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不再多說,話說盡,該如何抉擇,就全交給她,因為紫蘇相信,她月楚舞,是絕對不可能看著修邑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的,因為,她喜歡他;她更不會讓修邑與整個天庭為敵,毫無容身之處,所以,她必定會死!
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這一切,她在她的掌控之中。
……
楚舞渾渾噩噩的回了仙山,干玊從對面過來她也沒看見,干玊和她打招呼她也沒看見,眼見她就要撞上自己了,干玊左讓右讓,還是被她撞個正著,她要被撞到,干玊趕緊伸手扶著她。
「我說師叔呀,這路這麼寬,弟子在你前面,你怎麼好像跟沒看到似地。」
楚舞一句話也沒說,就像丟了魂似地向碧落崖的方向走去,干玊撓著頭,滿是疑惑,剛要轉身離開,楚舞突然突然叫住他。
「師叔,有何吩咐?」
楚舞走近了幾步,看著干玊,突然很認真的說:「干玊,師父為了我受了不少罪,法力也大不如前了,想要恢復起來也得有些時日,三位師兄又領著命不在仙山,他們留下你和之賢,還有桑夏,定然是認為你們看護和打理仙山讓他們放心,所以,你們往後可要好好打理仙山,照顧好其他師兄弟,不要太讓師父費心了。」
干玊對於她突然和以往不一樣的態度感到一陣茫然,但還是遵命道:「師叔放心,之賢師兄處事一向穩妥,我與桑夏師兄都會聽之賢師兄的安排,做好分內之事,定不讓師祖過於費心,如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再去請教師祖,或者之賢師兄也會設法稟報大師伯的。」
也是,之賢做事的確穩妥,她與紫勤剛來仙山之際,一切也都是宿留風的大弟子之賢打理的,就連她們初學的法術都是之賢教的,所以,應該沒什麼可擔心了的吧?
楚舞點點頭,輕聲嘟囔:「這樣我就放心了。」
「啊?師叔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你去忙吧。」說完,她就向碧落崖那邊去了。
干玊半天摸不著頭腦,只道:「師叔今日怎麼有點怪怪的?」之後也沒多想,去忙自己的事了。
碧落崖上,楚舞站在結界之外,結界依然牢固,她知道,憑自己一己之力,是打不開師父的結界的,如果硬闖,也只是徒勞。
她就這麼靜靜的站著,什麼也沒做,不似往日那般浮躁,眼眶含著淚光,望著仙山裡的一切。
這裡的一切,她都不能忘記,也不想忘記。
許久之後,天色暗了下來,楚舞抹去眼角的淚珠,從手中變出一把匕首來,什麼都沒說,眸光一狠,一匕首插~進自己的一隻手臂,鮮血瞬間染紅她純白無暇的袖子,滴落在裙角上暈染開來,如在冬日茫茫大雪中盛開的紅梅花,異常奪目。
「師父,你的藥是楚舞下的,楚舞已經帶了解藥過來,如果你執意不讓楚舞進來,楚舞願意死在師父之前。」說完,她將匕首猛然拔出,又猛然刺進去,那聲音,聽著都膽寒。
接著,第三下、第四下,她白色裙擺上的朵朵小梅花毅然成了一朵朵嬌艷的大紅花,半邊裙擺都染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