧明澤不去跑操卻單獨站在這難免會引起他人猜測,這對她和他以及陸瞳都是不好的。「傻瓜,還愣著,快跑!」顧明澤卻忽而拉著她跑起來。
「喂!你們」後面的聲音漸漸變小,在風中,許曼雙的髮絲被吹了起來,她望著他的側臉,黑如點漆的眉毛,高挺的鼻尖,不由想著自己就算這樣偷偷喜歡他也是種幸福。
他拉著她跑到了食堂方才停下,「安全了。」他笑著,許曼雙卻望著他拉著她的手,臉上滿是羞澀。他忙鬆了手。「許曼雙,這是情況緊迫,所以才」他別過臉去,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不想讓她見到他的羞澀。許曼雙望著他的樣子卻笑了,他第一次說話這樣吞吞吐吐。第一時間更新
原來他也會有這麼羞澀的時刻,竟讓她只覺很可愛,雖然以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某一天會將「可愛」兩字與他聯繫在一起。「對了,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喜歡過范越霖。」許曼雙笑著看他「你真冤枉他了。」
「是麼」他不自覺的也笑了起來。「回教室吧,估計跑操已經結束了。」顧明澤見到遠處一群群湧出來的人群,他走了幾步,轉頭卻發覺許曼雙站在了原地並沒有跟上來。
「你先走。」她說。
「許曼雙,你什麼時候這麼懂得禮讓了?」他奇怪的看著許曼雙。
「傻呀,難道你想要我們一起走過去讓陸瞳和廣大人民群眾誤會麼。」許曼雙笑意盈盈,她似乎已經可以輕鬆的面對呆在他身旁陪伴他的女生不是她,只要不給他製造困擾,他能夠快樂便好。顧明澤點頭,想要對許曼雙說什麼卻還是轉過身去背對著她揮了揮手。
許曼雙望著他的背影,卻久久的站在那。第一時間更新
隨著入冬,天氣漸漸寒冷起來,許曼雙的衣服也愈穿愈厚,在校服裡她的母親又為她多加了幾層毛衣,一陣風過來,樹上便會飄零幾片落葉,如蝴蝶飛舞般在空中打著旋兒。許曼雙常常會想如果是飄落的花瓣洋洋灑灑的一定更加美麗。
她站在走廊上,卻忽而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見到她所熟悉的那兩個身影,舒茜與范越霖,雖然范越霖走在舒茜的後面與她隔著一定的距離。「嗨,范越霖!」許曼雙跑上前去拍了一下范越霖的肩膀,他有些受到驚嚇的轉身。
「怪不得最近你都不用找我這個包打聽了,原來是想瞭解的人就近在眼前呀!」許曼雙笑著望了一眼方才發覺許曼雙的舒茜。「你追到茜了?」許曼雙輕聲問。
「沒呢,不過,她已經不排斥我了,偶爾還會來找我。」范越霖悄聲跟許曼雙說著,笑得很得意。「范越霖,你偷偷摸摸的和曼雙說我壞話呢。」舒茜擺出一副生氣的架勢。
「不得了,我那溫柔的茜都被你影響成這樣了!」許曼雙刻意拉長了聲調。「被我寵的。」范越霖望著舒茜,眼中的神色彷彿都化作了一汪水,滿是溫情。「胡說些什麼!」舒茜嗔怪的望了他一眼,有幾分掩飾不住的甜蜜。許曼雙羨慕的望著他們,也很替舒茜開心。看來茜或許會為了他不再死守以前高考前絕不戀愛的「原則」。
「對了,澤最近似乎和陸瞳鬧矛盾了,冷戰了好幾天,許曼雙,你快想想怎麼趁虛而入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范越霖半開玩笑的告訴許曼雙這個消息。「顧明澤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真替他難過。」許曼雙笑著說。他,和她鬧矛盾了嗎,許曼雙已經刻意的很久未再主動與他聯繫過,就是不希望引起什麼誤會。
「那我們就先走了啊!」上課鈴聲響起,他們和許曼雙道了再見,便向各自的教室走過去。許曼雙轉身看著在風中搖擺著的樹枝,想著,馬上就要進入高三了。
「下雪了!」許曼雙忽而聽見有人大聲的喊著,雪花從空中如柳絮般飄落,翩然舞動著,灑落在教學樓的欄杆上,班上的同學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窗外。
待到下午,雪依然沒有停,已堆積了一定的厚度,放學後的許曼雙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走到操場旁的草地,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她都有些不忍心在那純白無暇的雪地上踩上一腳,她蹲下身拿起一團雪,捏成一個球,記得小時候自己最是喜愛下雪,因為那時她總是能夠難得的得到母親的允許出去與夥伴們打雪仗,在雪中奔跑。在雪地裡留下一串腳印,聽著那踩下去咯吱的聲音,捏著連她自己都看不出來是什麼的雪人。
「許曼雙!」她似乎突然聽到范越霖喊她的聲音,回頭卻見到了一臉神秘笑容的范越霖與看起來一頭霧水的顧明澤。他在校服外面套上了黑色外套,他似乎很喜歡黑色呢,不過他總是能夠將黑色駕馭得十分有味道。她的心裡突的一動,似乎已經很多天都沒有見過他了。
「澤,我去找舒茜了啊。」范越霖對顧明澤說完便笑著向許曼雙使著眼色,許曼雙卻不明白他的用意。他用口型對她說了「笨蛋」兩個字便走了。「范越霖,下次再找你算賬」許曼雙心裡忿忿不平的想著。
「放學了你還沒有走嗎?」許曼雙問顧明澤。「都是范越霖那小子不知道想些什麼突然說是想要感受一下下雪天打球的感覺,硬是把我扯過來,籃球場卻根本打不了球,我居然會傻帽的跟著他過來。」顧明澤自嘲的笑著。
「顧明澤,平時你總說我傻,但我怎麼覺得這個特質在你的身上倒是越來越明顯。」許曼雙笑他。「你呢,打算堆雪人?做這麼幼稚的事情也比我好不了多少。」顧明澤看著已經在她手上融化的那團雪。許曼雙這才發覺手已凍紅,便扔下了那雪球,呼哧呼哧的對手哈著熱氣。他看著她的模樣嘴邊不禁有了幾絲笑容。
「聽說,你和陸瞳鬧矛盾了?」許曼雙說。提到陸瞳,顧明澤的神色卻忽而變了,他皺起了眉。「我知道,我作為局外人也不清楚情況,不過作為你的朋友還是奉勸你一句,男生要多包容女生一些。」許曼雙對他說。
顧明澤看著許曼雙,神色卻很複雜,「你要主動點。」許曼雙勸著他。他卻有些不耐的說「行啦,許曼雙,你很嘮叨。」
「你有興趣堆雪人嗎?」許曼雙只好轉移話題不再提陸瞳。「沒有,不過如果你想堆,作為你的朋友還是可以幫幫你。」他刻意的沒有看著她,許曼雙笑了:明明就是嘴硬,她心想。
他卻忽而脫下了他的手套,扔給了許曼雙,她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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