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怒氣沖沖的凝視著不說話,這讓侯年他們心裡很是忐忑不安。雪拉公主的性格他們都是見識過的,如今出了這個情況真的難以想像會發生什麼。
處在尷尬氣氛中的易平凡試著打破沉重的氣氛,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那個,公主我看這件事……」
「你閉嘴。」犀利的眼光立即投來,嚇的他愣在原地。
良久,雪拉公主才幽幽的發話,「侯年,你說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本公主的婚約?」偏轉視線落在柳快快的身上,「如果你有一絲欺騙說假話,她會變成什麼樣可說不准哦。」
柳快快淡笑著抓緊侯年的手,安慰道,「相公,只要有你在,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害怕的。」
侯年欣慰的點頭,回應道,「快快你放心,我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將你帶回汾城的。」
越看越氣憤的雪拉公主,憤怒的攥緊拳頭低吼,「你們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居然當著本公主的面公然**,你……」
「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如今更是患難見真情,自然是真情流露了。」易平凡忘卻了先前的緊張感一派輕鬆的解釋。
全然不知透著危險氣息的雪拉公主,背後忽然莫名一涼,只聽侯年說,「公主,草民為保護妻子的安危利用了您的婚姻大事,無論怎麼責罰侯年都沒有怨言,只希望不要遷怒於快快就好。」
「相公。」柳快快不依的抓住他的手臂,「說到底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要罰自然也要一起,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獨自承受的。」
雪拉公主的語氣隨之變得尖銳,凝視著他們繾綣的畫面,沉聲道,「看來你們還真是夫妻情深啊。別以為在本公主面前賣弄深情就可以矇混過去。」
一步步迫近他們,冷哼道,「該有的懲罰本公主一定不會吝嗇的,我看日後還有誰敢拿本公主生事。」
雖然只有幾日的相處,但是易平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雪拉公主那惡劣的性格。慶幸侯年沒有陷進去的同時,侍衛已然迎了進來,聽候吩咐的架勢。
「公主,您這是……」
「易平凡,這不關你的事。如果你還想豎著走出去的話,就給我乖乖的站在一邊不要說話。」雪拉公主喝住了他的說辭,對侯年和柳快快一臉邪惡的說道,「別說本公主不近人情,眼下我就給你們一次,過不過的了就看你們的運氣了。」
惴惴不安的看向雪拉公主,柳快快忐忑的詢問道,「不知公主所指何事?」
故作思量片刻之後笑說,「其實這個遊戲本公主早就想玩了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對象,如今你們是最好不過的道具了。」
易平凡此刻臉色變得煞白,暗想該不是之前提過的那個吧。驚慌的湊上來準備求情,卻見雪拉公主一把將他推了回去,警告道,「如果你硬要插手的話,那麼我可不保證情況會越來越糟哦。」
經這麼一嚇唬,易平凡掙扎一番還是退到原位。
侯年抓緊柳快快的手,堅定的說道,「只要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就算是面前有多大的艱難險阻我們都無所畏懼。」
柳快快含情脈脈的凝視著他,點頭回應,「相公說的對,快快不會再輕易放開你的手了。」
經歷了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事情,彼此的心意都已經傳達到了對方的心中:只要心與心之間沒有了距離,什麼都成不了阻礙。
雪拉公主嘴角上揚,似笑非笑道,「很好,本公主拭目以待。」說著拍了拍手,一宮女端著一壺酒上來。
在場的人看到這個大抵都猜到了幾分,雪拉公主看了看托盤上的酒壺,一臉期待的解釋,「你們也看到了,上面有兩個酒杯,其中一個是塗了劇毒的,也就是說你們中間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你們要怎麼辦呢?」
「只要都給我喝不就行了。」侯年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立即遭到了雪拉公主的反駁。
「那可不行,一個人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你喝的那杯正好沒毒的話,那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最心愛的妻子慢慢的死去了。」
心被揪緊雖然是握著彼此的手卻已經分不清是誰在顫抖,許久聽到柳快快沉悶的話語,「照公主話中之意,這兩杯酒我們是非喝不可的,而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最終的目的是想試探我們當中誰會選擇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死去對嗎?」
