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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4.第174章 什麼事情 文 / 餘風

    聽到陳帆這話,徐天澤雙目頓時一亮:「陳帆小友,你說你是一名煉器師,手中有些法器要出售?」

    陳帆輕輕點了點頭。

    徐天澤哈哈一笑,上前幾步:「陳小友,不知你手中都是些什麼法器,能拿出來給我看一看嗎?」

    這二樓內部空間雖沒有一樓那麼大,但也不小,不少修士在這二樓中挑選著法器。

    三人雖然站在某個相對偏僻的角落裡,但也還是有一些人注意到了他們。

    陳帆目光一動,向四周掃了一遍,徐天澤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對著他和徐媛點了點頭,而後轉身就向後方走了去。

    「媛兒,陳小友,請跟我來。」

    向後不過幾步,徐天澤就打開了一個暗門,率先走了進去。

    陳帆跟在徐天澤後面,略一遲疑,但也還是和徐媛一起踏入了這座暗門中。

    他現在不過是一個默默無名的低價修士,就算能煉製出幾件法器,也不會太引人注目,更何況『天涯海閣』是以商起家,不說看不上他這個小小練氣四重修士的身家,就說它家大業大,也絕不會無緣無故做一些敗壞自身信譽的事情。

    所以陳帆也只是略一遲疑,便隨之進入了這暗門中去。

    暗門後是一間靜室,擺著幾張椅子,徐天澤指了指轉過身來,指了指那幾張椅子,然後對兩人說道:「媛兒,還有徐小友,你們兩個都坐下吧。」

    陳帆拱了拱手,直接從納物囊中拿出了兩口之前煉製法器飛劍來:

    「徐執事,這就是我想要出售的法器。」

    「哦?」徐天澤眉頭一挑,捋了捋自己的美髯,然後伸手接過了這兩口飛劍。

    「以寒鐵煉製而成,手法不錯,一口蘊含有兩道法禁,一口蘊含有三道法禁,都是黃級下品之器。」

    仔細地將手中兩口法器飛劍觀察一遍,徐天澤點著頭,眼中卻不由出現了幾分失望之色。

    「就只有這兩口黃級下品的法器飛劍嗎?唉,是我想多了,陳小友年紀輕輕,就已經能夠煉製出這兩件法器飛劍來,今後在煉器之道上的成絕對無法限量,好吧,這兩口法器飛劍我們鋪子收了。」

    他用手撫摸著這兩口黃級下品的法器飛劍,同意收下,只是語氣卻低沉了幾分。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徐媛柳眉一皺:「叔父,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她知道自己叔父的性格,從來都是八面玲瓏,做生意也有自己的手段,因此才以練氣九重的修為成為了這天涯海閣墨魚坊市煉器鋪子的一名執事,和守在門口的那些練氣九重的門衛相比,權力不知大了多少倍。

    而以徐天澤八面玲瓏的性格來說,就算陳帆現在拿出來的法器品階低了些,也同樣會十分熱情,絕不會有什麼臉色。

    畢竟陳帆的年紀看上去實在太小。

    這般年紀就已經能夠練出出蘊含有兩道法禁、三道法禁的黃級下品之器,就已經不會讓人小看。

    事實上,天涯海閣之所以能將生意做遍這無盡海域,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結善緣。

    譬如現在身為天涯海閣首席供奉,名列天榜三十一的天下第七散修段飛鴻,就是因為年輕時和天涯海閣的某個修士結下了幾分善緣,所以才在成就元神真一後接受天涯海閣的招攬。

    不然以他元神真一的身份,天下第七散修的實力,一身強橫無比的火絕法術,再加上煉器方面的造詣,想要開門立派、稱宗道祖也絕不在話下。

    要知道,當年開創玄武宗之時,玄武道人葉光紀的修為也不過堪堪突破元神而已。

    而天涯海閣那名與段飛鴻年輕時結下善緣的那名修士,如今則是天涯海閣的元嬰長老,位高權重。

    徐天澤只要有幾分玲瓏心思,就絕對會熱情地籠絡陳帆,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態度。

