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兩名女子正在比試著劍法,青翠的草坪上,只看到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誰勝誰負。
紅衣的是夕顏,公主使用長劍,而夕顏手裡的是一把軟劍,那軟劍柔軟似一條帶子,銀光飛過,卻成了一把銳利的長劍,直直向璃月刺去。
璃月躲閃不急,只能接過,兩劍相交之時,電光四射,璃月被震的連退數步。
夕顏連忙去扶璃月,沒想到璃月卻徑直對夕顏一拜,
「求師傅收了徒兒!」
「這,公主,使不得,您先起來……」
夕顏很是苦惱,眼下公主化妝成男子,今天自己又不偏不倚的穿了紅衣,眼下兩人面對面跪著,來來往往的侍衛可不少,難保不會誤會。
「公主,我答應你就是了,您快起來。」夕顏無奈,只能答應了璃月的請求。
「大人,皇上急召。還請您速速前去。」
「知道了,下去吧。」
小太監急匆匆的樣子,讓璃月有了不好的預感,匆忙拾掇了一下去了書房。
一進門,璃月就急切的問道,「可是爆發了瘟疫?」
歐陽顯站在一旁,聽璃月一下子便猜出來了,好奇的問道,「不知是那位大人?」
璃月看見歐陽顯,便想起了表姐,本能的翻了兩個白眼,著實驚呆了歐陽顯。
在西涼,也就他老子能翻他白眼,再有就是寶月,這個乾巴巴的年輕人竟也敢?
歐陽顯是鐵血青年,俗稱憤青,放下手裡的地圖,箭步衝過來就要打璃月,剛揪住領子,就被涼帝打斷了,
「懷親王,國難當頭,你在做什麼!」
歐陽顯適才放下手,不甘心的回到原處。
璃月本來身子板就弱,被歐陽顯晃了兩下,剛一落地,險些暈了過去,被太監扶到椅子上,灌了杯蜂蜜茶才緩過神來。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廢太子慘無人道,後天處理不當。眼下疫病肆虐,各位愛卿可有法子?」
「皇上,依臣之見,還是沿用老祖宗的辦法,燒滾燙的沸酒澆至牆壁,街道,發放防時疫的香囊,藥劑。除此之外,應當設立隔離病房,將患者與健康者分至兩處,禁止其傳染的好。」
大臣思慮良久,才想出一些舊法子,涼帝不免得頭痛。
「依臣之見,白酒造價昂貴,或可選白醋,殺毒之效可與白酒相當,人員密集之處是重點。此外,屍首應深埋,最淺也是五尺,各位大人上朝時,也應戴口罩,謹防傳染他人……」
「事不宜遲,臣只會說,對女紅一竅不通,還請皇上召集城裡會女工的女子縫製口罩。」
「黃福,就依他去說的去辦。」
璃月沉下心思來細想,有些地方不大對。
雖說歐陽霖屠城,可屍體太多,大都火化了,就連灰都深埋了,後方處理得當,按理是不會有問題的。
究竟是那裡不對?
璃月匆忙畫了圖紙,交給繡娘後,繫了塊布子,摀住口鼻後,就跑到街道上。
天雖晴朗,街道上卻一片慘淡,江寧城本就遭此劫難,萬數多的人口,只剩下幾百人,如今城裡更是爆發了時疫,一時間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