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間,半月時光如梭,時間對於他們來說,亦珍亦貴。
落日的森林,總給人無限神秘與恐懼。
這處境界,地險山峻、千仞峭壁,雜草叢生、林木蔥鬱,稍有不慎,恐能迷失了方向丟失了自我。
「大家跟緊些,這條道看起來不那麼容易通過。」墨淵帶頭,警惕提醒道。
「是呀,怎麼走到這地方來了,四處陰森森的,怪可怕的。」林曼芝縮了縮肩,吐吐舌頭,也不是全然不怕的模樣。
白翩翩戲謔道,「你堂堂紈褲到家的林家大小姐,也怕這種地方,我看一般嘛,沒你感覺的那樣恐怖喲。」
白翩翩被圍在中間走著,當然可以說了風涼話。
說話間,也不知道他們又行了多少里路。
林木匆匆,樹影斑駁,蔓延數里,遮天蓋日,又是一個黃昏之日,給這片天地籠罩了一層讓人發瘆的神秘感。
「吼……」
林間,若是仔細尖兒辨聽,亦能聽到什麼東西在低吼,夾雜著風吹樹木卷雜的沙沙作響聲。
白翩翩一個激靈,眼睛來神一瞪,緊著喉嚨道,「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
林曼芝反過頭來,嬉笑戲謔,「還取消我,我看神經質的人是你,瞧你緊張那樣,什麼聲音也沒有呀。」
「哈哈……」
「嗯,我也沒聽到什麼聲音。」墨冉靜同樣回到。
「是嗎?」白翩翩斜了腦袋,自問道,「難道是我幻聽了?」
墨淵在前,仍不能掉以輕心,聽著白翩翩的聲音,不自然勾唇,有點點那種享受的意味。
「……」這男人要是中毒了,真不好說。
巨樹參天,密密叢叢。
白翩翩望了望天,斑駁樹葉枝條遮擋了昏黃的天際,讓人禁不住想要皺眉,心頭莫名又是一陣恐慌。
「不對,我好想真聽到了有什麼聲音。」白翩翩繼續神神叨叨。
可就沒一人理會。
就在這時,周圍響起一陣辟辟啪啪的樹木斷裂之聲。
「哎呀我的媽呀……我的個小心肝,不帶這麼嚇唬人吧。」白翩翩一個箭步,主動跳到墨淵身後,不禁拉起了墨淵墨色袍子的一角。
「誒,墨淵,我們非得走這條道麼?」白翩翩拉了拉墨淵的袍子,聲音畏畏縮縮,「我總感覺有什麼不祥的事即將發生。」
墨淵繼續走著,從鼻腔裡衝出一個「嗯」字。
「因為這是通往前方唯一的道,要不然我們只有原路返還,改道而行。」墨淵淡然說著,「可是你的靈鏡說了,從這個方向走去——沒錯。」
不難聽出,墨淵嘴裡還有酸酸的味道,誰說只有女人才會打翻了醋罈子?
風聲——窸窸窣窣,好似有什麼神秘之物在輕悄地接近了一行之人,怪異得讓人心慌。
「吼——」
突如其來的一陣嘶吼,震響這片天地,毫無阻擋地嚇傻了白翩翩,頓時幾人都呆呆立足原地,小心地聽著動靜。
「嚇……」
「什麼情況?」白翩翩從身後伸手撥了撥林曼芝,「你還不信我,這下總該信了吧。」
「噓——」
墨淵短暫一噓,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大家不要分散了,注意自己身邊的所有動靜。」墨淵仔細觀察周圍的動靜,繼續道,「如果真遇上什麼猛獸飛禽之類的,我們必須迎難而上,因為這是通過這裡的唯一途徑,當是對自我的一次修為的提高吧。」
「這丫……什麼時候學會了自我安慰的阿q精神。」
「轟……」
一個龐然大物直勾勾地跳立到眾人面前。
「額的個西天佛陀……這是個什麼東東?」白翩翩驚得高高一跳,「看吧,姐沒騙你們吧。」
「話說……這究竟是個什麼東東?」林曼芝躲於白翩翩身後,偏了頭探出看著那個龐然大物。
墨淵已經擺好了架勢,準備大幹一場。
「翩翩,該是你派上靈鏡的時候了。」墨冉靜提醒道。
白錦軒斷後,跟在了墨冉靜身後,同意的點點頭。
「對哈。」白翩翩熟練地摸出靈鏡,對著那龐然大物一照。
「震天吼獅——顧名思義,不僅身軀龐大,而且吼聲震天。上品靈獸,通人性,但秉性急躁,難馴服,危險指數五級。」
「臥槽……那麼厲害?怎麼馴服?」白翩翩對著靈鏡反問。
「你丫……聽爺說完好不?」靈鏡從來不對白翩翩恭敬,他覺著她還不夠格。
至少現在看來,白翩翩還不夠格。
「好,你繼續!」
「最勁爆還在後頭,你們完全不能馴服它,只有殺了它,因為它是金靈珠的化身。」
靈鏡一口氣說完,顯然有些氣結。
白翩翩等了等,「說完了?」
/>「嗯!」
「謝了!」白翩翩簡言道,「大家都聽到了,大發咯,都拿出看家本領,為了這顆金靈珠。」
「必須地!」
眾人好似默契道,都下了狠心,尤其是林曼芝,她斷然沒想到自己跟了白翩翩們一行,能夠這般好運。
通體金色發光毛髮,項脖一圈足有半米長的鬃毛柔順地垂下,四肢矯健粗壯有力,雙眸如銅鈴般大,瞳孔散發出金色透剔的光暈,身高更有三米開外,一看便知不是一般凡物。
