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靜,你等等我。」白翩翩給了個肯定的眼神給捨不得讓自己走開的墨冉靜。
然後就起身跑了出去,找墨淵。
只聽白錦軒饒是關心的在後面喊道,「翩翩,你慢點。」
墨冉靜倒是奇怪,盯著眼前白衣飄然的男子,偏著腦袋,手支下巴,「以前怎麼沒見你這般關心過翩翩?」
白錦軒只是呵呵傻笑兩聲,他自有他的道理。
現如今,白翩翩給了他最真實的感覺,雖然她是妹妹,可無形中的那種安全感油然而生,覺著不對她好點都不行,再說白府再沒人像白翩翩這樣真誠對待自己的人了。
……
「墨妖!墨妖……你給我站住。」白翩翩一路詢著下人追趕上了墨淵。
墨淵聽有人叫,便也頓住了腳步,嘴角微揚,卻沒回過頭來。
白翩翩彎著腰,一手自然下垂一手叉腰,氣喘吁吁,「你妖走得好快,夠我好追。」
「汗……」墨淵霍然轉身,眼神已然帶著殺氣,「警告你,不許再叫我『妖』,我是人!」
「好好好,應了你,人人人。」白翩翩調皮的一挑眉,慢慢的已經緩過氣來。
「追我幹嘛,大夫說了,你需得好好休息。」墨淵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關切,還是面無表情,故作深沉。
白翩翩看著板著個臉的墨淵,心裡不爽,順眼剜了他,「我的身體我知道,再說我有事想向你請教。」說著,白翩翩居然彎腰向墨淵深深一作揖。
看得墨淵一愣,心中念道,「這丫出來沒吃藥?前後表現矛盾,又有什麼心思?」
白翩翩起身一笑,見墨淵沒有反應便跟他湊得更近,「小女子這有一事相求!」
「還來?」墨淵冷不丁的往後退了一步。
「尼瑪……姐又不吃了你,你還退!」白翩翩感覺著墨淵好似嫌棄自己一般,心中不悅。
「什麼事,你直說。」墨淵沉聲,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這女子,「她果然不是以前的白翩翩了。」
白翩翩抬起頭,嘿嘿兩笑,「可否找個清淨的地兒,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要是以前,墨淵想都不用想的就該回絕,這次他居然遲疑了,想了想、頓了頓,吐出一個字——「好」!
「歐耶——」
白翩翩聽到好這個字,心裡暗爽,沒想到平日裡那般不客氣的招呼了墨淵,他居然還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接下來白翩翩更有自信能夠從墨淵嘴裡撬出點什麼關於自身靈力的事了。
「你隨我來。」
白翩翩緊跟其後,嘴裡又哼唱著讓人聽不懂的調,「嘰裡咕嚕……西裡呼嚕……」
墨淵在前帶路,聽著這「鳥」調,有種欲罷不能的捶人衝動,倒是幾句下來,自己便奇跡般的適應了。
哎,墨淵真可憐,處處都受這白翩翩的摧殘,不過這也公平,誰叫前世總是欺負那只不能說話的小狐狸呢。
這算不算報仇?白翩翩肯定是這麼打算的。
竹舍,僻靜清幽。
墨淵最喜歡也最常來的地兒,沒事在此匹練下靈力,鑽研下修為,喝喝茶賞賞竹貌,的確是個愜意的地方。
「吶,到了。」墨淵隨意的朝座椅一坐,指了指眼前的一切,「清淨的地兒。」示意沒人能來打攪。
「嗯!的確是個好地方,我們白府怎麼就沒這種地方。」白翩翩一邊觀察一邊讚歎,心中還暗自想著,「待姐回去後,也給弄這麼個地兒出來,沒事喝喝酒吃吃肉看看花逗逗鳥什麼的,也來得痛快。」
粗俗……粗俗至極,有木有。豪放女一般都只能想到這些,白翩翩呀,枉費你在西天佛陀身邊待了。
白翩翩也是隨意而自然的坐下,看著眼前的男子正在打量著自己,心中怪異,「這眼神?難道……」白翩翩隨即一個激靈站起身,從鼻腔裡衝出哼的一聲,「你……不許這樣看著我。」
白翩翩心虛了,額頭不自覺滲出一層不易察覺的細汗,她是怕墨淵再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會認出了自己來。
墨淵被這一喝,才回了過神,瞳眸隨即更顯清澈明亮。
「好,我不看你。」墨淵擺了擺手,頭偏向一側,「喝茶吧。」
入秋的天,溫和而不燥熱,迎著微風,聽著莎莎下落的竹葉,片片淡褐搖曳墜落如詩如畫。
這裡隨時有人打掃清潔,擺上新鮮的茶點,為的就是給墨家少爺準備著。
白翩翩靜心欣賞,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幾乎忘了次番前來的目的。
白翩翩沒喝茶,卻把小几上的點心吃得差不多了,「嗯,這桂花糕比我們白府的好吃多了,廚子是從哪兒請的?」
「汗……」
姐,感情你來這兒就為了吃?不服都不行吶!
「誒……別吃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嗎?」墨淵輕嘬了一口剛沏好的茶,蹙眉問道。
「哦,對哈。」白翩翩嘴裡還吃著東西,卻又張嘴說話,可以想像,嘴裡的食物不四處飛濺都不行呀。
墨淵飛快的起身後退,彈了彈身上被濺的食物,癟嘴「咦」
的一聲,又是一個嫌棄的表情。
「你能不能吃完了再說話?」
白翩翩自識理虧,趕緊地上前要給墨淵拍去身上遭殃飛濺的食物,剛邁出兩腳,可能是因為動作太急過猛,腿一軟,一個趔趄直勾勾的朝墨淵撲了上去。
「哇哦……」
華麗麗的撲身吶,白翩翩,真有你的——夠狠、夠妙、夠美!
白翩翩不偏不倚的撲倒再了墨淵的懷裡,由於墨淵的不注意,腿也跟著一軟,倆人默契的都倒在了地上,最可觀的是白翩翩那豐盈的小嘴居然堂而皇之的印在了墨淵那輪廓清晰而溫柔的唇上。
「哎呀呀……我滴個神吶!初吻,這絕對的初吻!」
倆人四目以對,雙雙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時間停頓了五秒,墨淵下意識的推了推白翩翩,這才反應過來。
白翩翩一個翻身,滾到了一邊,然後兩人即刻爬了起來。
「呸,呸……。」白翩翩跳著腳使勁往自己嘴上揩去。
墨淵也是轉身拿出衣袖裡的錦帕擦著嘴,這次他沒表現出嫌棄的模樣,反而感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