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醒來,便問太子妃在哪裡,皇后就跟太子說了,但太子讓奴婢過來喊太子妃過去,說此事與太子妃無關,是他自己不小心傷到的,太子執意,皇后也就沒話說了,然後奴婢就過來了,太子妃,快起來吧。」
可是,因為跪得時間太長,因此她站起來的時候,雙腿根本站不住,陵榮給她按摩了會兒她才勉強站起來。
「那……」她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陵榮不解。
「我聽七皇子說,大皇子為了救太子也受了重傷,現在如何?」
「大皇子的傷也蠻嚴重的,不過我聽說現在好點了,畢竟被馬踢了,需要修養好一陣子,不過好在不會有性命之憂。」
她心底緊繃著的弦也放鬆了下來,隨即人就往下一倒,只聽陵榮緊張的喊著太子妃三個字。
再次醒來,卻見屋內站滿了人,身邊的是太醫。
「太子妃,您醒啦?」陵榮驚喜。
「我,我怎麼了?」
太醫說:「太子妃無大礙,好好歇息下就行了。」
昨晚一晚合不了眼,一個晚上心裡處在水深火熱的緊張中煎熬,又跪了整整一晚,聽說太子和宇靳都沒有性命之憂,她這才放鬆下來,因此暈倒。
太醫走後,陵榮說:「太子殿下一個勁兒說那碗是他自己不小心掉地上,然後自己又摔上去的,但皇后好像還是氣的不得了呢,後來走了。」
月圓很是不解了,太子為什麼要如此為自己開脫,明明是自己砸了他呀。
「那太子現在……」
「太子只醒來一會兒,就又沉睡過去了。」陵榮撅著嘴,「只是太子今日是無法陪太子妃回門了。」
正說著,有婢女進來,稟:「啟稟太子妃,大皇子已經在宮外門等著了。」
她完全沒明白婢女說什麼,陵榮忙解釋:「剛剛皇上差人來傳,說是太子傷情嚴重,無法陪同太子妃回門,因此讓大皇子護送太子妃回去。」
「他?」她很是疑惑,「為何是他?」
「好像是皇上和皇后商議,太子若不能陪同太子妃,而讓太子妃一人回去的話,難免會遭人詬病,也會讓月將軍擔心,原本皇后說讓七皇子護送的,也好顯示皇族的誠意,但被皇上拒絕,七皇子雖然是嫡出,但畢竟輩笑,因此讓大皇子護送,雖說大皇子是庶出,但畢竟是皇上的長子,方能顯示皇家對太子妃的重視。」
「可是他不是受傷了?」
「其實也是大皇子自己提出來的,他說太子受傷,原本他也有責任,沒能照顧好太子是他的錯,因此親口提出要親自護送太子妃呢。」
「……」
「不過太子妃放心,大皇子好像並無大礙,再說七皇子也會陪著,不會有什麼事的。」
真是命運作弄,她都做好了一切的思想準備,盡量能不與他見面便不要見面,但偏偏能頻繁見面,就連回門這樣重要的事情上,不是太子,而是他宇靳。
處於愧疚心理,她去看望下太子,太子頭上纏著白色的布,白布上映著鮮紅的血色,他臉色也顯得很蒼白,閉著雙目,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