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涵一臉的釋然。丫鬟們見當事人都沒了話語,訕訕的離開了,待眾丫鬟四下散開,碧涵的臉色沉了下來。吹了一聲口哨,一隻信鴿應聲現身,碧涵寫了一會兒,迅速的將信紙塞入信鴿綁在腳上的信筒,將信鴿放飛。見四下沒人,迅速的跳下了看台。速度快的令人咂舌,分明是練家子才有的身手!
盛京,花柳街,街如其名。是男人女人尋花問柳的快活處。
可在一座後院,一名郎中正跪在兩人的面前,瑟瑟發抖,止不住的磕頭:「兩位壯士,小的真不知屋裡的貴人為什麼會咳個不停,小的藥也煎了,針也下了,可是那位依舊是不見好轉,小的想過了,貴人患有咳疾,是打小從娘胎裡帶出來的,這天生的病,只能緩解,不能根治啊!小的上有八十歲高堂,下有五歲稚子。兩位壯士還是另請高明吧!」說完,郎中不住的磕頭。
蕭然閉著眼,右手握著劍柄,緩緩的抽出,抵在郎中的脖子上。郎中脖子一涼,屋裡的響起虛弱的聲音:「煥易。」
「是,公主!」煥易連忙將劍放回劍柄。
「放了他。」衛天毓虛弱的應道。「本宮的病,本宮自己最清楚。放了他。」
衛天毓的聲音雖小卻堅定不移。「這……公主,他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難保不會告訴歐陽霖,到時候……」
「好了,本宮的命令你也敢違抗?」
衛天毓的聲音變得凌厲起來,帶著幾分皇室的威嚴。
「屬下不敢!」煥易說著,拉起了郎中:
「今日,大夫可曾見過什麼?」
「小的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
「那別人要是問起?」
「小的今天去郊外給一位鄉紳看病。路上馬車壞了,所以延誤了」
「很好。」煥易滿意的點點頭,吩咐蕭然將郎中送了出去。
煥易推開簡陋的屋門,一股子霉味撲鼻而來,煥易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公主從小就錦衣玉食,那裡受得了這樣的苦楚,可如今敵我未明,貿然出去只會多一分危險,可公主的病……
冥宮,大殿上的男子身著黑色玄衣,正緊張的翻看著手裡的密函。
巫菊一臉的不解,那怕是老宮主病危的時候也未曾見過宮主這副模樣,看向巫頌,巫頌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古人誠不欺我!
「巫頌!」
「屬下在!」
「明日午時,你挑十五名死士去涼宮端武門,一路向西,解決掉巡邏的侍衛,一直到怡和殿。」
「巫菊,你想辦法傳個話給銀屏閣。告訴他們繪倫公主在花柳街南巷。」
「是!」兩名屬下應聲散去,南宮絕閒了下來,手裡不由自主的摸向了那塊由蝴蝶玉簪改造的腰帶,細膩的羊脂玉十分溫潤。
「月兒,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素有『冷面閻羅』而稱的南宮絕絲毫沒有發覺現在自己的有多麼的溫柔,。
平時冷硬的五官像是要化開了一樣。
「春天來了。」
站在一旁的丫鬟感受到了南宮絕的暖意,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