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如白玉,溫潤白皙,美如冠玉,一縷光線自樹葉間隙撒在他的側臉,為他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女子看的有些癡愣。
「姑娘?姑娘?」
女子回神,猶豫了下,一抹精光一閃而過,狀似害羞,卻故作扭捏妖嬈道:「可是,男女授受不親呀。」
似乎她的傷口,並不疼。
仲景言微愣片刻,不知如何是好,女子那迷人的聲音蕩漾如春柳,楚楚可憐,眸凝春水,輕柔道:「特殊情況特殊而定,我被你的箭射中了,此處又無旁人,自然由你為我檢查了,否則我這條腿若是廢了,豈不更糟?日後還如何討生活?」
他卑陬失色,伸手查驗她的腿,將裙褲撕裂了些,露出她白嫩瑩潤的肌膚,非禮勿視,霎間,他別過眼。
女子暗笑,口吻卻委屈:「我的腿,好疼啊,是不是以後都不能走路了?」
說罷悲泣起來:「這可如何是好,我孤身一人,無親無故,若是這腿廢了,豈不是活活等死?」
檢查完畢,他鬆了口氣,道:「姑娘,幸好傷口不深,」他四下望了下,「此處猛獸居多,不安全,我們先找個安全點的地方,然後再簡單將你的傷口處理一下吧,拖久了對傷口不利,之後我再帶你看大夫,一定會將你治好的。」
「真的?」
「一定!」
「那,好吧,你說的有理。」
他將她攙扶著向赤兔飛燕那去,而她,卻在他背後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眼睛變綠,從口中突出一條長長的蛇信子,露出凶相,血盆大口閃現,想要一口向他咬去。
「嘶——」
「飛燕!飛燕!」他喚著被驚嚇跑掉的馬兒,而他只抓了一個酒袋,「奇怪,飛燕今天是怎麼了?它從未如此。」
女子瞬間收起凶相,恢復常色,再一次變成一副可憐狀,我見猶憐。
「現在可如何是好,你的馬跑了,我們要怎麼走?」
「姑娘放心,」他背對著她彎身下去,「你上來吧,我背你。」
女子微微一愣,神色異樣。
路上,塵戀背著她走,想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女子在他背上,又露出了凶相,眼睛再次變綠,口中又突出一條長長的蛇信子,危險在即。
「姑娘,你放心,你的腿因我而受傷,我一定會為你治好,等你痊癒之後再送你回家。」
她神情微凝,一瞬,又收起了異色,恢復了好看絕美的容貌,似乎,不打算再傷害他。
二人的身影在山間行走,最終,女子道:「那邊有個山洞,我們去那裡吧,那裡應該安全。」
仲景言詫異:「你對這裡很熟?」
「我……我一個小女子,孤身一人,為了生活,時常來這山裡采寫野菜撿些柴火,所以知道那個山洞,偶爾遇到天氣不好,會到那裡避避雨或者躲躲野獸什麼的。」
其實,那不過是她修煉的山洞,她是一條修煉了千年的蛇精,此處算是她的地盤,對這自然是熟悉不過的。
「這裡有很多野獸,你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孤身來這種地方呢,若是遇到危險該如何是好,所以下次可千萬不要一個人過來,這裡沒有人煙,遇到危險也沒人能幫的上忙,所以你這樣實在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