「沒錯,死的那個雖然可惜,但是活著的那個確實最痛苦的,你們誰來承受呢。」
說話間兩杯酒已經斟倒完畢,二人對視一眼,像是已經有了答案,剛伸出去手易平凡的游勸隨之響起。
「公主這件事情我也有份,如果您非要解氣的話連我也一起懲罰吧。」
「你們給我讓他閉嘴。」公主喝斥道,侍衛衝過去鉗制了他的舉動,封住了他的嘴。
侯年和柳快快各自端起了一杯酒,靜默了許久。
「相公我們不會再分開了對嗎?」
「嗯,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離開的。」
在雪拉公主的注視下他們毅然決然的飲下了杯中酒,在大家以為事情已成定局之際,忽然間他們竟交換了各自的酒一飲而盡。
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猝不及防的舉動讓雪拉公主很是錯愕。
不解的質問道,「你們為何要這麼做,這樣你們都會死的。」
「既然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與其帶
著那種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不知誰會倒下,不如讓我們一起去承受,一起去面對。」
「是的,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正是因為已經經歷過,所以我們才會選擇這麼做。」
這讓雪拉公主很是錯愕,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來。
他們明明就沒有商量過,僅僅只靠一個眼神,彼此的心意就作出這樣的決定,難道這就是心與心之間的聯繫嗎?
她不懂更不明白。自己當初一心只想要侯年成為自己的駙馬,憑借的不過是一時的好感,如今得悉他心有所屬之後卻沒有失去後的心痛和失落。
也許,這根本就不是所謂的愛。
無意識的看向了易平凡的方向,雪拉公主微笑著湊到侯年的身旁耳語了幾句,然後一臉釋然的說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你們好好的珍惜這三天的時光吧。」
說完準備返回房間,掙脫開束縛的易平凡焦急的衝了過去,急切的求道,「公主的氣應該也已經消了,為何還要他們的性命,如果還不夠解氣的話你處罰我好了,請公主給他們解藥吧。」
行動中的雪拉公主腳步一頓,偏頭對易平凡笑著提議道,「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但是……如果你表現好的話,興許我會考慮在他們毒發之前救他們一命。」
「易平凡任由公主處置。」
「怎麼處置你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吧。」
「公主,這可不想,時間不能拖啊。」
「你確定?那我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好了。」
「公主……」
其實那酒裡根本就沒有毒,這一切都不過是雪拉公主一時興起而為之的惡作劇而已。
沒有在意他們之間的談話,侯年拉著柳快快退了出來,在回去的路上柳快快禁不住問道,「相公,公主方才跟你說了什麼,為何?」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侯年提示般的笑著。
柳快快思量片刻恍然大悟道,「莫非公主他……」
「真亦假時假亦真,看來你們這場鬧劇增加了一對歡喜冤家。」夜秋承悄無聲息的轉了出來。
看到他侯年沒表露出驚訝的神情,反而一派平靜的搭話,「你這個無官無職的人還真是悠哉,怎麼,該不是捨不得回去了吧?」
「我也想,可這裡終究不是我的歸屬之地。」夜秋承轉身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我明天就要啟程回村了,祝你們好運。」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柳快快禁不住歎息道,「相公,他一定是個充滿謎般經歷的男人,對嗎?」
「也許是吧。」
隨著侯年的回話,柳快快忽地頓住了腳步,躊躇良久才開口道,「相公你說聶關行他會怎麼樣?」
侯年心下一怔,他明白柳快快心中的顧慮,聶關行再壞也是她的親生父親,尤其是在經歷過一次他的死訊之後。
靜默了許久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說辭,唯有安慰道,「如果他在你的心目中是個父親般的存在,那麼我會竭盡全力去做你希望的結果。」
「謝謝你相公。」柳快快感激的凝視著他,卻不知如何跟品寧郡主開口。
可是當她一踏進大廳就感到一股壓抑的氣氛,聶凌然陰沉著一張臉,品寧郡主則注視著他們,一瞬不瞬。
雪蓮公主轉了出來,率先打破沉寂道,「他們都已經知道聶關行的事情了。」
心中一緊,柳快快開口道,「他被皇上關了起來。」
「我知道。」聶凌然打斷了她的話,「我們想去見他,看看他狼狽的樣子,你要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