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蘇穆河聳了聳肩,斜眼看過之前那名說話十分難聽的男子。
「這……」
男子左右為難道,出來時夫人可是明確囑咐他們要將這張支票送到蘇穆河手中,可是現在對方死活不收,他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跟他墨跡什麼,走,我們回去,到時候就告訴太太,是這小子死活不要,想必太太也不會因此難為我們。」
那名之前與蘇穆河發生爭執的男子快步走到同伴面前,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嘴裡開口說道。
「唉…只好如此。」
同伴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想到兩人出來已久,既然對方執意不收,他們也只能抓緊時間趕回覆命。
「等等!」
見兩人慢步離去,蘇穆河看著他們的背影,又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便開口叫住了他們。
「嗯?」
兩人回過首來,帶著一絲不解看向蘇穆河。
「你們家大小姐還欠我一百塊錢,你們做手下的,就代替她還了吧。」
蘇穆河朝他們伸了伸手,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兩人臉上癡呆的神情。
大小姐欠他錢?
一個共同的聲音在兩人心頭響起。
兩名男子相互錯愕的對視一眼,短暫的交流過後,其中一名男子有些不捨的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嶄新的百元鈔票遞到蘇穆河手中。
他們雖然想不通大小姐怎麼會欠一個汽車修理工的錢,但是他們也同樣相信蘇穆河絕不敢拿這件事情欺騙他們,畢竟手裡的支票跟這一百元比起來,高出的可是整整幾千甚至幾萬倍的差別。
「嗯,你們可以走了。」
擺了擺手,蘇穆河將鈔票放到上衣口袋中,嘴裡催促的說道。
稀里糊塗的兩人再次坐到車上,他們也不知道太太交代的事情到底算不算完成,燙手的支票還在他們手中,他們也只能暗暗祈禱回去後不會遭到太太的責罰。
「呵!」
帶著一絲玩弄的笑意,剛剛走進廠房大門的蘇穆河轉身又朝身後看了一眼,此時那輛奔馳轎車已經遠遠離開了門前,朝著來時的路,再次返回了過去。
另一邊,熊大偉所坐的白色麵包車緩慢的行駛在這條街道上,光頭男子已經仔細觀察了一路,穿著工服的男人倒是不少,但和蘇穆河一樣的男子卻是沒有一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哼!」
從上車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10分鐘的時間,坐在前排的熊大偉早已是顯得有些不太耐煩,而仔細觀察後排的光頭男子,那流光蹭亮的額頭此時更是有大顆的汗珠在不停的滴落下來。
光頭男子一路上祈禱著蘇穆河快快出現,因為他也不能保證是否真的能在這條街道上碰到他,更何況此時已到中午,正是大家開始吃飯的時間。第一時間更新
汽車繼續緩慢的朝前方行駛,與外面悶熱的天氣相比,車廂的空氣則顯得更加燥熱,當然很大一方面是因為光頭男子內心的躁動。
為數不多的路人行走在街道的兩旁,形形**的工人也在各自的工廠內來回穿梭,只有路邊的幾個小餐館不時的發出陣陣爽朗的歡笑聲。
「吃個飯,還要這麼長時間,餓死我了。」
摸了摸咕叫中的肚皮,蘇穆河走到大門外,焦急的四處張望著。
他也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裡吃飯,竟然這麼長時間過去,還沒有一個人回來。
「該死的小李,你這是誠心餓死我啊。」
再次不甘的小聲嘟囔幾句,蘇穆河索性就這樣站在大門外等著小李幾人吃飯回來。第一時間更新
然而,就在這焦急的等待中,一輛白色麵包車慢悠悠的駛過神風汽修城。
一路上,光頭男子已經數不清路過了多少廠房,眼看著即將駛出這片區域,狂躁的內心終於掩蓋不住提心掉膽的不安。
「呃……」
就在這時,一個十分醒目的標牌落入光頭男子眼中,標牌之下,也正是這間廠房的塑鐵大門之外,一名身穿藍色工服的男子正在東張西望的看著兩側的街道,樣子頗顯急不可待。第一時間更新
光頭男子嘴裡發出一絲疑惑,雖然兩者相隔甚遠,但他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蓬亂的頭髮,藍色的工服,約凌一米七八的身高……
「停車!!!」
一聲焦急的吶喊從光頭男子的嗓眼處發出,不知為何,他看見那名身穿藍色工服的男子竟然有種十分激動的神情,但旋即又被一種陰厲的目光所快速替代,惡狠狠的模樣像是恨不得將那名男子千刀萬剮。
吱~
汽車猛然剎車,包括坐在前排的熊大偉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喊聲所驚嚇到。
緩平神色,熊大偉扭轉過頭怒視著光頭男子,剛才那聲叫喊可是差點讓他的耳膜都感到震裂。
「呃…偉…偉哥,是他!就是那個男人昨晚破壞我們的好事!」
光頭男子有些害怕熊大偉的目光,趕緊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指向站
站在汽修城門外的蘇穆河。
「嗯?」
順著光頭男子手指的地方望去,蘇穆河的身影落在了熊大偉的眼中。
「確定是他?」
果不其然,之前還因為那聲叫喊而怪罪光頭男子的熊大偉,在看見隻身站在大門外的蘇穆河後,一雙充滿仇視與冰冷的雙眼瞬間指向蘇穆河,詢問的開口問道。
「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得他!!!」
說不出哪來的深仇大恨,光頭男子緊咬著牙關一字一字的開口吐露道。
「下車!抓住他!」
隔著車窗玻璃,熊大偉看見街道兩旁正好沒有一個路人,安安靜靜的路面以及只有他單身一人的廠房,熊大偉下達了堅決的口令。
兩人下車朝神風汽修城走去,而感到不太放心的熊大偉在看到兩人走下車後,也猶豫著緊跟了上去,這一次,不容有誤!
一行三人瞄準蘇穆河的身影氣勢沖沖的朝他走去,這一次,光頭男子不相信對方還能夠從他的眼皮下僥倖逃脫。
三人並肩而行,吸引了蘇穆河的眼球,心裡沒由來的猛一咯登,他發現,就在朝他走來的這三人中,有一人的目光一直惡狠狠的盯住他,死死不放。
而這人,蘇穆河最為清楚不過,那個光頭正是此人最具明顯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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