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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人英的修為雖也只有煉氣九重,但實力卻比金鰲島何鵬、巨浪門秦濤要強大得多;那「捆龍索」能困住何鵬與秦濤片刻,但被喬人英三下兩下就輕易解決了。
只要了一隻手。
一隻潔白如玉、看上去似乎完美無缺的手。
「如果他不是玄冥派的人,那他到底出自哪裡,來參加『黑水之會』到底是了為什麼呢?莫非真的只是為了那三滴『陰冥黑水』不成!還有,他那雙手?」
白曉不動聲色,心中卻在不斷思量著。
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來。
「嘿,這小子修煉的是一門叫做《破金碎玉手》的秘技,如果按照四級十二品的標準來分的話,這《破金碎玉手》算得上是黃級上品秘法,只是這《破金碎玉手》頗為繁複,即便納入了四級十二的標準去,根據每個人的修煉情況也會有不同的變化。」
對於腦海中突然出現這個聲音,白曉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心中自語道。
「老鬼,你睡醒了?說說吧,這喬人英是從哪裡來,這《破金碎玉手》又有什麼奧秘。」
此時突然出現在白曉腦海中的聲音,就是俯身在他身上那個千載之前某個元神真一的元神,是一個積年老怪。
這些年來,他們兩人已經逐漸熟悉了這種相處模式,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
「嘿,你總該給我點好處吧。」腦海中那聲音低聲一笑。
因為被白曉體內秘寶鎮壓的緣故,那積年老怪的元神在與白曉的爭鬥中一直處於下風,後來兩人慢慢溝通交流,然後就是互相妥協交易,這才和平共處起來,也就形成這般局面。
那積年老怪負責指點白曉的修煉,負責用經驗解答白曉修煉路上的各種疑惑。
而白曉則答應將肉身暫時讓那積年老怪掌控。
至於時間,則由具體請來定。
「哼,這個問題不知道也無所謂,反正也無關大局。」
對於自己腦海中的哪個聲音,白曉心中十分瞭解,也就懶得和他討價還價,而是向四周瀏覽了起來。
這次他參加「黑水之會」完全是一個意外。
雖然他身懷諸多秘密,但也知道低調的道理,所以他在金鰲島上時非常普通,就和其他修士沒有什麼兩樣。
再加上金鰲島是一個散修聯盟,除了組織者和某些修士之間的私交外,其他弟子其實並不熟悉,因此也沒有人知道,他暫時解開了修為壓制後,在這短短一年之內便從煉氣二重飆升到了煉氣五重。
原本白曉準備就這樣下去。
借助金鰲島的身份,有一個落腳之地,等踏入築基期後再去遊歷四方,增長修為、突破自己。
但「黑水之會」突然舉行,而金鰲島中是一個散修聯盟。
對於大部分散修來說,他們膽大包天和極度吝惜生命這兩種特質,再加上適合參加「黑水之會」修為限制,所以白曉便被一個築基修士給選進了參加「黑水之會」的隊伍。
在聽說「黑水之會」中有三滴『陰冥黑水』之後,他也就沒有反對。
不管他出身再怎麼高,畢竟現在已經淪落成了一名散修,畢竟他現在的修為只有煉氣五重,三滴玄級中品級別的「陰冥黑水」對他來說也是價值不低的寶物。
但是現在那三滴「陰冥黑水」已被陳帆奪走,白曉也就懶得再去追趕了。
他知道,陳帆同樣不簡單。
再加上兩人之間頗有幾分惺惺相惜,所以他也就放棄了再去爭奪那三滴「陰冥黑水」。
「這黑水島不大不小,但既然能出產『陰冥黑水』這等奇物,說不得就會有其他寶物產出,反正離上空的封禁開啟還有二十來天,總不能空手而回。」
白曉目光四動、隨意看著下方石林、寒潭以及石林外的大片森林,沒有理會腦海中的那個聲音。
這反而讓腦海中那個積年老怪有幾分沮喪了起來。
「好把,我告訴你,那《破金碎玉手》是一種特殊秘法,可以將一雙手臂以煉器的方式來祭煉,這種秘術的好處就是能夠強化手臂的強度,如果修煉方法適合,那這雙手臂的威力要比一般同階法器強得多。」
「畢竟手臂與修士之間是一而二、二而一的關係,即便是作為法器來修煉,也不是一般法器能夠相比擬的。」
說著這個聲音頓了頓,但見白曉沒有什麼反應,只得又繼續道:
「不過這秘術也有他的缺陷,人體乃是天地造化之所鍾,將一雙手臂以法器的方式來煉製,雖然能獲得一時之強大,但修士修煉始終是整體提升,手臂若是成了法器,那就與修士自身算不得一個整體了,這無疑是縮窄了今後的修煉之途。」
聽完腦海中那聲音的介紹,白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將一雙手臂當作法器來修煉,這與煉製屍傀的魔道法門有些許相似,只是一者是屍體,一者是活人,看來這喬人英也是一個狠人。」
