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快快與王媒婆嘮嗑了幾句後便回了衙門,而侯年正領著肥常和洪斌進了怡香院。
平日裡捕快甚少出沒在這種場合,致此他們一踏進門來沒來由的讓在座的各位怔愣的片刻,鴇母見狀忙笑容滿面的迎了過來,「喲,侯捕頭今兒個是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要不到裡面坐坐?」
洪斌眉頭一皺,朝她揮了揮手上的鐵尺說道,「少來這套虛的,我問你,你們這兒的姑娘是不是遭人毆打了?」
鴇母一聽面色就有些不對勁兒,眼神飄忽,閃爍其詞道,「這位爺是聽誰說的,我的姑娘好著呢,怎麼會無緣無故被打呢。」
「怎麼可能,廚娘夫人親眼看見的,我們頭兒的夫人能給你扯謊?」肥常不滿意的咋呼。
侯年尷尬的輕咳了幾聲,見鴇母矢口否認也沒深入詢問,只轉變了態度,「不知我們可否見見靜柔姑娘,有些話我們想當面問問。」
原本清淡平和的語氣,忽然變得嚴肅冷冽起來,「妨礙衙門辦事我想你應該知道後果怎麼樣吧?」許是被他的威懾給震住了,鴇母連連稱請,不敢有任何的推脫之詞。
領著他們到了靜柔的房間,她正在屏風後面換衣服,鴇母開口解釋道,「靜柔啊,衙門來了幾個捕爺,想找你問問話。」
靜柔應聲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臉上的淤青還是很明顯的,「不知幾位爺找靜柔所謂何事?」
肥常一向對有幾分姿色的女子沒有絲毫的抵制能力,靜柔一出來他就看得連口水都快下來了,洪斌實在看不去將他踢出了房間,鎖在了門外。
侯年沒理會他們的鬧劇,直入主題,「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是不是被人毆打造成的?」
靜柔一聽這說辭忙慌張了起來,揉著手裡的絲帕,支支吾吾的說,「沒有沒有,這是我跟恩客們嬉戲時不小心撞的。」
「是嗎?」侯年並不相信她的說辭,一臉探究的打量著她,而洪斌卻冷哼道,「嬉戲撞的,什麼恩客玩的這麼起勁兒,把臉都給你撞青了。」
鴇母見氣氛不對勁兒,忙上前打圓場,「我們做風月場所的,什麼客人沒有啊,至於毆打一事純屬誤會,勞煩幾位爺費心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回吧。」侯年給洪斌使了使眼色,二人從房間了退了出來,肥常不滿的抱怨道,「頭兒,洪哥做事也太不厚道,居然將我給鎖在門外了。」
洪斌卻不以為意的開口,「不過我看你小子也委屈不到哪裡去,問到些什麼沒有?」
「說吧,剛才那個姑娘給你什麼信物了?」侯年也瞭然的問道。這個肥常是更加憋屈的抱怨道,「原來你們是故意讓我跟那姑娘套近乎的。」
有些氣不順的將懷裡的絲帕丟到了侯年的手上,「聽說她前幾天也被人毆打過,只是鴇母不讓聲張,所以就給瞞了下來。不過她有一個小小的發現,就是這幾個被毆打的姑娘出門時手裡拿著的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繡圖絲帕。」
侯年細細的觀察絲帕花紋樣式,發現旁邊有一個柳葉的小標記,這個樣式他曾在柳快快那裡看到過。
莫非跟她有關?如此想著侯年帶著心裡的疑問準備找柳快快問個清楚