    絕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想起上二樓來時徐天澤臉上的愁色,徐媛心中也不禁有些擔憂起來:「叔父,有什麼事情你就跟侄女我說吧,也許我能給您出出主意。」

    徐天澤擺了擺手,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來:「媛兒,你想多了,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說著他又轉頭看向陳帆:「陳小友,你這兩件法器我們天涯海閣收了,按照這法器的品質以及現在的行情,我們天涯海閣最多可以出……」

    徐天澤話還未說完,陳帆就低聲一笑,對著他拱了拱手:

    「徐執事,這兩件法器只是樣品,我說過我是一名煉器師,抽空時也煉製過一些法器的。」

    他目光一動,看了看四周和地面,然後將腰間納物囊輕輕一拍,頓時就有數十件各種不同樣式的法器飛出來落在地面上,堆在一處,各自散發著濛濛靈光。

    「包括徐執事你手上的這兩件法器,我手中一共有三十二件法器要出售。」

    三十二件法器,有二十六件是他自己煉製的,五件老余頭留下來的,還有三件則是他在「黑水島」上的收穫。

    包括喬人英那件能放出奪人心魄魔音的玉簫、還有他那件能夠照見周圍方圓數里內任何風吹草動的「圓光鏡」,以及另外一件蘊含有四道法禁的奇門法器。

    事實上,喬人英的這三件法器都不簡單。

    那玉簫內部法禁奇特,似乎不是以《小諸天都菉雲禁法》煉製出來的,陳帆仔細觀察過,這玉簫內部有四道法禁,已經是黃級中品的法器,除了能夠放出攝入心魄的魔音之外,本身亦非常堅固,可以直接用來攻擊,十分不錯。

    可與那「圓光鏡」相比,這件玉簫就差了不少了。

    「圓光鏡」是一件奇門法器,不具備攻伐之能,但本身卻蘊含有六道法禁,在元力的催動下,有洞徹四方之功用。

    當然,由於其本身煉製手法和品級的原因,這面「圓光鏡」能夠照見的範圍大概也就是方圓數里左右

    可即便如此,它的價值也遠遠要比那件魔音玉簫高得多。

    至於第三件法器,則和那魔音玉簫差不多,也是一件蘊含四道法禁的奇門法器,但沒有特殊的御器法門,只憑一般御使法器的方法難以發揮出它的最強功效,而陳帆又懶得將其內部法禁洗練而後重新祭煉,於是就乾脆拿出來出售了。

    「嘶。」

    看著陳帆一次性拿出了這一堆法器出來,徐天澤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些都是陳小友你煉製的?」

    陳帆搖了搖頭,指了指地上那堆成一堆的法器:「這裡面有二十六件含有兩道法禁、三道法禁的法器是我煉製的,其他的就不是了。」

    「是嗎?陳小友果然厲害。」徐天澤看向他的目光開始認真了起來,似乎精神也振奮了不少。

    「好,這些法器我們天涯海閣墨魚法器鋪都要了,不過具體價格還要估算一番。」

    隨意攝起地上的幾件法器,徐天澤仔仔細細地觀察一遍,然後抬起頭來看著陳帆,話語中頓時多了幾分熱情,而後繼續道:

    「看到還是小看陳小友你了,既然小友你能煉製出這些法器,想來在煉器之道上已經登堂入室。」

    說著他停頓了片刻,然後突然有些遲疑地道:

    「不知道道友能不能夠煉製控水或者睡屬性的法器,譬如『辟水珠』之類的。」

    聽到徐天澤這話,陳帆不由雙目一瞇:「辟水珠?」

    他想起了匆匆離開的白曉,其身上就有一顆「辟水珠」。

    他們兩人也正是藉著著這「辟水珠」的力量,才以煉氣期的修為,下潛數百丈的距離,避開了那些築基修士的搜索,到了這座墨魚坊市來。

    「徐天澤身為天涯海閣在墨魚坊市的執事,權力絕對不低,為何突然提起『辟水珠』來,莫非白曉匆匆離開也是與這件事情有關?」

    陳帆心中思緒轉動,但面色卻非常平靜,只是拱了拱手,然後沉聲道:

