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就起床,沐浴更衣。終究是自作多情罷了!衛天毓悲哀的想著。
璃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夕顏和明貴妃的面容。
夕顏見璃月醒了,連忙傳了太醫進來看診,尚太醫連忙進來,看了璃月的脈象,不由得喜上眉梢:「寶月公主近日心欲鬱結,昨日喝了太多的烈酒,急火攻心,這才暈了過去,不過如今已無大礙,只需喝幾副老臣開的方子即可。」
「尚太醫勞累了,且隨本宮去向皇上
回稟。明貴妃說著快步跟上,出了宮門。
「夕顏,本宮昨日是如何回來的?」
「回公主,是隱衛巫同。」夕顏端來一碗薑湯,抱怨道:「公主您的外衣都濕透了,喝碗薑湯,發發汗罷。」
璃月認命的點點頭,接過湯藥,一飲而盡。
「公主,堂主(驚鴻)用了您送去的千年人參,已經好多了。」
「人參?」璃月詫異的問道:「我送去的人參?」
「是的。」夕顏說道:「神醫說年份頗久,藥力足夠。」
「嗯,是表哥送的呢。」璃月會意的笑了:「讓驚鴻好生將養,不急一時。」
「是。」
「去謝過表哥,若是將來需要幫助,銀屏閣在所不辭。」
「是」夕顏端了空碗,退了下去。
璃月呆看著鏤空的金絲床幔,陷入了沉沉的睡意。
盛京,南府。
邱少雲快馬加鞭,一下馬就衝到南府,門房叫也叫不住。
一切全憑一張花箋
「相思相見知何曰?此時此刻難為情。」
邱少雲捏著這支花箋,彷彿捏著最後的希望。
「將軍,請、」門房將邱少雲帶到一處繡樓,見邱少雲遲疑,不由得出聲勸道:「我們小姐對將軍有意,可老爺不懂啊,生生斷了您和小姐的良緣,如今老爺被貶,整日鬱鬱寡歡,我們小姐也茶飯不思,也有小半月了,將軍,求您了,幫幫小姐吧!」
門房這一番肺腑之言,著實打動了邱少雲,推門進了繡樓。
繡樓悄然無聲,從前的二十四扇山水屏風也變成了六扇,從前的擺設大多是金玉器皿,而如今的銅鼎爐裡卻燃著尋常家的桂香。
邱少雲攥緊了拳頭,南家,竟落魄到如此地步。
轉過屏風,上了二樓,一股濃重的藥味傳來,一身青衣的丫鬟正服飾明月用藥。
「小姐,你就用些罷,老是這般吐,藥用不進,病不會好的。」小丫鬟哭泣道。
「這條命,我從來都由不得自己,少雲……少雲怕是早已忘了我了……」
「小姐,你別多想。少將軍怎麼會忘記你?」
「人家都已經娶妻成家了,又何曾會想起我?我真是病糊塗了。」
「相思相見知何曰?此時此刻難為情。」
楚明月詫異的轉過頭,邱少雲一個踏步走了進來。
「少……少雲。」楚明月啜嚅著,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
「明月……」見美人梨花帶雨,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心裡又多了幾分愧疚。
「當年父親將你逐出門,開了族譜。我便知曉你是為了人後能與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為的是給我一個名分,可是……」
楚明月泣不成聲:「父親將我許配給通政史家的公子,年後就要成親了……少雲,你去求求父親好不好?你如今是將軍,他定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