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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怕不是什麼散修吧。」
將手中那塊獸皮收起,陳帆不由望了白曉一眼。
對這種能夠塑造靈根的秘術都沒有動心,即便這秘術看上去是魔道法門,也足夠證明白曉出身來歷不凡了。
也只有出身來歷不凡,才不將這門許多中型宗門家族都要全力爭搶的秘術放在眼裡。
聽到陳帆這話,白曉沉默了片刻,而後搖了搖頭:「我現在的確是一名散修。」
他出身極高,但因為種種原因淪落了下來,不願意再提起往事,現在也的確只是一名散修。
「我明白了。」
見白曉似乎不想多說,陳帆點了點頭,然後轉身看向了地上的趙鼎屍身,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來。
「這下難辦了,我接下的任務是斬殺那名淫賊,但這任務是趙家的,其中一大部分任務獎勵也是趙家來出,可現在卻查出趙鼎就是那淫賊,那任務獎勵該找誰去領取。」
「更重要的是,我手裡也沒有趙鼎是淫賊的證據。」
雖然他早就看出趙鼎的嫌疑,但也是最後趙鼎出手刺殺時才能確定,手中根本沒有什麼實際的證據。
「難道要將那門《攝陰聚靈**》交上去,不行,這套《攝陰聚靈**》乃是邪術,靈龜門畢竟太小,沒有多少底蘊,若是繳入宗門,恐怕會有人經不住誘惑去修煉。」
陳帆拍了拍額頭,感覺有些棘手。
「唔,若是在玄武宗,倒是可以直接上繳去,想來也不會虧待了我。」
玄武宗乃是無盡海域中的高門大派之一,底蘊深厚,門中也肯定有塑造靈根的秘術。
這《攝陰聚靈**》雖然玄妙,但如果是在玄武宗內,恐怕也只會和其他收繳的邪法一樣,被藏經樓收藏,以供某些有資格觀看的門人弟子參悟觀摩。
玄武宗能夠有資格觀看這些魔道功法的門人弟子,無一不是一等一的傑出人物,自然不會去修煉這等邪術。
就算有人經不住誘惑修煉了,也自有執掌戒律的修士出面緝拿。
「大不了就是任務失敗,反正也只是順道為之,只要回宗門後把『寒雪』槍拿出來,便能夠直接晉陞內門弟子了。」
陳帆目光左右掃了一遍,找到被白曉打飛的「寒雪」槍,將其收如了納物囊中,然後轉頭看向了白曉。
「白兄接下來準備什麼?」
白曉雙手背負,看著陳帆沉聲說道:
「趙鼎已經將我絆在紫英島三個月了,好在此事已了,那我也可以安心離開了。記住,若是我今後發現你有修煉這門邪法,那就不要怪我劍下無情。」
他頓了頓,然後繼續道:「有緣再見吧。」
說著白曉便身形一動,直接隱入夜色中,在陳帆的目光下遠遠的離開了去。
……
看著白曉離去,陳帆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而後對著遠處高聲叫道:「淫賊已經伏誅,你們可以過來了。」
在離此處遠遠的地方,有零零稀稀的火把亮著。
這些都是島上居民,感覺到了陳帆和白曉戰鬥的動靜,但又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只能遠遠地看著,心中希望靈龜門的仙師能將那禍害紫英島的淫賊給抓起來。
聲音隨元力震盪而出,遠遠地傳了過去。
那零零稀稀的火把處頓時就傳來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仙師萬歲,仙師萬歲!」
這些人立刻向此處跑了過來,片刻之後便到了陳帆附近。
「仙師大人,淫賊真的已經伏誅了嗎?」當前一名中年漢子看著陳帆,眼中充滿了希冀和憤怒。
希冀陳帆的話是真的,對那淫賊充滿了憤怒。
陳帆點了點頭,然後指著地上趙鼎屍身道:「這便是那淫賊了。」
那中年漢子連忙上前一步,對著趙鼎的無頭屍身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而後轉頭看向了陳帆,雙目赤紅,直接跪了下來:
「多謝仙師報得小女之仇,我張老三無以為報,只能給您磕頭了。」
說話間,他便要重重地磕下去。
陳帆眉頭一皺,他現在身受重傷,元力輕易動用不得,無法直接阻止此人磕頭,只得側開一步:「不必了。」
就在這時候,人群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叫。
「這…這不是趙家家主趙鼎嗎?他怎麼會是那淫賊,仙師你是不是搞錯了。」
「是啊是啊,趙家女兒也是被那淫賊害了的,趙鼎家主也是受害者,不可能是那淫賊的,仙師,你……。」
「趙家雖已經沒落,但也有一些長輩族人在靈龜門中,仙師你怎麼……」
……
終於有人發現了在趙鼎屍身不遠處的頭顱,認出了那頭顱是紫英島趙家家主趙鼎,頓時就引起了一陣嘩然。
趙家作為紫英島的主人已經幾百年,而趙鼎在未得到那份秘術前也還算勤勉,是一個合格的島主,本就人心所向,再加上趙鼎的女兒也被那淫賊所害,現在陳帆說趙鼎是那淫
淫賊,這些人自然不肯相信。
就連剛剛跪在地上給陳帆重重磕頭的張老三也抬起了頭來,看向陳帆的目光充滿了古怪。
陳帆隱隱感覺有些頭痛起來。
他沒有什麼實際證據,光憑一張口說趙鼎就是那淫賊,也許憑自己煉氣修士的身份可以暫時壓下來,但始終還是名不正言不順。
「有些麻煩了。」
陳帆心中苦笑,然後身形一震,放出一陣強大的氣勢來,高聲喝道:
「趙鼎此人貌正實惡,為了修煉邪術,竟然暗中採補島上女子,興風作浪、罪惡滔天,而後更是罔顧人倫,殺了自己的女兒來洗清自己的嫌疑,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現已被我斬殺,今後紫英島上都不會有淫賊出現。」
聲音隨元力震盪而出,遠遠傳出去,如同雷霆一般,在島上陣陣迴響,幾乎小半個紫英島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不少島上之人突然驚醒,而陳帆附近的這些人也變得沉默了起來,但目光中都充滿了不信的神色。
「這回真的是吃力不討好了。」
見到這些人的樣子,陳帆眉頭微微一皺,搖了搖頭,望著天邊隱隱露出的魚肚白,而後輕聲一歎:「好了,既然淫賊已除,我也該回去覆命了,你們各自保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