    「在下只是能夠煉製一些簡單的低階法器,不說在下沒有『辟水珠』的煉製法門,就算在下知道了『辟水珠』的煉製法門,煉製出來的恐怕也是極為簡陋、辟水功能可能不及一般煉氣修士自身。」

    ……

    無盡海域中的島嶼星羅棋布,不知有多少,但更為廣闊的卻還是無盡滄海。

    在凡人的傳說中,修士幾乎是上天下海無所不能。

    可事實上,對於修士來說,在半空中御風而行也許並不特別難,只需要突破煉氣期,修煉有類似《御風訣》之類的法術就可以了。

    可入海比升空卻是難得許多。

    同樣一百丈的距離,若是升空,就算是一個煉氣三四重的修士,刻苦修煉《御風訣》,將其提升到「勢」境,就可以輕鬆達到,而若是下海,除非修煉有莫姓特殊功訣,否則就得煉氣*重的修士,發揮全力,才能下潛到水下一百丈的距離。

    這是因為水面之下各種力量實在太大了。

    在半空中,除了無處不在的地心元磁之力外,只要不飛到萬里高空上的罡風層中,不進入數萬里外的元極星障之類,除了越飛高地心元磁之力越大之外,就很少有其他力量出來干擾。

    而在海面之下,則就有來自各個方向的力量,四面八方,全都向內部擠壓而去,而越往下潛,這股力量也就越大,在同樣的距離內,修士下潛海中所耗費的力量要遠比升空所耗費的力量大得多。

    因此,若是有人想要下潛到海底深處,那就需要類似「辟水珠」這樣的寶物。

    ……

    「是我太想當然了。」

    聽到陳帆的話,徐天澤點了點頭,原本有些喜色的面容也平靜了下來,看著地上的種種法器,元力一動,便將地上這些法器一件一件攝起,仔仔細細地檢測了一遍,然後抬頭對陳帆道。

    「一共三十二件法器,普通攻伐之器二十八件,其中蘊含兩道法禁的法器十件,蘊含三道法禁的法器十四件;特殊法器四件,,其中蘊含有三道法禁的法器一件,四道法禁的法器兩件,六道法禁的法器一件。」

    「那二十八件普通的攻伐之器我只能出價兩千五百枚靈銖幣,至於那四件特殊法器,倒是珍貴許多,我可以出價兩千靈銖幣。」

    「也就是說,陳小友你拿出來的這些法器,我們天涯海閣墨魚法器鋪能拿出四千五百枚靈珠幣來。」

    說著徐天澤看了陳帆一眼,眉頭一揚,沉聲道:「不知道友你是否滿意。」

    事實上,這個價格已經很不錯,他還是看在徐媛和陳帆年紀的份上,讓出了不少利,是想賣陳帆一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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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可惜陳帆對法器價格也不甚熟悉,只是對天涯海閣的信譽還算信任,於是也就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好,那就依徐執事所言。」

    徐天澤手一揮,便將地上這一堆法器收走,然後轉頭對陳帆道:「陳小友是直接提走這四千五百枚小靈銖幣,還是將以另外的方式。」

    陳帆眉頭一揚:「哦?還有什麼方式。」

    聽到陳帆這話,徐天澤將手一翻,手中便出現了一塊玉牌來,玉牌上雲煙隱隱,上面隱約顯露出「天涯」二字。

    「因為有時候靈銖幣的數量實在太大,所以就用這種玉牌來代替,這是我們天涯海閣的一種憑證,上面有我們天涯海閣獨門禁制,像這樣的玉牌每一塊可以沖抵一千靈珠幣,可以在我們天涯海閣任何一處使用。」

