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夢清想不到他還有這樣無恥的一面,一直以來,他給她的感覺都是自負、囂張、霸道的,卻想不到在那個女人面前,他竟然毫不收斂的表現出他邪魅多情的一面,不僅花心,更是卑鄙到下流!
「我沒興趣。」
口中冰冷的喝道,凌夢清鄙夷的看向他,像是在說,你很髒!
「怎麼?你該不會吃醋了吧?還說不喜歡我!」
高挑起眉頭,景昊天十分有趣的看著她,然後一把將她強行的拉了進來,將門關上。
「放開我,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
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甩開他的手,那被一直拎在手中的保溫壺也是在此時不小心的掉落下來。
濃濃的香味四溢開來,只見,原本蓋在保溫壺上壺口竟在落地時打出口來。
「沒想到你這麼有心,這麼晚來找我,竟是為了給我送雞湯。」嘴角微微勾起,景昊天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便在女子和凌夢清錯愕的目光中緩緩蹲下來,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在殘留在壺口處的雞湯上點了一下放入嘴邊,「可惜了。」
「哼,景少,不要管她,人家可還在這裡等著呢!」
安卉妮站在辦公桌前看著他們之間的拉拉扯扯,她怎麼感覺都非常不對,於是,還未來得及整理自己的制服,她就一步步朝凌夢清走去,上下打量了一下凌夢清。
「切!」
輕蔑的撇了撇嘴,因為今晚出門,凌夢清只穿了一件十分普通的外套,凌亂的頭髮,她都沒在家好好梳理,此時,在安卉妮眼中,眼前的凌夢清根本就是一個裝扮太俗,不具絲毫吸引力的女人。
心頭閃過一絲陰狠,每當她回想起那天在商場裡被凌夢清打的那巴掌,她心裡就一陣的火大,她曾經發誓,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十倍百倍的撈回來,讓這個女人也嘗嘗顏面丟盡的滋味。
只不過,此時的凌夢清早已忘了這個女人是誰,無關緊要的人,她從來都不會將對方放到心中。
充滿求救的目光朝女人投來,凌夢清希望她能幫助自己,讓她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景……」
「閉嘴!」
景昊天轉頭過來,給了安卉妮一記凌厲的目光,她趕緊閉嘴,有些嬌嗲的看著他,心裡埋怨,但她也知道萬萬不能惹了這個金主!
年輕、帥氣,又有錢,如果錯失掉,那自己可就沒有多少機會了。
凌夢清看到無望,只能硬著頭皮將頭抬起,內心卻打著退堂鼓的緩緩說道:「你們忙,我有事,要先走了。」
「我允許了嗎!」
眼看凌夢清準備逃走,景昊天一把強硬的拉住她,由於力道過大,凌夢清只覺自己的頭像是撞到了銅牆鐵壁一般貼入了他的懷抱,額頭感到十分的疼痛,這麼硬,不過倒是蠻結實的啊!
「怎麼?你不是有事要走嗎?怎麼現在又不捨得起來了,該不是喜歡上我的懷抱,想一直這樣躺著吧?」
景昊天對自己的身材非常有自信,平常他沒事的時候,都會去健身房健身,不然他的身材也不會保持的這麼好。
凌夢清趕緊從他的懷裡跳開,「鬼才會喜歡上你,我剛才只是不小心撞到你的身上,現在,我要出去了。」找準時間,凌夢清趕緊打開門,準備再一次衝出去。
「你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濃密的眉毛豎起,景昊天這一次並沒有再阻攔她,只是眼角邊卻是突然劃過一抹另他自己都感到難以置信的失落。
「你希望我是怎麼的感覺?」臉上除了平靜就是淡定,沒有絲毫的起伏,凌夢清深深吐了口氣,然後十分厭煩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又將視線落在一旁衣衫不整的安卉妮身上。
「嗯…」
防不迭時,一旁的安卉妮突然被景昊天摟入懷裡,他鐵青著臉色,一臉怒視著凌夢清,他不相信,她看到這裡,還會像現在一樣,感覺像什麼也沒有看到一樣。
「打擾你工作了。」眼前的一切彷彿不曾踏入凌夢清的雙眼,語氣平淡的開口說道,她清楚,他想要的,無非是她對他的在意。
可是,他可能嗎……
漆黑的雙眸迸發出熊熊怒火,景昊天怎麼也不想不明白,剛才開門時她還一臉的驚訝,怎麼現在表現的卻如此風清雲淡?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那一天,自己不應該只是霸走她的吻,更應該奪去她的身!
