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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六、上古殤,沒她不行 文 / 櫻雨花簾

    房屋中靜的出奇,他伸手拉住她想要催動能量的手,虛弱一笑說道:「蘇冉,不要。是我對不起你,應該的。沒有你,我也活不下去的。今天的,就算是我的贖罪。」

    她聲音哽咽的說道:「放手。」

    他笑,眼眸如星子璀璨:「不行。」

    她顫抖的說道:「你放不放。」

    他搖了搖頭,閉上眼睛,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你放棄吧,不要這樣做。為了我,不值得……」話還沒有說完,緊抓住她的手驀然放鬆,她側目一看,他已經面色蒼白的暈倒在自己的身前,她淒慘一笑說道:「你都想起來了,我還能不救你?」

    黃色的光暈驀然包圍了自己,她霍然睜眼,伸手將能量輸入他的體內,心下暗暗的想到:「逸軒,你要挺下去。你說過,會等我的。」

    窗外的瓢潑大雨已經越來越大了,芭蕉落雨的聲音越來越響,林昭音在淡黃色的光暈中緩緩聽見一個白衣女子朦朧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公主殿下,你真的願意拿自己的性命來換這個負心人的命麼?」說著,她還看了面色蒼白的他一眼。

    林昭音嘴角劃過一絲血跡,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願意,求你成全。」

    她垂眸一笑,白衣驀然飛起,垂眸之間,儘是風情:「這世間果然是癡情女子多……」良久,她抬頭說道:「那你和我來吧……」

    耳邊芭蕉落雨的聲音逐漸朦朧,她最後看了一眼他,眼前已然是一片霧氣氤氳的場景。自己似乎在一座山頭,白雲紛擾在周圍。之間,還有點點琴音悠揚的迴盪在山間,空靈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耳邊:「蘇冉公主,你上來吧,我在山上等著你……」

    林昭音環顧四周,並無人影,倒是周圍的雪開始紛紛揚揚的落下。林昭音沒有多說別的,起身就向善定走去,還沒有走了幾步,一個白髮蒼蒼的人影飄過,林昭音嚇得:「啊……」的叫了一聲,連忙往後退了幾步,那個人影漸漸走近,她在林昭音的耳邊緩緩說道;「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不要相信男人,他們總是把你的一片癡心當做什麼……誰說失憶了就不記得了,那是借口……」

    林昭音甚至覺得她自己都在針對自己,可是她淡淡一笑說道:「可是,只要我覺得他值得,那他就值得。就算他有了別的女人,我心甘情願,我也希望他能忘記我。更好的生活。失憶?又有什麼關係呢?經歷這些事情以後我明白了。人不是因為記憶而存在。而是因為愛的存在而存在的。」

    當林昭音落下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這個女子化為一團氤氳飄開了,林昭音繼續走著,雪越下越大,她咬緊了牙關,山上似乎更寒冷了,林昭音身上卻還穿著單薄的綠色褶皺衣裙,她回眸望向山下,一片淨白,她突然撲哧一聲笑了,眼淚瞬間滑落在兩頰,她呢喃著說道;「逸軒,願百年後你還能記得我們之間所有的曾經。別人說,我們慕國的公主身來癡情,其實是我們嚮往愛的追求。不知千年後,史書如何書寫你的皇后,那都不重要,那不是我慕國公主想要的。」

    轉身決絕的離開,山路上,似有一個年輕女子的背影,另林昭音感到了似曾相識,她幾步追上了那個女子,定睛一看,驚訝的說道:「楚玉鳳,你怎麼在這裡?」

    「你也不是在這裡嗎?」楚玉鳳的笑緩緩勾起,似乎變得神秘,林昭音的眼前立馬就出現了一副暮景,曾經說好與楚玉鳳一生一世的四皇子竟然日日流連在青樓之中,在他重病之後,楚玉鳳不想在活下去,便用自己的性命來換了他的命。

    這怎麼可以?林昭音雙腿發軟,似乎有些無力,而楚玉鳳在那一瞬間又隨風飄散。又有聲音在自己的上方響起,冷冷的如珠玉一般:「公主,你現在還篤定要救他嗎?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不。」林昭音抬頭倔強的說道:「我對他有信心。我相信他。」

    似乎有女子的歎息緩緩響起,她聲音空靈的迴盪在山谷中:「你上來吧,我不會再阻攔你了。」

    林昭音緩緩走向前去,不一會兒,就到達了山頂,雲層朦朧的繚繞在其間,似乎有一座輝煌的大殿漂浮在雲間,她緩緩走進去,那名白衣女子正坐在她的前方,她手倚著白色的羊絨,笑著看著林昭音說道:「你看看我身邊的這位,就是曾經一位在我這裡買了性命的女子,她要在裡為我彈琴一生一世。正好她也老了,雙手拙了,我正想換一個人,既然你如此情願,那麼不如就來代替她的位置吧。」

    林昭音這才注意到在白衣女子身邊彈琴的女子,在剎那間,那名彈琴女子的眼眸驀然一亮,她抬眸幽幽看著林昭音說道;「蘇冉,你要是愛他,就相信他。」

    「閉嘴。」白衣女子蹙了蹙眉說道:「你愛的人最後又怎麼對你了?」

    她眼眸一跳說道:「他終生不娶,還不夠嗎?」

    「終生不娶?」女子諷刺的笑道:「終生不娶也只有一輩子,但是你的亡魂卻要世世代代流連在著幻景之中。這終生不娶有何用?」說完,白衣女子轉頭看著林昭音。

    林昭音笑了笑說道:「情,琴聲滔滔,願,原是癡情。這就是情願,我無論如何都願意。」

    女子似乎吃了一驚,她看著林昭音緩緩一笑說道:「那就這樣吧,我答應你。你很快就會向我求饒的。」

    在床上,他緩緩醒來,看見窗前焦急的玄雲,他抬頭問道:「蘇冉呢?」

    「太子殿下說的是林小姐。」玄雲沉吟了一會兒笑道:「太子殿下應該最清楚了。」

    他眼眸一沉:「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玄雲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殿下,七

    國之爭之時,這一切就是定數。你們之間注定走不到一起。她的父皇曾經說過她和你的愛情不會有結果。說來也可惜,慕國女子個個找到的都是癡情男子,相傳她的父親就是為救她的母親而死。」

    「我要去找蘇冉。」太子緩緩起身,玄雲急忙扶住了他,淡淡的說道:「太子殿下要去哪裡找?皇上最近對您很不滿。」

    「我不管。」他甩開了他的手說道:「我要去找她。江山如畫,沒有她,又怎麼可以?」

    話說到這裡,只見陳若非笑著走了進來說道:「逸軒,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不要再叫我逸軒。」他神色冰冷,讓她吃了一驚;「休書,讓玄雲給你。算是本太子對不起你。我愛的人,本身就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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