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衛天毓用過早膳,預備乘馬車到上林苑。
「不知他如何了。」衛天毓想著,外面傳來一陣哭喊聲。
衛天毓正打算遣人出去看看,不成想,兩名隱衛衝了進來:「公主,大事不好,西涼前太子企圖謀反,篡奪皇位,如今已到了玄武門,還請公主速速與屬下離宮!」
「那我們快走!」衛天毓顧不得,隱衛蕭然拉著衛天毓就往外跑。
剛出門口,幾支亂箭射來,蕭然連忙將衛天毓護在身後,可憐了旁邊的一眾宮女太監。衛天毓畢竟是深居簡出的弱女子,從未見過這樣的架勢,癱軟在地。
衛天毓突然掙脫了蕭然,爬到宮女太監處:「秋痕?秋痕你醒醒!福子!給本宮起來!」
蕭然連忙去拉衛天毓,見衛天毓失了控一般,不得不抱拳道:「公主,屬下得罪了!」
蕭然一個刀手將衛天毓擊擊暈,一個公主抱,將衛天毓護在懷裡。
和趕來的煥易馬不停蹄的護送天毓出了宮室。
這廂,衛天昱闖進了木蘭行宮,著實嚇壞了議事的朝臣和涼帝。
「天昱多有得罪,還請涼帝恕罪。」衛天昱單膝跪地,低著頭,誠懇的說道。
涼帝正欲說些什麼,衛天昱卻又突然抬起頭來,一字一句道:「天昱既已認罪,還請聖上明裁,繪倫公主昨日出發,今日便可到上林,一日已過,敢問懷王,天毓在何處?」
涼帝威嚴的看向群臣:「懷王何在?」
「臣在。」歐陽顯從群臣中站了出來。
衛天昱恨的牙根兒癢癢,好在近旁的內侍拉住了他,衛天昱只能死死的瞪著歐陽顯。」報!」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馬兒的嘶鳴聲,殿內的人齊齊向外看去。
殿外的信使跳下馬,忙不迭的跑進行宮,早已累得說不出話來。將懷裡的信封遞給皇福。
黃福(太監)是不識字的,也不能識字,黃福將信封遞給涼帝。後者,臉色慘白起來。
「歐陽霖並莨州縣令南聚及其門生邱少雲擁兵造反,現已佔領盛京,自立為王,明日登基。」衛天昱被近侍壓著,突然念道。
涼帝煩惱不堪,將信紙甩到跪在殿中的歐陽顯:「你自己看!」
「賢侄莫不是早就知曉逆子謀反一事?」歐陽韜摀住怦怦直跳的心口,無力道。」
「不,本宮會唇語,也是方才才知曉。」
聽聞此事,在場的大臣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歐陽霖的狠毒他們可是領教過的。
而當下,盛京被封,連隻鳥也飛不進去。自家的老人孩子都沒跟過來,這下可好。柔然公主也被困了裡頭了,真是雪上加霜!
「來人,將歐陽顯押下去,打五十軍棍!」涼帝氣急,下令道。
涼帝話音剛落,一旁的大臣立馬跪下來求情:「皇上,使不得啊!」
跪下來的正是歐陽顯的老師,房叔銘。年過六十,頭髮花白,一頭跪在了殿上:「皇上,眼下只有懷王,手握三萬兵力,還請皇上息怒,重新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