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一個還沒徹底成型、還沒見過面的孩子,至少能挽回一個妻子對丈夫的忠貞,一個男人該有的尊嚴,一個皇子該有的臉面,一個皇室不該有的醜聞……
「你、你流血了……」陵榮驚恐的望著她下身那殷虹的血跡。
她看著自己下身流淌出來的血,蒼涼的笑了……
……
藥畢竟是塵戀讓紫勤拿給她的,畢竟是世間第一煉丹師的藥,月圓雖然小產,但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就連太子宇城也無所察覺。
她的身子除了氣虛,原本每日就有不少補湯補品什麼的,恢復倒也神速。
很快,宇靳登基的日子近在眼前了,宇城是沒有半點希望了,但是支持他的勢力,還是不少的。
……
「師父,楚舞永遠都要在師父身邊,哪也不去!」
「師父,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是楚舞看過的最好看的人。」
「師父,楚舞病了,好可憐的,你看,都沒力氣,你餵我喝藥好不好?」
「我月楚舞對天立誓,此生足矣,不願再有來生。」
「楚舞,不可!」
「師父,再見了……再也不見……」
她從夢中驚醒過來,滿頭大汗,怎麼又做這樣的夢了?
「又做噩夢了?」
「霍!」她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她愕然,居然是登上皇位的宇靳,他不是該在皇宮中的麼,為什麼在廢太子府中?
「你。你怎麼在這?」她向裡面坐了點,與他保持距離。
他深邃的眸子微微閃動,目光移向她平坦的腹部,手剛伸過去,她就機警的往後一縮,他的手落空。
「你想幹什麼!」
他微微怔愣:「你怕我?」
「你如今已經是皇上,自該人人怕你。」她說,「更何況,皇上深更半夜的潛入我的房中,似乎不是君子所為。」
他沒再說什麼,沉靜了許久,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許久,他從身上掏出一件東西遞給她:「看看吧。」
「這是什麼?」
他示意讓她看。
月圓猶豫了下,還是打開來看了,很是不明白:「這封詔書是在我還未出生是先皇就立下的,而且我早已嫁給了太子殿下,有何奇怪?」
「詔書上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月家若生了女兒,便是我仲辰國將來的皇后,可如今,你還不是。」
她吃驚:「你、你什麼意思?」
「宇城沒能坐上皇位,你便不是皇后,也就是說,你與他的婚事並不能作數,而如今的皇上是我,也就是說,皇后的位置,只有我能給你。」
她恍然大悟,感情,他拿著這封詔書來,是要跟自己說這個,要把自己從宇城身邊帶走?
「你又想做什麼!?」
他突然傾近,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正視自己,道:「既然先皇的旨意是讓你當上皇后,我自該履行這個旨意。」
「我,我是不會同意的。」
「容不得你不同意。」他說的堅決,「更何況,你早已是我的女人,是我孩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