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該怎麼辦?」
「沒關係,別鬆手,待會鬆了手我們就看不見對方了,我們再找找出口。」
「兩人在林子裡繞啊繞啊,就像在一座迷宮裡一樣,怎麼繞都繞不出去,沿著一條直線走,可就如同鬼打牆似地,還是回到了原點。
月圓心開始慌了:「我們走不出去,待會兒肯定就被他們發現了。」
「一定能走出去的,放心吧。」小六子安慰,可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是一點底都沒有。
他拉著她的手在霧氣中走,突然,她撞在肉牆上。
一抬頭,她愕然的像後退了一步,宇靳連忙伸手想要扶著她,她卻機警的躲開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變得有些僵硬,隨即,他那一絲關切被冰冷所替代。
小六子趕緊將她護在身後,質問:「你們想怎麼樣,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天羽諷刺一笑:「憑你?」
小六子昂頭:「對,就我!」
「為什麼?」月圓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冷靜。
面對她如此的冷靜的時候,他心底深處,突然有種不忍,但是很快,這種不忍,很快被另一種情愫取代,自己並未做錯什麼,她從還未出生時,便注定是宮廷的一個政治工具,所以無需多想。
自己做的,無非是讓這個工具,物盡其用,再唯自己所用。
*
房間裡,因為嫌小六子吵,天羽就封住了他的穴道,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小六子只能用眼睛瞪著他。
天羽全當沒看見,坐在榻上,閉上眼,安心打坐,小六子是怒在心裡,但什麼也做不了。
宇靳的房間,她沒有被定住身子,但是她在裡面的榻上,他在外面的地上,他警覺度又極高,自己想出去,根本就比登天還難。
她滿是怨憤的看著他,而他,閉著漂亮的眸子,側身躺著。
「如果瞪夠了,就早些歇息吧,否則,明日就不漂亮了。」
此時此刻,他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為什麼要騙我?」
他緩緩睜開眸子,反問:「我何時有騙你?」
「你不姓,你是宇靳,你是大皇子!太子的兄弟!」
「我是沒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但也談不上騙你,宇,,我姓中,的確有『』字,因此,算不上騙了你。」
「好,那你為什麼要怎麼對我?」
「如何對你?」
「你明明知道我不願嫁給太子,卻一直讓我安心的住在這裡,可是到頭來,你卻要親手將我送回那頂花轎!」
她幽怨的目光使他心口微微一緊,他轉身躺平,似乎在掩飾著眸子的某些東西,道:「你剛剛也說了,我是當今皇上的長子,是仲辰國的大皇子,身為皇族中人,我有責任保護皇族的聲譽,你是太子的未婚妻,你說不願嫁太子,紙包不住火,此事傳了出去,這對皇族是個極大的諷刺,我所做的一切,均為皇族,並非針對你個人。」
她哭笑不得,心中的滋味是他所無法理解的,這種滋味,果然是只有自己經歷了,才能感受到底有麼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