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舞靈光一閃,心想,如果他抓了自己回妖族,說不定就能見到妖王,說不定還能在妖界看到師父的碎神,若有機會,也許能將師父的碎神偷回,讓師父復原。
如此想著,她率先說:「這樣好不好,你既然這麼想要鳳翅與赤靈,我可以將它拱手還給妖族,只要你把我師父的碎神還給我就行。」
扶尤勾唇一笑:「鳳翅重要,但修邑的碎神同樣重要,神族容不下妖族,妖族與神族也有不同戴天之仇,所以,鳳翅本使要了,碎神本使同樣不會給你。」
「你……」不能發火,她靜了靜,將赤靈放入鳳翅之中,一副認命的模樣伸出手,「那你帶我走吧,反正我也打不過你,逃也逃不掉,看到我師父那個樣子,我寧願看不見,心裡還能好受些,我幫不了他,我心中有愧,不如死在妖界。」
「哈哈,你這點心思,以為本使不知?」
「我說的是真的!」她趕緊說,「你抓我走吧,趕緊抓我走吧!」
「本使自然要抓你走,不過,我得將你身上一件東西給流雲山。」
「你想幹什麼?」
「嗯,一隻手還是一隻腳呢?」
「你……」
*
紫勤還在仙山尋找楚舞,可是一件東西從天而降,正好落在她的腳下,她一看,嚇了一跳。
宿留風與卿然還有塵戀正在商議,到底用什麼方法潛去妖界,找回修邑的碎神,可紫勤一下子闖入,手中還拿著一隻血淋淋的——耳朵。
「師、師兄……」紫勤顫抖著聲音,舉起手,「這……這……」
卿然見她那說不出話的模樣,過去一看,驚愕問:「這個?」
「是楚舞的。」她說。
幾人:「……」
碧落崖
紫蘇進了善彥閣,看著修邑如一尊雕像般坐在那裡,週身還是繞著一圈白光,面色倒是還算正常。
她緩緩走近,就這麼站在他的面前,看了許久許久,她想伸手去觸摸他,可被週身結界彈開了手,她摸著被震疼的手。
「神君,你可知,我多想為你將碎神奪回。」她說,「可是,我沒有本事,我技不如人,連妖王的面都沒見上,連妖界的界限都沒踏進。」
「可是你知道嗎,為了神君你,即便讓我丟掉性命我也在所不惜,你可知,我對你的心意?」
修邑依舊無動於衷,沒有任何反應。
她輕輕蹲下,面對面的看著他,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奪回碎神的,我一定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如果你有事,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神君,我知道你聽得見紫蘇在說什麼,也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敢跟你講這些,我希望神君快些好起來,我在這裡還有四百年的時間,我希望每一天都能跟神君好好修習,如果五百年的時間,可以再長點就好了。」
「如果神君接受了紫蘇的心意,那紫蘇,就能夠永遠留在神君的身邊了,我永遠都不會讓神君為了受這樣的罪,而她月楚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