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先干了,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道:「這杯,殿下明日出征,預祝殿下凱旋而歸呀。」
『凱旋而歸』四個字她咬得尤為清楚。
宇靳豈會不明白她說的是反話,看到她眼中的恨,他的心,還是酸澀了下。
放下酒杯,她扶著額頭,宇城將她扶著,關切的問她怎麼了,她佯裝不舒服,嬌弱道:「我有些不舒服,既然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我們先回去吧,你也好幾個晚上沒好好休息了。」
宇城點頭,攬著她的肩頭,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
*
聽說,大隊出發了,他走了,去讓她留下了恨。
「陵榮,你該知道,我的身邊,不需要留著他的人,所以,你走吧。」
這一日,月圓將陵榮叫過來,跟她攤牌,要讓她離開。
「太子妃……」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你該知道,我有多麼恨他,而你,卻是幫他做事的人,我討厭被監視的感覺,所以,你必須離開。」
「好,既然太子妃執意如此,那奴婢會離開的,只是……」
「只是?」
「奴婢所回之處,也唯有殿下所居之處了。」
月圓微微愕然,陵榮就跪下了,道:「奴婢以後不能伺候太子妃了,望太子妃好好保重自己。」
好個陵榮,以退為進,她要回他的地方,宇城本就對自己一直心存芥蒂,如果她回了那裡,太子勢必更加誤會,她嘴上說著要回去,殊不知,她這麼說了,自己又怎麼敢隨便放她走。
宇城下朝回來,見此情形,疑惑問:「發生何事了?」
月圓心中有些慌張,陵榮察言觀色,忙道:「回太子殿下,因奴婢不小心將太子妃的一隻耳墜弄丟了,太子妃不怪罪,但是奴婢心裡難過,所以……」
宇城望向月圓,月圓沒想到倒是她先圓了謊,忙笑道:「是、是。」
「既然太子妃不怪罪,就不要跪在這了,免得掃了太子妃的心情。」
「是。」陵榮起身,然後告退。
月圓實在佩服她,果然是宇靳身邊的人,一個奴婢,居然如此厲害,步步為營,就這麼兩句話,自己就不得不繼續將她留在身邊。
陵榮出去了,太子站在她旁邊,問:「什麼樣的耳墜,如果沒找到的話,本宮再命人給你做一副一模一樣的好了。」
「不用了,就平常的,再說我也不常戴,丟了就丟了。」她給他倒了一杯茶,「今日朝堂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你是想問軍隊如何了吧?」
「我、我只是擔心我爹,我爹是我娘的希望,如果爹有事,娘會痛不欲生的。」
他突然歎氣:「父皇病情越來越重,母后已經好幾日未好好歇息過了,待會兒,你去看看她吧,怎麼說,你都是她的兒媳婦。」
月圓點頭。
鳳翔宮
「你如果真擔心我,就照顧好太子,他是你丈夫,你看他最近的臉色,越來越差了,自從皇上病了之後,朝堂之事便由他暫代,為了不讓他父皇失望,也不讓他自己失望,不讓天下人失望,每件事,他都要做到完美,你這個做妻子的,便要在他身後,成為她強有力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