「如此人物,的確不應該是玄冥派出來的。」
對於白曉的話,腦海中那聲音再次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已經近千年不知道外界情況,不過,千年之前,這《破金碎玉手》乃是滄海明月宮的秘法,因為其和一門滄海明月宮的一門地級下品秘術《混金戰體》有些許聯繫,所以我才知道這套黃級秘術的存在。」
此時,下方寒潭周圍的那些修士已經四散而去。
金鰲島何鵬與巨浪門秦濤自然也不會留下,而手執玉簫的喬人英則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塊青銅鏡來,然後身形一動,便急速向一個方向飛了去。
白曉望著喬人英離開,卻沒有隨之而動:
「老鬼,你說這喬人英可能是滄海明月宮的人?滄海明月宮乃是滄瀾界最頂尖的大派之一,有兩位元神坐鎮,門中弟子怎麼可能會來為了區區三滴『陰冥黑水』不惜遠赴數十萬里之遙,來參加這一次『黑水之會』呢?」
聽到白曉這話,他腦海中的聲音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本來我是不知道的,但剛剛借你的眼睛把下面看了一遍,就大概猜出了點什麼,只不過這次我們要好好談談了。」
「哦。」白曉雙眼微微一瞇,而後身形落了下去。
「看來這『黑水島』還隱藏這不少秘密啊,好,你先說說吧,如果真的有很大價值,那你提出來的要求我自然會好好考慮。」
兩人相處已久,雙方都互相極為熟悉,見白曉這樣說,那腦海中的積年老怪也就不再賣關子。
「哈哈,這次估計會有不小的收穫,其實下方石林寒潭是一座陣法,至少是一名元嬰真君佈置下來的,並且這元嬰真君在陣法上的造詣極深,佈置出的陣法渾然天成,沒有絲毫陣法波動,從這方面來說,已經不比那些天地生成的自然奇陣差多少了。」
「就算是當年的我,因為對陣法沒有什麼研究,也布不下這等陣法來。」
……
在腦海中那名失去肉身近千年的元神真一指導下,白曉已經開始發現這「黑水島」隱藏的秘密。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陳帆,卻還在盡力躲避著。
堅持了那麼長時間,「五勞七傷丹」的藥力終於退去,陳帆頓覺自己虛弱無比。
好在有心臟處的血色熱流不斷修復身體,這「五勞七傷丹」的副作用並沒有怎麼顯現出來,只是因為高強度的戰鬥太久,加之潛力爆發,導致體內元力有些空虛。
「呼,如果手裡有『地脈靈乳』就好了,就算是十年份的『地脈靈乳』,只需一滴就可以恢復全身元力。」
先前那一場亂鬥,已經讓他全身元力消耗殆盡。
隨意躲入一顆巨樹的樹洞中,陳帆催動著《龜息蛇眠術》,全力收斂氣息。
與此同時,他從納物囊中掏出了一把「聚氣丹」往塞進了嘴裡,然後心臟處的灰色涼意猛地一動,發散開來,便進入了那種奇異狀態中,同時運轉《小龜蛇變》和《靈龜藏道訣》,開始快速恢復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自然是有什麼手段就用上什麼手段。
經過「黑水島」的一番爭鬥,陳帆心臟處已經積累了不少灰色涼意,如同涓涓溪流般,暫時極為充足。
至於那血色熱流,經過這一場激烈的戰鬥,包括「五勞七傷丹」的副作用,何鵬的那道巨大劍光以及秦濤的無儔鐵拳,已經所剩不多了。
現在吞服這一把「聚氣丹」來恢復元力,自然也要血色熱流來配合消弭丹毒之隱患。
因此,這血色熱流需要及時補充。
但現在是以恢復元力最為重要,那血色熱流還能勉強供應,所以陳帆便進入那種奇異狀態不斷修煉恢復起來。
在這種奇異狀態下,他對自身狀態和外界環境掌控程度極高,能夠在發現其他修士的第一時間收功撤退,不至於沒有發現、無法動彈甚至走火入魔。
元氣吞吐,通過丹田內的那顆元力種子快速轉化為元力,不斷填充著。
「咦,這一場戰鬥竟然讓我踏破了煉氣三重的瓶頸,突破到了煉氣四重來,行走坐臥、皆是修煉,戰鬥果然也是修煉的一種重要形式啊。」
感應到丹田處新生元力,陳帆眉頭一揚,心中出現了幾分喜意。
「五勞七傷丹」藥效早已經消失,可這新生出的元力品質卻比先前強了許多。
這表示,他已經突破到了煉氣四重。
煉氣期分為九重,對於一般修士來說,每三重是一個大瓶頸,如果不能抓住那一點靈光或者有什麼特殊機緣,光憑水磨工夫苦熬幾年都不一定能夠突破。
陳帆原本已經半隻腳踏入了煉氣四重,只是因為瓶頸,又為了夯實根基,所以就沒有強行突破到煉氣四重。
可現在,吞服了一粒「五勞七傷丹」。再經歷一場大戰,他的修為自然而然就突破了。
修為晉陞到煉氣四重,就算不動用剩下的那粒「五勞七傷丹」,光憑神通「狂濤」,他也有信心和金鰲島何鵬、巨浪門秦濤正面爭鬥了。
陳帆年紀還不到十六歲,拜入靈龜門也才一年多而已。
