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搓著手,對著墨淵一臉嬉笑,「嘿嘿,我肚子也餓得很。」
墨淵痛惜地剜了一眼白翩翩,「你丫……吃貨。」
「咋啦?」白翩翩高傲地一抬頭,嘴裡無盡地不屑,「姐就這點愛好,難道你也想給抹殺了?」
墨淵重重吐了一口氣,兩眼一翻,直接無語透頂。
「哥,你的傷怎麼樣了?」墨冉靜關心問,上去看了一片血跡的手臂,「這黑燈瞎火的,也不方便找草藥呀!」
饒是墨冉靜再懂了醫術,也拿無藥下方沒了主張。
白翩翩瞟了一眼那血跡,心中不禁顫抖一下,「那傷也是為了我。」想著,白翩翩暗自眨巴了嘴,「要不拿三顆靈珠試試。」
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卻讓人聽出了關心之意。
其餘的人都笑瞇了眼,心中清楚了他倆的拌嘴。只有宮孜惟,怎麼聽白翩翩的話怎麼的不爽,可又不能發言,怕又惹來眾人的不滿。
這些時日的相處,宮孜惟多少對大家的想法動作都有了一定瞭解,於是一路上還算是安靜了很多。
「對呀,翩翩說得不錯,墨兄你趕緊試試。」白錦軒急步上前,「呼啦」一下,猛地扯開了墨淵的衣袖。
「嘶」的一下,疼得墨淵有些呲牙咧嘴。
「怎麼,很痛?」白翩翩痛心地蹙眉問道,嚴肅不已。
墨淵咬牙,只是搖搖頭,但滿眼的欣然笑容。
掏出三顆靈珠,墨淵學了白翩翩的樣,同意手一顛向上。
三顆靈珠乖順地飛旋而起,好似能懂了墨淵的痛楚,對著他的手臂不住地灌輸著靈氣,一圈圈氤氳白氣在墨淵手臂繚繞。
「哇哦……真夠可愛的。」林曼芝眼眸中閃動著明亮的光晶,嫌忌不已。
白翩翩雙手合十,嘴裡不住念叨,看上去好似祈禱,「靈珠靈珠,乖乖地讓墨淵趕緊好起來。」
墨淵無意睜眼看見了白翩翩,再聽了她嘴裡的嘰裡咕嚕,唇角一勾,「原來被人惦念是這樣好的一種享受。」
三顆靈珠奇異的光彩,炫目了眾人眼眸,肉眼看見的靈氣不斷地增加並輸入墨淵傷口處,靈珠吸來了這片黑漆森林的所有靈氣一般,讓大家都感覺這片天地帶來的無盡的沁人心脾的舒暢。
墨淵緊皺的臉龐慢慢地緩釋開來,「我感覺好多了!」
他的嗓音溫熙寧和,言語臆暢,都能感覺到他的痛楚減輕。
「呀……你們快看!」林曼芝驚異地喊道,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沒想到靈珠還有這樣的功效,墨淵、翩翩,你們真是走了狗屎運咯。」
白翩翩聽聞此話,猛地也瞪大了圓眼,朝墨淵那傷痛處看去,「嚇——就好了?」白翩翩居然伸手摸了那處已經沒了血跡的臂膀,「真是好了。」
墨冉靜也上前來瞧了哥哥的傷勢,亦同驚異,圓溜溜的大眼不住左右來晃,再往墨淵手臂微微施力一按,「哥,還痛嗎?」
「嗯!?沒感覺呀!」墨淵搖搖頭,面容輕鬆,「一點不痛,已經完全好了。」
「這……真神!」宮孜惟盯著珠子看得端倪,心裡想的卻是別的事情。
墨淵見了白錦軒的臉色,蒼白而無血色,想了他只比白翩翩好一些的底子,受傷兩次也算是夠嗆。
「白兄,你準備,我把靈珠推給你。」墨淵說著,手掌輕輕一揮,靈珠乖順地飛向白錦軒上身,繼續飛旋。
白錦軒握拳,感激道,「謝了墨兄!」
「你我兄弟一場,還這般客氣,不應該的。」墨淵推手,辭去白錦軒的客氣,「你且靜心吸入靈氣療了身體留下的傷。」
「好!」白錦軒上手散放在身旁,仰頭對著靈珠,微微閉眼,盡情地吸收靈珠輸入的靈氣與聚攏的森林之氣。
「這感覺,真好!」白錦軒從未有過的舒暢,心中舒心不已。
一步一步地,靈珠都發揮出不一樣的效力。每當發現一處新的功能,都讓人心中激動十分。
……
半月後,宮中。
宮孜玥發氣,在殿中胡亂甩了東西。
「劈里啪啦、稀里嘩啦……」響聲可謂響徹整個宮殿。
伺候的太監婢女都不敢吱聲,悄咪咪地閉嘴低頭再躬身,只是個個都巍巍顫顫,好似站立不穩。
「蠢材……蠢材……」宮孜玥嘴裡停不住地吼叫。
宮孜玥定然是罵了派去的蒙面人。因為她已接近一把月沒了蒙面人的消息了。
她想著,無消息肯定是沒有得手,不然也不會這麼久也沒了消息,一想到自己派去的人無力音信,心中甚是煩躁。
怎麼這些傲嬌的女子都同一副德性,摔瓶打罐的是他們一貫的行為舉止。
「墨淵,我必須要得到你。」宮孜惟微瞇著眼,眼神恨戾,嘴撇得又低又緊。
墨淵罵得粗魯,摔得大氣,於是忽略了外面的響動。
宮孜誠彷彿聽了這方的聲響,也就尋著聲找了過來,一來到宮孜玥的殿外,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知道有是誰惹了這