女人,只有安附於人,才會對那人產生依賴。
想到此處,景昊天的自尊心彷彿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一腔無盡的怒火正在他心底慢慢的燒了起來,緊緊摟住安卉妮的手臂不覺加重了力量,甚至能夠聽出一絲被揉虐的聲響。
「哎喲,景少,你弄痛人家了!」懷中的女人緊皺著眉,露出一臉痛苦的神色。
「我先出去了!」凌夢清看到景昊天臉上露出的那抹怒意,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並沒有興趣去探究,此刻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讓人感覺窒息的地方。
「凌夢清,你等一下,我還有話要對你說!」看到凌夢清想要離開,他下意識的叫住了她。
景昊天拍了拍安卉妮的屁股,嘴上露出一抹迷人的壞笑,「寶貝,你先回去吧,晚點我去找你!」
「景少」女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賴在他的懷裡,目光卻惡狠狠的瞟著凌夢清,她好不容易有了這次機會,卻就這樣輕意的被她給破壞了!
「我只說一遍!」景昊天的聲音突然的變得陰冷起來,臉色也瞬間由晴轉陰。
對於懷中這個女人,景昊天很明顯已經沒有耐性了,這種貨色女人,對他而言,原本就只是一個用來發洩的道具,既然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他也沒有興致再去安撫她。
察覺到景昊天的冷漠,安卉妮僵硬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顫,旋即,她的神色瞬間黯淡下來。
她知道,惹怒景少,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於是,她整理好衣服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在他的臉上印了一記香吻。
「那我先走了,景少,晚上我在酒店等你,你可不要失約哦!」說完,安卉妮萬分不捨的轉過身,冷冷的朝凌夢清看了一眼,便朝門外走去。
然而,安卉妮離開之後,整個辦公室裡竟突然安靜了下來,這種寂靜的氛圍讓凌夢清覺得十分的不安,她的心突然砰砰的一陣亂跳,腦海裡,又突然閃過那天在家中,景昊天霸道強吻她的一幕。
燃起一支煙,景昊天輕輕吸了一口,優的吐著煙圈,他緊緊盯著凌夢清,冰冷著神色,卻又一言不發。
「我討厭煙味。」不滿的皺起眉頭,凌夢清摀住鼻子,她實在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氛圍,只能硬著頭皮開口說道。
「是麼?」耐人尋味的一笑,景昊天從她的聲音裡,隱隱聽出一絲不耐煩的情緒。
於是,他滅掉煙頭,更近一步,走到凌夢清面前。
「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了。」邪魅的聲音響起,只見景昊天低下頭,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那帶著淡淡煙味的氣息撲面而來,另凌夢清更加厭煩的皺起眉頭,她討厭有人這麼對她說話,除了蘇穆河以外,她還從未被任何人如此附在耳邊輕聲的說道。
雖然她不得不承認,面前的這個男人,的確有著足夠踐踏女人的資本。
帥氣、多金、冷傲、只要他想,就會有無數的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褲之下。
可是,這樣的男人卻不會是她的選擇,擁有和他同樣資本的凌夢清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並非大富大貴,也並非轟轟烈烈,她現在的追求十分簡單,只是希望自己能找到一個對她好,專情,不貪圖她家權財的男人。
想到此處,凌夢清很快的便回過神來,稍微後退了一步,「如果你敢像上次那樣對我,我不介意將景伯伯喊過來。」
「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敢了?我一直都很納悶,為什麼你對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對我卻總是這副冷冰的模樣?我知道,你來這裡,是來找你父親的,但是,如果你執意要喊的話,我想,你父親也一定會過來,看看她的女兒是如何回應我的熱情的吧?」眼角捕捉到了凌夢清那瞬間的變化,邪笑一聲,景昊天信心十足的開口說道。
聽到景昊天意有所指的話,凌夢清的心終於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他說別的男人,是在指蘇沐河?
「你跟蹤我!」
眼裡閃過一絲怒氣,凌夢清高昂的抬起頭,怒視沖沖的看向景昊天,緊緊盯著他問道。
「呵!跟蹤你又如何?倒是你,我希望你能明白,你這輩子能嫁的人只能是我!」
景昊天將她那抹憤怒盡收眼底,但他彷彿並不在意,腳下更是朝著她的方向再一次靠近。
「不要妄想,我嫁給誰都不可能嫁給你,我現在就去告訴父親,我已經有了男朋友,永遠也不會跟你有一絲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