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非說話時語調很平淡,也沒配合什麼表情,讓人猜不透他話裡的傾向是希望柳依依履行婚約,還是不希望柳依依成就他的好事。
當然,柳依依並不需要他的傾向,決定權在她。
世界一下子像凝聚了不動,安靜極了!
顧以非把頭側向車外,像是騰給她更大的思考空間,也為了不用目光去給她施加思想上的壓力。
其實,柳依依現在心裡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因為感情上剛剛受了重創,傷口似乎還在滴血,於是很麻木的在自暴自棄,無所謂誰跟誰,無所謂愛不愛,無所謂五分鐘還是天長地久。
他看了看車窗外的一角天空,其實天很藍,雲也很飄逸,雖然靠近了傍晚,但也像晚妝的新娘,時間無法抹殺她的美麗。
她又看了看,顧以非側對她的,輪廓分明的一張臉,突然覺得這個人其實俊逸極了,如果排除了先入為主的他的那些傳聞,他相當的帥氣、優、而且還給人一種甚至比白昕璞更穩健安全的感覺。
但是「性向不明,接近女人只是為了為了之後將她們無情地拋棄,以體驗傷人至深的快感……」也是貼在他身上的標籤!
這個傢伙究竟是怎樣的人?我怎麼老碰上這些絕情無義的男人!
柳依依在自憐自艾,沉默不語,只見她那一低頭的溫柔。
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子被輕顛了一下,抬頭一看,才發現顧以非已經在緩緩開動車子了,她這才恍然驚覺,說:「這是要去哪?」
「去我們該去的地方,既然要完婚,就應該去看看新房什麼的!」顧以非說得輕描淡寫。
「完婚?」柳依依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就完婚了?」
「現在你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顧以非似乎在笑,聲音挺溫柔的,不過卻夾雜著些許涼意,「我說過,只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考慮要不要履行我們之間的婚約,而你沒有說話,所以現在,時間已過,你已經是我的了!」
「什麼,誰是誰的誰?我還沒思想準備呢!」
「你不用準備,我來給你準備!」顧以非開車過程中騰出時間來關注了她一眼,「我會將市裡的一處房產和某個產業落在你的名下,這樣以後就是我死了你也不會挨餓,還有禮金,你大致要多少,告訴我,無論什麼數字,我都會答應你,只是有一樣,你現在決不能說反悔的話了,你剛才已經失去了反悔的資格!」
他的話似乎合情合理又不可反駁。
柳依依輕呼了一口氣,感覺胸口悶悶的,不知為什麼,走到這步她覺得已經不需要再矯情什麼的,隨口道:「哦,我知道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你這樣說我怎聽著有綁架你的感覺?」顧以非嘴唇一撇,似乎在嘲笑,「不過不管怎麼說,你從現在開始只需要記住一句話就行。」
柳依依漠然問道:「什麼話!」
顧以非突然一個急停車,震得柳依依往前往他那邊歪了一下,顧以非轉過頭去認真地對上了她的眼睛看,眼光清亮亮的又有一種威懾力,說:「你可以不愛我,但你別想逃脫!」
這話讓柳依依著著實實地嚇了一跳,隨口答道:「你……認真的?」
「你說呢?」顧以非一聲輕笑,「我可是已經過了開玩笑的年齡,不過,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危險,我都會保護你,不管什麼人要欺負你,我都不會放過他,包括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