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非送柳依依回家,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顧以非是本來話就不多,柳依依只顧輕輕把玩那黑珍珠手鏈,卻沒捨得戴在手上。
到了柳家樓下,顧以非停了車,柳依依下了車,顧以非看見她手裡還拿著手鏈,突然說:「來,我幫你戴上吧!這條手鏈很配你,一樣的典、高貴、神秘。」
柳依依聽說他要幫她戴手鏈,並沒有拒絕,垂了垂眼眸,淺淺地笑了一下。
顧以非拿過手鏈,左手輕輕地籠著她的右手指,眼睛一直注視著她。他的手掌寬厚、有彈性,掌心熱熱地包容著她的手,讓她有逃不脫的感覺,他的動作很認真,好像這樣能為她遮擋住一世的風雨的似的。
她配合地伸直了她的手掌,讓他輕輕地將手鏈繫上。
「聽說珍珠不僅好看,還能有美容治病甚至避邪的作用」顧以非輕輕地說,「不過你的手細膩光滑,跟戴不戴珍珠沒什麼關係。」
柳依依羞赧地笑了一下,臉上微微的發熱。
「記住了,這手鏈,其實就是我的緊箍咒!」顧以非看著她的眼睛說,「戴上了,一輩子就是我的人,我說過,你可以不愛我,但你無法逃脫……」
柳依依不說話,等他戴好了手鏈,才道:「謝謝你的禮物!」
「不用那麼客氣,自己人!」顧以非捲起手指,在她的額頭上刮了刮,聲音溫潤如吹面不寒的楊柳風,「你的額頭很光滑,一絲皺紋也沒有,真是很吸引人。」
說著,他將臉一點一點地湊過去,凝視她亮如星辰的眸子,似乎是在問她可不可以。
她不說話,臉上是略顯羞赧的笑容,縱容了他的野心,對她很紳士很含蓄的表達並不反感,也不想抵抗。
他渾厚的氣息滑過了她的鼻尖,滑進心間激起一絲漣漪,接著他一個溫熱的,輕輕的而柔軟的吻點在了她的額頭上,它沒有作太久的停留,只做了一個象徵性的道別儀式,蜻蜓點水似的,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進去吧!」他微笑著提醒她,「起風了,呆久了會受涼的。」
她聽話地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回過頭來道:「那個,只好讓你等我做的菜了,我可能笨手笨腳的,做不好,你可不能拿我跟你妹妹做的比。」
他點頭微笑道:「我不挑剔,而且,你太謙虛。」
柳依依向他揮了揮手道別,然後走了,沒有再回頭,她其實想回頭再稍稍看一下的,但女子的矜持有時候得表現在不能對對方留戀上面。
一直等到柳依依走進樓門看不見的時候,顧以非這才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車門上了車,剛剛啟動車子,手機便傳來短信提示。
他看了看,竟然是顧晴嫣的,有三條之多。
他臉色便沉了下來,連續迅速打開,而後刪除,他並不想看,但眼光不經意間還是錄入了一條:「我猜你正跟她道別,別麻醉自己,你不會愛上她的。」
他冷冷地嗤笑一聲,將手機扔過一邊,發動了車子,在發動機一陣哀怨的歎氣聲中緩緩將車子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