大小姐,竟然發這麼大的火氣,真夠可怕的。」宮孜誠只是聽,卻沒有魯莽進殿,「小心為妙,聽了再說。」
「個個都是飯桶,只管收賞、不能辦事。」宮孜玥還在埋怨,手裡動作仍舊沒有停止。
宮孜誠縮縮頭,身子也跟著往後縮著,「原來真是因為對白翩翩下手的事,我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宮孜誠吐吐舌頭,心中覺著這女子少有的心狠手辣,還是少來往得好,不要往自己身上攬事了,趕緊逃離是非之地。
殿內的響動掩蓋了殿門外的響動。宮孜誠成功地脫離了現場。
接著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卻是小聲得也可忽視一般。
「哎喲,我的公主心肝,這是誰惹到了你,把宮中鬧出這般大的動靜。」
這道清脆甜膩的響聲來自皇后娘娘,只有她才能這般寵溺地稱道了宮孜玥。
隨著溫潤和熙的聲音進入殿內,宮孜玥才嘟起了小嘴,上前挽了皇后娘娘,「額娘,你怎麼來了?」
「你都快把這宮掀了個底兒朝天,額娘還能不來,硬要等到驚動了你父皇,才能來麼?」皇后年年蓮步盈盈輕移,動作優,嗓音溫柔溺甜。
「額娘……兒臣哪有?」宮孜玥扭動兩下身子,聲音從鼻腔之內衝出,撒嬌得讓人不由渾身起來雞皮疙瘩。
不過皇后娘娘就吃她這套,心裡甜膩到盡頭,再指了地上,「還沒有,你看看這一地的碎片,傷著了你該如何是好。」
「你們這些奴才,也不知道勸著點你們主子,這要真傷著了,你們可沒了好果子吃。」皇后娘娘怒目而指,一一對著殿內戰戰兢兢地奴才們。
聽聞,眾人紛紛即刻噗通跪地,「奴婢、奴才知錯了,皇后娘娘清息怒、息怒。」
「息怒!還不趕緊收拾了這片狼藉,都杵在哪幹什麼。」皇后娘娘呵斥,滿面的高嚴肅。
「諾!」
眾女才彎腰低頭,動作輕小,分工明確地麻利收拾了這片破碎不堪的境地。
皇后娘娘坐到正殿最上端,隨身的宮女分散兩旁,時刻貼身伺候著。
「額娘——兒臣想要出去。」宮孜玥扭捏著,就是撒嬌討巧。
皇后娘娘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頭往前一傾,「你說什麼?」
「兒臣說想出去!」宮孜玥誠實繼續到,眼眸中閃速這希翼之光。
從小到大,宮孜玥有了什麼樣的要求,皇上皇后都會一一答應實踐,受寵的宮孜玥在靈鶴仙子附身之後,更加巧玲俏麗,更是寵溺萬分。
「出去?去哪兒?」皇后娘娘真心感到吃驚,從來沒料想得到乖巧待宮的女兒有朝一日會有這樣的提議。
「嗯,就出宮!」宮孜玥定定地點頭,時刻注視著皇后娘娘的面色改動。
皇后娘娘緩和了容顏,甜蜜而清亮道,「玥兒,你是跟額娘開玩笑的吧。」
「我是當真的。」宮孜玥說得決絕,眼眸儘是堅毅。
「給我一個理由。」皇后娘娘同樣緩和的容顏,脾性好到極致。
宮孜玥眼珠兒水靈幾轉,立生機智,「開闊視野,增長見識。」宮孜玥再嬉笑而道,「這個理由夠充分吧,額娘。」
「開玩笑!」皇后娘娘手拍旁邊桌板,「彭」地一聲悶響,嚇得宮孜玥身子一顫,臉上的嬉笑即刻消散變得驚恐不已。
「額……娘!」宮孜玥微微弱弱地喊道,不敢再撒嬌取巧,「您不同意?」
皇后娘娘頭上的簪釵因憤怒而不住亂晃,「你貴為宮主,怎能有這樣的想法,說來奇怪,最近你們一個個都怎麼了,似瘋了都想往外跑。」
「額娘,還有誰想跑?」宮孜玥收斂誇張神色,緊張跟進,聲音正常發揮而出。
「還能有誰,你大哥唄——太子。」皇后娘娘道,眼眸儘是心痛之意,「也不知道他都想著些什麼,偏要往外去,說什麼歷練私訪,更可氣的是你父皇居然也就同意了他這一荒唐的舉動,額娘成天擔心他的人生安全,也沒收到護了他周全的那兩個靈者的信息,心裡真是火急火燎的。」
皇后娘娘說出此番話,宮孜玥心中算是有數了。
「額娘,那還有誰想要往外跑?」宮孜玥小心翼翼地問道,想著也是掌握了自己不明的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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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耐滴們,昨天鳶著實沒了時間來得及更。
今天同樣有些抽不開身,但是無論如何鳶還是要更的,
只是時間遲了一些,希望大家能夠原諒並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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