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認命,包括,圓房。
遲早都要發生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月圓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了,宇靳,就讓他成為心裡一生中的一個回憶吧。
晚上,也許,是出於愧疚,她親自燉了些補品給太子,今日看到太子那般模樣,她心裡也的確挺不舒服的。
他在書桌邊忙,手上拿著書卷,不知在看什麼,知道她來,頭也沒抬。
她將補品放在他面前,說:「這個喝了吧,對你的傷好。」
他這才微微抬頭,挑眉:「我如何知道,這裡你沒下毒?」
「……」
「拿走吧。」他突然變冷。
她恢復如往的倔強,端起補湯就喝了幾口,「若有毒,我先死。」
他愣了愣,沒說話。
「現在總可以喝了吧?」
「你內疚了?」他語氣陰陽怪氣。
她冷冷一笑:「不管我是不是出於愧疚,但你是我丈夫,僅這一點,我也不能對你視若無睹。」
「呵!」他冷笑,「現在承認我是你丈夫了?那本宮要跟你圓房的時候,你怎麼搞的好像我要讓你死一樣?!」
她微微一頓,愣愣的望著他,無話可說,半晌,她說:「很晚了,你還有傷,該早些歇息,我……去沐浴了。」
他看著她離去,目光,依舊清冷。
一襲白紗薄衣,黑髮柔順披散在身後,剛剛沐浴般的出水芙蓉,更讓她增了幾分嬌弱與嫵媚。
他還坐在遠處未動,手中拿著一卷書。
她緩緩走近,柔聲說:「很晚了。」
他抬頭,看見她時,一瞬間的怔愣,她咬著下唇,紅著臉,身子有些微微發抖,他是一個男人,有這樣一個尤物站在自己的面前,別說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是別人的女人,也不可能一點感覺沒有。
他放下書卷,起身,她緊張……
可誰知……
她一把拉住他的手:「這麼晚了,太子還不歇息嗎?」
他回頭,目光清冽:「本宮要多少女人沒有,何必要一個不情不願的女人。」
「我……」她搖搖頭,「我沒有不情願。」
「哦?情願了?」他眼中儘是嫌惡,「可惜,你願意了,本宮不願。」
「……」
「本宮還沒淪落到要一個身心不淨之人!」
「……」身心不淨?
她有些心虛,的確,心,的確不淨?可是這身……
「就算本宮再如何喜歡一個女人,他碰過的,本宮寧可毀了,也不會沾染一絲一毫!」
「我…我沒有!」
「沒有?」
「我跟大皇子,是清白的,什麼也未發生過!」她試圖解釋。
「哦?」他顯然不信,突然從身後拿出一支簪子,那支白玉蘭簪子,「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這……這個怎麼到他手上了?自己明明就給了陵榮,讓她扔得遠遠的……
「別告訴我,你不認識?」他說,「難不成,如此貴重的追舞珠,他要給的,是你的婢女?」
原來,他也知道這是追舞珠?
「這顆珠子,全天下只有一顆,而且在宇靳的手上,就連父皇問他要,他都未捨得給,如今卻到了你婢女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