    看著這塊玉牌,陳帆突然想起了一些東西,在他的腦海深處,已經久遠到已經隔世的記憶。

    「這塊玉牌本身並沒有什麼價值,有價值的是天涯海閣的信譽,哈哈,天涯海閣到現在也沒有被人滅掉,也真是夠厲害的。」

    「好在這靈銖幣只是針對低端修為的修士,那些不同的大型宗門內部則自有其一套體系,而那些高階修士則大多都是以物易物,就算是一般等價物也是非常珍貴的,像丹藥、妖獸內丹乃至於元石之類的東西。」

    陳帆腦海中思緒轉動,僅僅從這一小塊玉牌,就已經隱約觸摸到天涯海閣那龐然大物的一角。

    「好,就給我兩塊一千靈珠幣的憑證玉牌,然後再取五百枚靈珠幣。」

    聽到陳帆這話,徐天澤點了點頭,遞給陳帆兩塊玉牌,然後又直接從自己的納物囊中取出了五百枚靈銖幣給陳帆。

    陳帆臉色不由有些古怪起來,敢在身上放這些錢財,天涯海閣的人果然不簡單。

    「好了,陳小友,你還有什麼需要的嗎?」兩人順利交易完畢,徐天澤也就抬起頭,對陳帆問道。

    「還有什麼需要的?」陳帆拍了拍額頭,「在下還想問兩個問題。」

    徐天澤眉頭一揚:「陳小友請說吧。」

    陳帆點了點頭,對面前這名中年美髯修士施了一個大禮:

    「第一個問題是,不知徐執事是否知道哪兒有煉化異種能量的秘法出售;第二個問題則是,這墨魚坊市內有沒有能夠修復修士丹田的秘寶,無論是丹藥、秘術還是其他什麼都可以。」

    他沒有忘記,自己曾經說過,總有一天會想辦法讓老余頭恢復完全。

    聽到陳帆這話,徐天澤臉上出現幾分尷尬之色。

    「這個啊,對於法器這方面我還比較熟悉,其他方面就不清楚了。」

    說著他頓了頓,然後繼續道:

    「不過我們墨魚坊市基本上每個一個月就有一次小型拍賣會,每隔半年就有一次中型拍賣會,還有幾天就要舉行下一次中型拍賣會了,因為某些原因,這一次的拍賣會寶物會更多更齊全,也許其中就有陳小友你需要的東西。」

    「哦?」陳帆若有所思,「拍賣會嗎?也好,我就還在這墨魚坊市多留幾天吧。」

    看到陳帆這幅摸樣,徐天澤意味聲長地一笑:

    「陳小友,你手中的兩千五百枚靈銖幣已經不算少了,就算某些活了近百年的煉氣*重修士也可能比不上你,但若是想要在拍賣會上有所收穫,那你恐怕還得準備一些東西。」

    「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嗎?」陳帆默然無語,他想起自己身上的全部東西,然後對徐天澤拱了拱手,施了一個禮:

    「多謝徐執事點撥,在下明白了。」

    徐天澤收斂起點了點頭:「好了,我把你們送出去吧。」

    說話間他便直接打開了暗門,然後帶著陳帆和徐媛兩人重新回到了二樓店舖內。

    店舖中依舊是是有不少修士在挑選著法器,也有幾人注意到了陳帆他們出現,但都只是目光微微一閃,並沒有什麼動作。

    就在這時候,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徐媛突然對陳帆說道:

    「陳道友,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和叔父說一下,等幾日後我們墨魚坊市中的拍賣會開啟之時,我再親自領你過去。」

    陳帆若有所思地看了徐媛和徐天澤兩人一眼,然後輕輕點了點頭,鄭重施了一禮:

    「那就多謝徐道友和徐執事了,在下就先告辭了。」

    他知道,徐媛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跟徐天澤說,不方便他在場,於是就直接告辭離開。

    看著陳帆往樓下而去,徐媛轉過頭來,望向徐天澤,柳眉重重一揚,而後沉聲問道:「叔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還是跟我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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