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又從身上掏出一個黑色的藥丸,對宇靳說:「她和我服用的是同一種毒藥,若不解毒,只活三日,解藥,我有,你想她活,還是想讓她死?」
月圓不可置信,看著宇靳,輕輕搖頭,因為她真的宇誠說出這話,一定有目的。
宇靳望著她,堅定吐出一個字:「活!」
「好!」宇誠大笑,示意手掌心的黑色藥丸,「這一顆,也是毒藥,服下之後,立刻喪命,無藥可解。」
他,想幹什麼!?月圓驚恐的望著他掌心的毒丸。
未等宇誠開口,宇靳便用內力將毒丸吸了過去,黑色毒丸瞬間就到了他的手中,他淡然一笑:「你想讓我服下?」
「你願或是不願?」宇誠問。
「願!」僅僅一個字,他又是堅決的說出,想也沒想,瞬間將藥丸吞下。
不僅是月圓,甚至連宇誠不可思議,他,竟然服下了……無藥可解的毒丸……
一時間,屋裡的兩個人看著他,都愣住了,完全忘了反應,知道宇靳毒性發作,捂著胸口翻湧出一口黑血為止……
「你……為什麼?」半晌,宇誠艱難的問。
他已經是一國皇上,為了身邊的女子,居然不管不顧,什麼也不問,直接服下毒丸。
「為什麼?」他又問,「我說過,無藥可解,別以為,我會有解藥給你,你既已服下,必死無疑。」
宇靳目光未從月圓臉上移開過半分,他又吐出一大口鮮血,沾染了襟前衣袍。
「山、山河為聘,娶她為妻……她……她不……願意……」話間,他身子已經滑到地面,但目光始終艱難的在她臉上,「沒了她,我要這天下有……有何用?」
月圓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完全始料未及,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她甚至忘記了流淚……
「這一世,緣盡,我只希望她活著,你好……好對她……」
語落,他閉上了眼,即便狼狽死去,卻依舊那樣好看,黑色的血,也無法掩飾他的絕美。
死的毫無預料,死的太突然……
沒有嘶吼,沒有哭鬧,沒有一滴眼淚,她只是愣了許久,才緩緩的移動到他的身邊。
他死了?真的死了?
她伸出顫抖著的手,摸著他的臉……
對,他死了,真的死了,臉上,已經開始冰涼,毫無生氣,卻依舊美得讓人窒息。
宇誠的驚訝程度不比月圓少,他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夢,不可能,有哪個坐上皇位的,是為了一個女人?又有哪個皇上,考慮都不考慮,就為了個女人去死?
難道女人,比天下還有誘惑力?
不,這很荒謬!
不會的,他沒死,一定沒死~!
可是,他不信,卻迎來了天羽。
拿他著一份詔書跪在宇誠面前,宇誠顫抖著手打開一看,這居然是讓位詔書。
天羽說:「主人在來時就做了準備,說若月小姐跟他回去,便無事,若月小姐不跟他回去,自己定然也不會回來,主人說,得皇位者得月小姐,既然月小姐不稀罕他的皇位,便還給城王,於是提前寫好讓位詔書,只希望城王不要虧待了月小姐,還囑咐,讓屬下守護月小姐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