「嘖……」白翩翩上下仔細打量一番,「真不愧是這個名字——又不是一個省事的角兒。」
「好難對付的說!」林曼芝都有些打了退堂鼓。
想著如黑熊般碩大身軀的禽獸都不那般沒了底氣,可今天見了這個大怪物,林曼芝心裡說不盡的發慌發瘆加發抖。
「啊——啊——」白翩翩真心又想跑,可是這回只能硬著頭皮沖了,發出啊啊的聲音,也是為了給自己壯膽。
「不要亂叫!」墨淵喝止,喊聲讓他同樣發毛。
「慘啦,他們這種狀態,怎麼應付得了震天吼獅。」
就是白翩翩這聲打氣的驚呼,煽動了震天吼獅最後的一道防線,它——主動出擊了。
順風,吼獅席捲而來,一掌迎面煽來,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還未接近了白翩翩們半分,卻被這強勢的力道給紛紛煽飛起來。
「啊——」
五道慘叫,包括了墨淵,都沒能躲過突然襲來的強勁衝力。
白翩翩因靈力的關係,身子最輕,輕飄飄的就被掛到了不遠處的一根樹杈上,震落了一地乾枯的樹葉。
「臥槽……姐居然掛了!」白翩翩夾在兩樹枝中間,手腳亂舞,「快救救我——墨淵。」
「咦——為什麼喊他救我?其他人不行?」白翩翩喊了後,才發覺自己的奇怪。
喊墨淵,已經是她條件式的反應了。習慣也是一種病。
其餘的人都被分散在草叢中。
「老實在上面呆著!」墨淵半蹲在地,唰地一下,眼眸睜開,其中掠動著點點星火。
「痛呀——」
「真*痛——」
白翩翩扭動了身軀,忍痛努力真脫這不堪的姿態。
驟然,這片天空更加混沌不堪。
這威力,無法估計!
按理說,這般強大的威力,已然能夠讓人粉身碎骨,可大家還好,只是被震得分散開來,這恐怕也算是奇跡了吧。
果然,眾人齊聚的力量還是不可小覷的。
墨淵下意識地扶了撫額,眉頭輕蹙,尖聲喝到,嗓音銳利至極,「一起上!」
瞬間,大家聚集了所有靈力成一道光柱,五彩繽紛的顏色讓掛在樹枝上的白翩翩不住拍掌叫妙,「真好看!」
「你丫……心情真不錯。」墨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想,「你倒掛在樹,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道五光十色的光柱全然照亮了這片慢慢暗黑下來的天際,四週一絲風吹草動看得真切,那道光柱實質般的直接衝擊到獅子身上。
「嗷——」
光柱擊中震天吼獅的腹部,痛得它也是一陣揚天嘶吼。
「哈哈,打得好,看你還敢把姐掛在樹上。」白翩翩嘲笑道,為自己的同伴喝彩。
未及大家反應,獅子深吸一口氣。
「吼……」
這聲延長的吼叫,正是它的看家本領。
一時間,這片天際被震得地動山搖,讓人不能站住了腳跟。
「好痛,千萬被給震聾了。」嘀咕一身,白翩翩耳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再看看樹下幾位同伴,個個捂緊了耳朵,半蹲再低,緊皺的眉頭,已然受不了的震痛。
「你這怪物,還真有兩把刷子!」墨淵低語,心中盤算著怎麼收拾了它。
「墨兄,怎麼辦?」白錦軒捂耳問道,「要是它繼續這樣吼下去,恐怕我們堅持不了。」
問話見,震天吼獅金黃爪子再是一掌擊出,發亮的眸子怒瞪,原地踱步,得意昭然若揭,步伐漸顯優。
「你丫,別得意太早。」白翩翩見幾人蹲地毫無反應,心裡更是急得慌心,「該怎麼辦?」
墨淵見了有一縫可鑽,趕緊起身,一道深重顏色的靈力瞬間顯於手掌中心,對準給獅子用力一推。
「啪……」
力道還是小了些,反應不夠強烈。
震天吼獅見被偷襲,鼻子呼呼地出了粗氣,怒氣讓它那圈金色鬃毛即可張開,全身毛髮跟著豎立而起。
震天吼獅的高傲讓它頓時惱怒了至極,沒成想著渺小的人類,居然不把它堂堂的上品靈獸放於眼裡,太過鄙視了。
「慘啦……小宇宙爆發地節奏!」
------題外話------
吼獅:你丫些,膽兒真
肥,竟敢擾了本尊!
墨淵:別太囂張!
吼獅:今天……吃定你們了。
翩翩:不要啊,大過年的,不帶這麼血腥的。
墨淵:真沒血性!
吼獅:大過年的?看你們怎麼賄賂咯。
墨淵:一丈火炮,炸了你丫!夠狠……
白錦軒:我看還是一盤餃子吧!
墨冉靜:湯圓,甜甜的——喜歡不!
林曼芝:渾身給你貼滿紅包——喜慶有木有!
白翩翩:臘肉、香腸、雞鴨魚肉——應有盡有。
吼獅:嗯,不錯!但還不夠……
眾人:還不夠……
吼獅:哈哈……還要收了你們的票票、鑽鑽和花花……
眾人:啞然……
清鳶:新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