一年多的時間,便從一名鍛體期的凡人成長到了如今煉氣四重的修士,就算是和頂級宗派內的那些一般天才相比,也不遜色多少了。
要知道,他拜入了只是靈龜門。
在《太虛蓮華通玄御法
法經》的統御下,陳帆全力運轉《小龜蛇變》和《靈龜藏道訣》,快速填充體內空虛,同時神識也四散開來,偵測著附近數十丈的任何風吹草動。
「呼,有人來了!」
突然間,他睜開了雙眼,目光中精芒四射,而後有很快收斂了起來。
「雖然催動《龜息蛇眠術》收斂除了全身氣息,但全力運轉《小龜蛇變》與《靈龜藏道訣》恢復元力還是會教導附近天地元氣的劇烈變化,只要有修士經過這裡,就絕對會發現。」
神識四散開,發現在這顆巨樹數十丈附近,突然出現了一個修士來。
陳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暫時收功而起。
雖然只修煉了片刻時間,但他的元力已經恢復大半,施展《御風訣》和《流星刺月劍訣》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得另外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等二十天後的封禁再次開啟。」
對於「黑水島」上可能有的關於紅葉長老、以及那粒「定海神珍鐵」的線索,陳帆現在也無法確定了,因此只得暫時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先保住自己手中這三滴「陰冥黑水」再說。
「是了,可以去寒潭那兒,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寒潭凝聚的『陰冥黑水』已經奪走,絕對沒人會想到我會躲到那裡來。」
陳帆心中思量,然後直接出了樹洞,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名修士。
「哈哈哈哈,是你,你竟然要落在我的手裡了,老天保佑,嘿,小子,把你的納物囊乖乖去除元力印記然後扔過來,或許我會留你一條性命。」
那修士一見陳帆,臉上頓時出現幾分驚喜。
陳帆眉頭一皺,沒有理會這名修士,直接落在了地面上,準備再回那座寒潭。
御風而行太過顯眼,以陳帆現在的處境來說,最好就是接觸地面上複雜的地形來隱蔽自己。
「小子,你找死!」
見陳帆不理自己,那修士眼中不由出現了幾分殺機來,然後雙手法訣一動,頓時就放出了一連串的烈焰火球,向陳帆砸了去。
「『烈焰暴』!給我死吧!」
這一連串的烈焰火球連在一起,就像一道瀑布從天落下,帶著一種暴烈無比的力量,轟向了陳帆。
這是簡單的火系黃級中品法術「烈焰暴」,這名修士已經將其修煉到了「勢」境。
眼看這一連串烈焰火球向自己砸來,陳帆眉頭一皺,然後元力微動,身周便猛的升起一道水幕光華護罩來。
這時《水幕光華術》,已經踏入「意」境的《水幕光華術》。
雖然這一層水幕光華護罩在之前的幾場戰鬥中都沒有起到特別好的效果,但這只是那幾場戰鬥都是《水幕光華術》的弱勢對敵而已。
《水幕光華術》的長處是消耗小,而且主要是抵禦術法攻擊,特別是水火兩系的術法攻擊。
而這名修士放出來的「烈焰暴」正好就是一門火系法術。
「滋滋滋~!」
這一連串烈焰火球砸在那層水幕光華護罩上,只是發出了這一陣「滋滋」之聲,連一絲青煙也沒有冒出,便被完全湮滅了。
看到這一幕,那名修士不由的目瞪口呆。
「這,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身受重傷了嗎,我的『烈焰暴』可是已經踏入了『勢』境了啊。」
陳帆身周那層水幕光華護罩落下來,目光微冷。
「原本還懶得娶你性命,但你既然對我出手,那就去死吧。」
剎那間,一道劍光劃破長空。
對於出身黑礁島,從小就與各種妖獸爭鬥,與惡劣環境爭鬥的陳帆而言,殺人根本算不了什麼。
特別是殺一個對他懷有惡意的人。
劍光如虹、劃破長空,那修士甚至沒有什麼反應,便被陳帆一劍斬殺。
隨意將這名修士身上的戰利品取下,陳帆身形一低,像一頭靈貓般,直接在落葉枯枝還有野草荊棘間,向那石林寒潭疾馳而去。
這一路上,能盡量避開其他修士就盡量避開,實在不能避開、或者被對方先發現的,那就直接痛下殺手。
除了少數幾個人外,此時這「黑水島」上已經沒有幾人是陳帆一合之敵。
很快,便遠遠地看到了那處石林,在石林中央便是那寒潭所在。
「這寒潭幾百年內已經被無數人探索過,雖然極深,但也能夠探測到底下,並沒有什麼特殊,我若是運轉《龜息蛇眠術》,就可以直接在這寒潭底下待到『黑水之會』結束。」
突然間,陳帆面容一變、瞳孔微縮:
「他怎麼還在這兒?難道這寒潭中有什麼秘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