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上官才還是知道了。
那晚,吳音枝在百般害怕之中,還是鼓起勇氣進了那間屋子,一進去,看著玲瓏的屍體,她嚇得撲通一聲跪下。
「玲瓏,你不要怪我,我沒想到你會死,原本,我以為你只是故作可憐博取我的同情,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死,你、你不要怪我,這也怪你自己,你不該懷上自己主子夫君的孩子,這為不忠,但我還是會、會將你好好安葬,以後的每年,我都會親自去你墳上去祭拜你,如今,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糾結著複雜的心情,她將玲瓏放在推車上準備從後門運到後山去埋葬,一陣陰風吹來,她懷著身孕,加上女流之輩,握不住推車,玲瓏從推車上摔了下來,這也嚇壞了吳音枝。
她四處張望,不想被人發現此事,顫抖著腳步走去,將玲瓏從地上拖起來往推車上放,口中還顫抖著說:「玲瓏啊,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沒辦法,我沒辦法看著別的女人覬覦我的丈夫,和我分享一個丈夫,你不要嚇我了,不要嚇我了……」
她用盡力氣將玲瓏再次放在車上,準備推出去。
而另一邊,上官才還穿著鎧甲都未來得及換下就往住處去,正路過花園,手上還拿著一隻簪子,面帶笑容。
進了屋裡,喚了幾聲夫人,卻不見有人回答,又喚了幾聲玲瓏,依然沒有人回答,只吹來一陣冷風,將窗戶給吹了開來,一盞燭燈被吹落在地後熄滅,紗簾幽幽拂起,有些寒意。
「夫人?」
「夫人?」
「夫人?玲瓏?」
整個房間都不見人影,上官才走了出去,卻見一丫鬟向這邊跑來,「將軍。」
「夫人呢?」
「夫人不在房裡嗎?」
「在房裡,我還問你嗎?」
「夫人先前說有些累了,就先睡下了,讓奴婢不用伺候,應該在房裡的呀。」
上官才想了想,問:「是不是有什麼吩咐,去了玲瓏的房裡?」
「回將軍,夫人說玲瓏回了她的老家嫁人去了,以後不會再回來,所以夫人是不會去玲瓏房裡的吧。」
上官才微微有些詫異:「哦?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有三四天沒看到玲瓏了。」
上官才若有所思,一絲愧疚從眼裡滑過,又長長的舒了口氣,好像放下了千斤的石頭,喃喃自語:「也好,也好。」
「將軍說什麼也好?」
「沒什麼。」他回過神,「夫人不在房裡,你去四處找找,一定是你們這些丫頭偷懶,玲瓏又走了,她一時吩咐不到人。」
「是,將軍。」
「等等。」
「將軍還有什麼吩咐?」
「這麼晚了,夫人也不可能出府,可能沒找到丫頭吩咐,你到廚房什麼地方去看看,在到玲瓏房裡去看看,也許是惦念那個丫頭,我去花園或者別的地方看看,就不要驚擾了府裡的人,找到之後告訴我一聲。」
上官才在花園找了一圈,卻始終沒有找到吳音枝的身影,他順著花園徑直往荷塘那邊去,而吳音枝,正推著玲瓏的屍體走到荷塘的位置,上官才看到了她的背影,以為是府裡的丫頭,覺著這丫頭慌慌張張的,便快步走了過去,直到走近些才發現是自己妻子的背影,他便喚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